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安,正值秋高气爽的九月。走进陌生的新教室,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安一个人,空气中夹杂着一丝音乐,酷似JAY吐字不清的调调无疑正是安所哼唱的。我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他,因为他的歌声透彻着与JAY一样说不出来的凄凉感。这时,他正好也看向我,四目相望,两神交触,我们就这样成为了同桌。后来他告诉我说,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我的冷漠,而我的冷漠出卖了我的孤独;我却对他说,从你的歌声中感觉到与人之间若有若无的距离感。我们都笑了,只因一个眼神,一段歌声,我们洞悉了彼此的一切,只因我们都是寂寞的孩子。
在我俩身上,总有一些相似之处。当节假日大伙儿在外面招朋引伴时,陪伴在我们身边的永远是堆积如山的试卷和做不完的习题;当大伙儿在网上玩着令人着迷的电脑游戏时,我们却钟情于浏览网上图书馆。我们除了对方,都没有别的朋友,不只是因为爸妈的限制,我们还一致认为这个世界太虚伪,虚伪得令人窒息。人都是为利益而活的动物,不过是些点头之交,没有深交的必要。不管旁人怎样在背后议论,我们依旧我行我素。无所谓,花开的记忆里,我们迟早会被遗忘。
更多的时候,我们在一起畅谈各自的理想,安说:“在2010年的7月,让我们一路向北,越北越好!”我咯哧咯哧地乐了:“在中国的版图上,漠河是最偏北的啦,那我们考到漠河那边算了。”安听到我的一阵怪笑,恍然大悟:“不行,漠河太远,实在太冷!还是北京算了。”我又笑了:“呵呵,那就北京算了。”好像一切理想即将成为现实,那就北京算了。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在漫天飞舞着梧桐落叶的校园小道上,我轻轻地给安诵读我写的《不复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