从十几户人家的农村来到乡镇,就象刘姥姥进了大园,吃的穿的都变了。姑姑非常干净,特意为我制定了很多规矩,那时我还小、还不懂事,更没有记性常常挨大搜骂。我开始想念妈妈和弟弟,经常一个人发呆。第一次品味着无耐的感觉。
姑姑惦记我的弟弟,带我到临江去看他们,当我再次看到弟弟的时候,我长高了许多,可是弟弟没见长。快五岁了还不会走,大大的脑袋,大大的肚子。可能是难瘦吧,噶呀噶呀直叫唤。年幼的我体会不到母亲的身体也很不好,只是可怜弟弟还过着苦日子。我偷偷地背起弟弟就走,想把他领到姑姑家。
一天,姑姑对我说;“你妈妈病了,想你了,你去不去看看?”我说:“去!”不知是啥原因,姑姑没有带我去。不久的一天晚上,姑和姑父争吵了起来。以来是为了接弟弟的事,姑父不要我弟弟,姑姑非要接,说是接来给姑父当儿子。我才知道母亲也去世了,我没有悲哀的感觉也没哭。
弟弟来了,是个病孩子,细细的小腿支着个大大的肚子,快六岁了走两步就摔倒了。他由于长期缺乏营养,患上了小儿软骨症。姑姑对弟弟开始了全身心的养护,我开始受到了冷落,一天姑姑紧张的带着我来到林场卫生所,姑父躺在床上打针,他患了十二支肠溃疡。从此我们家就两级分化,有营养的好吃的都是姑父和弟弟的,我和姑姑开始了节衣缩食的生活。
姑姑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常常打我、骂我,一不顺心就拿我出气。十一岁的我就开始跳水了,姑父病的不能干活了,特意为我打了一副小水桶,扁担两头腕上两扣,我才够高咧咧跄跄地往回跳水。我还要帮助姑姑干很多的家务活,从此连玩的时间都没有了,姑姑没有生过孩子,也根本没有母爱的行为。打起人来出手很重,我经常是鼻青脸肿,常常用棍棒打我。我家的叫骂声连连不断。她想让我董事,在姑父面前挣点脸。
弟弟改姓王了,受到了百般疼爱。一次,我为弟弟洗头,由于肚子大低不下头,水进了脖子里难受的直喊,我本能地往下按按他的头。姑姑上来就打我,:“你坏死了,你想卧死他呀。”我委屈的哭出声来,她不让我哭,我又控制不住。气急败坏的姑姑忘记了手里拿的是菜刀,伸手就是一下,{是轻轻的用刀背}血顿时淌满了我的脸颊,姑姑慌乱地用一盒粉也没有止住。现在我的头上还留有清楚的一寸多的疤痕。
没有上医院,没有人敢过问。因为姑打我的时候,谁来啦谁就挨骂挨打。林场派出所的人来了,问了问情况,都很熟悉也同情姑姑养两个别人的孩子不容易,也就不了了之了。事后姑姑天天指桑骂槐,骂那个告发者。我常常是伤痕累累的到学校上学,人们都习以为常的接纳我家的现实,清官难断家务事吗!
我没有时间与同学在一切玩,每天放学走进家门前,都要偷偷观察一下姑姑的脸色,晴我就写写作业,如果是阴着脸我就赶快放下书包,拿起绳子上山背烧柴去。只要是我在家,就得不停的扫地,如果有一快纸片我都得挨打,挨打已是家庭便饭了。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无处述说,可悲的是同龄的的小朋友看着我的狼狈像都在歧视我,欺负我。心灵的苦痛也时时地煎熬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