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7日晚9:31,收到你的邮件,我颇为讶异,记忆中距离上次联系时已不知过了多久,至于说了些什么也是无从记得,更不必谈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这一切的一切在我的记忆中都模糊的,以至于我对你的印象还停留在我们十五六岁朝夕相处的时候,那时的你还是青涩的吧。我总是健忘,改不了,也不想改了,想必你是能理解的。
时间距离我收到并读完这封邮件也过了有一月之久,知道你现在在外独自生活十分辛劳,可能手头的事多的自己也不记得当时给我写了些什么,现附原文如下,希望你看见我写给你的这篇文时也能记得你当时给我写的东西。
“少年,你好。想不到我给你写信吧。我这种人,活该哪天随便被一个地震给埋了哈哈。你的日志总是叫人唏嘘,距离上次联系也很久了,竟然想象不到十几岁的时候咱们还朝夕相处过呢,那个时候你就比我成熟,现在随便跟个女人就地野合也许能直接生个孔子了吧。只是听闻,你曾断腿,你曾复读,好兄弟,你艰难的时候我都不在,我知道那种感觉,就像我曾经自己也面临许多事情。如今的你倒是男子汉了,可是总感觉你大一不如意啊……不知你找对了自己的方向没?理科男的身份去追逐文艺啊,兄弟,我就静静的等着你的作品吧,一起进步。我很少打电话,很少上网,我现在关不住我的好奇心,想要过一种冒险的生活。目前在北京待一段时间……下次啊,再联系的时候就换了地方吧……哈哈,兄弟,看好你”
文字不多,感觉有点不像你的风格,记得以前你总是长篇大论,文采自是不用多说,什么名言典故更是信手拈来,突然间读到篇幅如此短小的篇章,总是有些不太相信这是出自你的手笔。但全文读罢,字里行间显露出的狂放不羁以及那种随性,又使我对这是你的亲笔深信不疑,因为我知道,除你之外,没人会写这般的东西给我,也写不出。
自我们相识以来,你总是这般,以前总觉得多年不见,现实应将你打磨的棱角尽失,但却未曾想到你是这般不安于命理,过上了漂泊的生活,我想你是在找一个新的故乡,那里有你想要的一切,有烟有酒有姑娘,有你追逐的自由,和那不被束缚的命。
很感谢你对我的赞赏和信任,也很钦佩你那狠辣的眼光能从我那些为数不多而又乱七八糟的东西中看出些端倪,我想我是没有方向的,我觉得你也是,我们都是那种不安于命理的人,唯一不同的是我不像你那般放得下那么多,所以我选择了一条常人路,将原本偏离轨迹的路拉回了万人奔腾的巷子,但却不知是自己在前进还是被人群推着向前走,我只知道我回不了头,再也不能了。
其实我们走的路都是常人走过的路,只是你走的那条在我眼中是不可碰触的,所以把你归为了不同于我的另一类,这一点,我想你自己会承认的。
今日的课上老师说人生就是由无数的选择所构成的,我赞同,但却依旧想补充一点,那便是没有所谓的选择上的对与错,只有多与少,少的那部分自然会被说成错,这是个“吃人”的世界,你应该比我看得清楚得多。
你放弃了许多,相信你也得到了许多,我看不到你写的文章,看不到你的照片,不知道关于你的任何事,我不敢去猜,并不是怕你责怪我,而是怕我会像其他人一样的看待你,想象你过的生活,所谓的离经叛道,只是弱者不敢挑战世俗的借口,你不是常人,这点我一直坚信,也坚信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不过还是要说一句,如果三五年甚至是十几年后的某一天,你觉得你错了,你后悔了,也请你不要回头,因为那只是你认为而已,请不要忘了你为之付出的青春年少,即便你过的不是你想的那般安逸、自由。
我不在乎旁人看了上面的一段话会怎么想,我只是说了我心中最想对你说的,我们之间本就不该有虚伪与欺骗,你觉得呢?
至于题目为什么是“写给木子白”,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却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记得那时——就是你和另一个和你一般高大的人整日打闹,和我以及其他两个一起在笔记本上抄题做,在寒冬的夜里打球打到手指僵硬,站起来和语文老师顶嘴......的时候,那时的你告诉我,我是婉约派的,你是豪放派的,你在你的本子的扉页上写下木子白,从那时起我就记得,你的心就是木子白,想要的是那种和他一样游戏人间,举杯邀月,闲云野鹤般的自由不羁,写给木子白,即是写给你。
最后,愿你开心时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悲伤时友人相伴,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