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给亲情留些空隙

时间:2021-08-31

  桌上的手机像一个迟暮的老人苟延残喘的低沉振动着。

  “喂?”我拿起电话。

  “喂?妈妈怎么看见爸爸给你夹的核桃坚果放在茶几上,牛奶水果你怎么也不带呢?”

  妈妈的声音像从辽远空旷的寂谷不真切的传来,只是这样的焦灼无奈却像碎片一样跌进了似巨浪滔天云橘波诡怒发冲冠的黄河,再也找不到,销声匿迹。

  我却沉默了,脑海中蓦地浮现了那样一张似是用细小的皱纹和沧桑勾勒而出带着无奈的脸庞,她的眼睛此刻是溢满了焦灼,眉头皱起像诗人笔下小小的凄清惆怅的陇头,嘴角紧抿。星期天返校时,箱子如故的塞得满满的,核桃水果像偷渡者可怜的隐秘的藏于衣服之下,可我还是狠心的将他们拿出了箱子,箱子果然轻了不少,再也不像往日的沉重似一根细线缠缠绕绕勒的我喘不过气。

  “箱子里装不下了。”烂熟透心的理由。

  像是一丝叹息,萦绕在听筒,愁绪似结怎么也理不开。

  我从小学四年级便开始住校,像一个笼中受缚的雏鸟,想念家里妈妈的早出晚归喙里的哺育和巢中的暖意。一周回家一次,妈妈大抵是太过忧心我了,每每待我回家,便向是要弥补所有的错过的关爱似得,我如四肢软弱的婴儿被丢掷在充斥着温暖关爱的潮水中,像是溺水一样难受,窒息,更像是捆绑着一块无法推开的负石。

  又一个身影闯入了我的脑海。爸爸垂着头坐在清晨清冷的阳台上,昏暗的晨光中是他模糊的剪影,宽厚的肩膀撑起了斜漏如屋所有的晨曦,像是染白了他的绿鬓红颜。他似是在帮我夹着核桃和坚果,眉头似沉重的山川的起伏,大概是核桃太硬了,壳太难去了,还是弄疼了他布满厚茧的手。待我出欲出家门时,他有如变戏法似的拿出几盒玻璃罐装得斑驳陆离的被除的干净坚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