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世界面食在中国,中国面食在山西。”山西面食种类繁多,一般家庭主妇能用小麦粉、高粱面、豆面、荞面、莜面做几十种。
沙市镇位于浏阳市的北面,是管辖几万人口的大的行政农贸中心,捞刀河水就从集市边山脚下的红石头河床上滑过。河两岸有一座古老的石桥相连,从镇上沿一条沙石公路往平江方向行走三公里多的山路,又到了一个叫山上罗的小集市,再往前行几十米后,往左边放眼望去,地势豁然开朗,只见有良田数千顷,是一个椭圆形的小平原,椭圆边上是几层重叠的、密密麻麻少有间断的、几乎同一模式的两层土木结构的瓦房,再外层即是“紧箍”着房屋的高矮不一、层峦叠嶂、绵延不断的群山。山上大部分是青翠的,但也有一部分是秃顶的,只有稀疏的几颗松树硬“粘”在光滑的“细沙岩”石板上。整个田野西北边高,东南边低,中间水渠纵横交错,宽窄不一的道路也清晰可见。这个地方叫高标塅。从小集市出发,沿着山脚下的村子往塅的西边走一公里半,到了高标塅位置最高处的村庄,叫做沙山袁的地方。这儿就是我的家园了。
站在塅中的田基上,抬头观察沙山袁地貌,只见有三个几十米高的小山包并列一字型排列,蹲在百多米高的群山前面。每个小山包的右边紧接着有人工修筑的塘基,贮藏着汪汪的一塘清澈的山水,方便小山包早晨“醒来”照着镜子梳理容颜,体面地度过风光的每一天。左边的小山岭叫蛇嘴岭,像从环形群山的身躯边小角度伸出的长长手臂前的拳头,也像巨大的蟒蛇拖着长长的身体从山顶匍匐而下的蛇头。为了防止它再向前“伺机攻击”,先祖们以塘基充当链条将这一威胁之势捆绑化解在群山的脚下。塘基上长满了高矮不一的树木,与群山有了天衣无缝的衔接,就像自然的山脚突出延伸。
中间的小土包叫“乌洲垴”,岭上是较平的,靠近塅的一边是悬崖。崖上多是青草,只有少量的树木,对岭上的视野没有遮挡。几十米长的塘基将乌洲垴与左边的叫“老庙岭”的串联了起来。塘基靠水面的一边长有低矮而根部发达的、有密密的节疤的水柳灌木,其反面多是小竹子和狗尾巴草。也有几棵挂满了圆圆的、轻薄而密密麻麻的绿叶的木子树在塘的拐弯处“站岗”。老庙岭是原生态的,没有人工挖凿的痕迹,树木茂盛,树种丰富,野果子也多,比另两个山包要高出很多,“身躯”也强壮几倍。岭的右边山脚有相对低矮些但修长的塘基,向对面的有些光秃的禇红色癞子石群山延伸。基上也长有小灌木和霸根草和金樱子藤、腹盆子藤,显得特别的稳固而又华丽。在蛇嘴岭、乌洲垴和后面的群山相夹显现出长方型的狭长地盘中,就藏着一片沙山袁家的土墙瓦顶的房屋了。后面紧靠群山,前面是由水渠相隔的、由高走低的大片稻田。站在屋檐下,每天可望到高标塅四周数不清远近村落的袅袅炊烟和万家灯火,天气晴朗时,也可以正面望见几十公里远的耸入云霄的石柱峰。
站在沙山袁屋靠背的红石头山顶上,对着塅观察,右边有蛇嘴岭与相近的群山合围成的V字型山冲叫尾巴塘冲。冲口是头尾一宽一窄的碧波涟涟的杉树塘。乌洲垴与老庙岭之间的鱼塘里水质因为塘底泥的关系而清中带黄色,形状像长是宽的两倍的长方形,是离村子最近的、村民洗菜洗衣的日用塘;在靠老庙岭的塘边,建有热闹忙碌的大队部和村办小学。
再向左看,老庙岭与群山之间有一依山脚而弯曲的半月形的湖泊,有几百米长,百多米宽,水质清澈。这里叫郑家塘。在塘与群山之间,是长长的一片高低错落、被“两边地势”挤压得形状各异的菜地和稻田。三口塘高矮有序,杉树塘的水可经过山边的水沟依次流到另外的两口鱼塘。
三个小山岭站在一条直线上,群山从直线的头尾外的不远处包抄合围,将小山岭抱入怀里,终生相伴,形成一个大的三角形轮廓。
小山岗能帮助我们的瓦房遮风挡雨,我们在两个矮的山岗上建起了晒谷场,除了农忙时晒谷,还可在夏天供人乘凉,在朦胧的夜色笼罩下,这里的山、水、田、屋和人组合成了一幅美丽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