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花开的声音
广州的冬日比往年更加寒冷,个位数的温度让人套上厚重的棉袄才得以出门。素来以花城之称的广州,一如既往的繁花似锦。
相比现在的游刃有余,刚入学时的我,蓝白色的校服下有着一颗浮躁的心。还记得,初一的时候我上课总是不听课,总觉得老师会反反复复地讲这个知识点。每天上课我就玩玩橡皮,看看风景,总之就是不听课。那天,我正沉浸在创作的世界里时,旁边的同学轻轻叫了我一声,说老师喊我。我慌忙站起来,双目无神地盯着黑板,我完全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
教室里的安静,让人错以为时间停止了老师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所有同学都看着我,炽热的目光让我的脸迅速红了起来,不负众望地被罚站。
那节课剩下的三十分钟,我认真地听讲着,那年,窗外的繁花不知为何没有盛开,却结了一个又一个花骨朵儿。
下课后,我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我又恢复到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盯着窗外那颗满是花苞的树,老师的目光也随着我的视线看向那棵树,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问了一句:知道为什么花开不了吗?我摇了摇头,因为没有认真听课。说完,老师低下头继续工作,我羞愧难当地离开了。
走回课室,老师的那句话萦绕在我的心头久久不散,不久后的考试,我不出意外地考的很差,成绩发下来那天,本已对成绩麻木的我,竟被鲜红的分数刺痛了可能是因为同学们满脸的嘲笑抑或是老师的无奈,我竟决定要好好听课那天下午,没有任何征兆地刮了一阵狂风,继而下了一场冬雨,那些花苞掉落在朱红的跑道上,渐渐腐烂。
次年,也就是今年,同样的老师,同样的教室,我却跟随着老师的脚步在学习的海洋里遨游,这学期的我截然不同,每天认真完成作业,课上认真记笔记,不会的问题去问老师,很巧,今年的花,开的格外的红,而花开的声音虽特别弱,却带着一种力量。
静静地,花绽开。就像树,静静地成材。在这青春地岁月中,生命无需等待。——题记
我总喜欢一个人倚着教室的门框,闭着眼睛静静地思考。有事直接心里想着什么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听歌,一个人发呆。习惯了什么事都一个人面对,因此从未有几个真正交心的朋友。
其实,很久以前的自己,也曾有过那样明朗的笑容吧,那时还是小学,我和她每天下课形影不离嘻嘻哈哈地打闹,旁人羡慕我与她之间的友情。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明朗的笑容被隔在另一个世界了呢?临近小学毕业考那几天,总有那么几个人,用那么几个小时,看那么熟悉的校园,我们想把老师同学的模样映在脑中,记在心底。以前的我,习惯用笔记录每一天。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文字由先前的疼痛揪心变成了现在这般温和?那时候,你对我说:萱,你的文字现在却温润的很,美好得太不真实。我笑笑,为何未曾出现,未曾真正发生的事,为何我却黯然落泪?是我想起了你吧。小学毕业以后,你去了另一个城市。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听我呢喃,听我吟唱,听我将满腹心事告知于她。
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你的文字很美好,却与现实相差太远?我答:若是现实同我的文字一样,你还会觉得它美好么?你说:你太过于悲观。我答:是现实过于残酷。不然为何你会离开我?你无言以对。
你以前让我倾听花开的声音,如今我已聆听过,你却已经离开。阳光正好,却晒不干我眼中的泪。聆听花开的声音,发现生命的美好所在。——后记
看着往日西墙上的紫藤,似乎已经没有往日的寂静与安宁了。因为,翻过西墙,一户人家刚搬进那。
邻居家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儿,但她经常来到我家,和我一起玩儿。我不懂这是为什么,这一次,我想弄个明白。
这一天,我像平日里一样,等待她的到来。过了一会儿,她来了。但她和往常不一样,她总低下头,望着冰冷的瓦片。
我问她:“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没精神?平常你不都是很开心吗?”
“不呀,我都是这样的。难道你没见过吗?”她回答道。
我朝她微笑,可她总是愁眉苦脸接着又老是叹气。我又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你告诉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会帮你的。”
这一次,她终于抬头了。她朝我望了望,说:“我父母离婚了,都是因为一件小事,妈妈得了重病,这使我只好离家出走。我好希望他们能陪着我,哪怕我病了,他们也能够陪在我身边。每一次,我都走向窗前去望,看见那些有爸妈的孩子,听到了他们的笑声。感觉那个时候就像自己得到了幸福的时候。”说完,她开始抽泣,眼泪时不时地落下。
我安慰道,:“别哭了,哭是没有用的,女孩子哭脸是不会变漂亮的。既然你的爸爸妈妈都不在你身边了,你就要学会有独立。”
我的话使她不再抽泣,她还是住在了自己的家里,有时来找我玩,和我说一些有趣的事情。这使我明白,和谐是非常重要的。
正值初春,冬末的寒意还没有散尽,辗转反侧间,一些索碎的记忆萦绕心头,温暖了一枕的清凉,默默回忆,聆听花开的声音。
春寒料峭,冷风袭卷着尚存几丝的生机,混杂了雪与水的碎冰,夺去了人们积蓄已久的热量,轰然坠地,绽开朵朵冰花。寒风卷上死寂钻入了候车室,人们不停地摩擦着手,呵着热气,贪婪地吸收着每一丝热量。
空荡的候车室里仅存的几人里有人不禁骂出声来,一位垂暮老人似是被惊醒,满脸僵直,雪白的胡须颤了颤,十根手指错乱地交叉在一起,苍白的脸色与其滚红的耳根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但那眼神中却没有苍茫,而是沉沉的空洞。
呆了一会儿的老人莫名其妙地闹了起来,仅剩的几个人不耐烦地望了过去,身旁的男子歉意地笑了笑,赶紧安慰老人。隔一会,抬起头,恳切地望向众人:“我父亲患了老年痴呆,我们做儿女的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好好照顾他,大家请多担待,请多担待。”
候车室里陷入了沉寂,人们不约而同地望向那对父子,中年人将身上的外套披在父亲身上,小声地安抚,尽量平息父亲哆嗦的身子,他将父亲的身子倚在自己身上,将捂暖的手放在父亲的耳朵上。老人没多久就安静地睡过去了,露出了如婴儿般安详而满足的笑容。难以察觉是的,两道泪痕顺着中年人的脸庞流了下来。
人生的列车呼啸前行,时光流逝,父母日渐衰老,如一枝芬芳,从鲜艳亮丽到枯落凋零。如这中年男子一般,用行动去回报父亲用爱谱写的乐意,用如火的温情去温暖那因我们而枯尽的心田,静静铭想,聆听花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