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屋我的梦征文1500字「选登」
我有什么理由不去爱上书屋,不去爱上读 书呢?我越来越深刻的体会到,书中有我的梦。今天小编就来分享我的书屋我的梦征文1500字,请各位读者好好欣赏和借鉴。
我的书屋我的梦征文1500字(一)
梦想,是人生的羽翼。尽管教书是我的职业,读书是我的嗜好,但回首曾经,能拥有一间清静的墨香四溢的书房,晴窗万卷,笑看流年,却是我最大最真的梦想!
正像梁实秋先生所说的,书屋,尽管是一个非常典雅的名词,但在旧时,唯“士大夫人家才有书屋”吧!愚生也晚,虽是红旗下的新社会,但恰值20世纪七十年代,乡下的故土田园并不容我有丝毫的关于书房的念想。那些年,自家的两间土坯草房里,光线昏暗,墙体斑驳,除了两张木床,便是破烂的农具,还有一些杂乱无章的生活用品。我和弟妹们看书写作业,总是依赖一条狭长的板凳,在门前的大树下你推我挤地完成。若逢着阴雨天气,便只能弓腰撅腚地趴在屋内床上“鬼画符”一番了。其时,家中也根本没什么书看,床头枕下,偶尔倒能翻出一本半旧的《毛主席语录》来,那是爹娘的时代记忆了,像现在的孩子爱看的《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等翻译作品,抑或皮皮鲁、马小跳之类,更是闻所未闻,梦中也无。既无书,又谈不上爱读书,又奢望什么书屋呢?
我到省城读中专时,仿若毫无缘由,忽然就对书着了迷,读而上瘾,整日里手不释卷。之所以有书可读,有闲得读,盖因学校有一座四层高的图书楼,楼内藏书无数,而其时我们的课程也并不紧张,吃住皆在校舍。我那时对随园主人提出的“书非借不能读”这一观点委实是“顶礼膜拜”——一来囊中羞涩,无钱买书;二来亦无须购阅,图书馆便是我这书虫的超级“书房”。所以,中专四年,书梦未曾休,书房梦却难得做一回。亦可说,那样的青春岁月里,书于我,重在“读”,而非“藏”,或曰“拥有”。我甚至自视颇高,觉着唯有图书馆才是一本本著作典籍的最好归宿,而不是被私人所独占独赏。
毕业那年,我被分至小城某企业工作。先是栖身于集体宿舍,人多物杂,生活繁乱,偶尔躺在单人床上翻翻书,疲了,倦了,便随手撂在一边,并无珍藏之心。书,大多还是借来的,有单位的,也有小城图书馆的。借而读,读而还,来有影,去无痕。当然,偶逢手头宽裕了,或于书店看中了一本心仪已久,偏偏图书馆又难寻的书,我亦会毫不犹豫地乐购而返。天长日久,竟也积了不少,因居室大家共用,无处摆放,所以东一本,西一本,床角,枕畔,餐桌上,鞋盒里……书影散乱,举目可见。其时,我有意无意地亦开始了写作的练习。但室内仅有的一张桌子亦是“多功用”的,上面常常粘了饭米粒,泛着啤酒沫,有时甚至还躺着两双臭袜子。加上同室兄弟们兴趣不一,工余闲暇还要用它打牌、下棋来调剂生活,故尔,即使我灵感突至,欲捉管为文,常常亦是草草收场。慢慢地,我在心底也就萌生了独居一室,可以自由读书、恣意写作的渴望。或者说,书房即卧房,卧房亦是厨房,三合一倒无所谓,总之得“离群索居”。然而,当时单位的境况是江河日下,弟兄们撑不住,相继摇首跳出,我也交了一纸辞呈,转身下了江南。走时,宿舍里已是狼藉满目,那些年购的书,我也只是随身带了痴爱难舍的几本,其余的,只能忍痛换作远行的盘缠了。书房梦于我,依然遥不可及。
在小城漂泊时,一个女孩竟相中了喜欢读书写字的我,给了我一个家。房子虽是租来的,且仅有两间,但,这似已足够。情郁于心的我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恣肆倾泄的决口,在三年的时间里,不仅潜心凝虑地研读了大量的文史哲典籍,还顺利拿到了文学学士学位,走上了教师工作岗位。郑板桥曾笑吟:“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这句话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了。窗外虽非帘幕几重,阑干几曲,屋内却也报刊遍地,奇书满床。改作业,批试卷,乐而读,读而作……小小书屋“锁不住五夜书声”,承载了、容纳了我太多的荣辱悲欢,催我奋进,教我自省,甚至,使我从根本上忘记了它是租赁而来的。
20XX年,我们终于挥别了租房岁月,搬进了用住房公积金贷款置办的新家。新家三室一厅,明净敞亮,我的书屋梦,也终于变成了现实——无事此静坐,有情且赋诗。那些跟随我辗转多年、不离不弃的书卷文集,亦终于有了一隅歇脚地。想想,我本是普通的乡村中学教师,读书与写作,既是工作需要,亦是业余嗜好;既算闲情逸致,亦为精神追求。我所憧憬并享受的,是陆放翁“读书有味身忘老,病经书卷作良医”的从容之至与淡泊之趣,尔今,梦已成真,我的书屋我的梦——祖国在发展,城乡在进步,我有理由相信,一切都将不再是梦,夙愿终偿在今朝!
我的书屋我的梦征文1500字(二)
当人类发明了造纸术和印刷术之后,口耳相传的智慧传递方式便宣告终结,人类的智慧从此有了物质的依凭和保障,于是,所有力所能及的智慧都得到尽可能的保存。从此,茫茫大海的惊涛骇浪就像安然恬睡的婴儿一样地悄无声息,人类不朽的性灵之光被文字和纸张捆绑,锁进了无数的书籍之中,书籍就这样成了先行者和后来者传递光芒的秘密通道。牛顿说:“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获此成就!”此话绝非虚语,而是一切文明世界得以筑就的伟大秘密。这个“巨人的肩膀”其实就是古往今来的伟大文献,在它们的内部,就封存着海洋一般的智慧和太阳一般的光芒。它们以凝固的方式静静地等待着后人的打开,一旦打开,被幸福之光照着的不仅仅是读者,更是那个也许死去多年的作者和书籍本身,它们此时开始变得激动无比,它们前拥后挤,滔滔不绝,它们瞬间苏醒过来,并且瞬间暮色苍苍,垂垂老去,却不枉来人世一趟,因为它们此后的生命会在另外一个体内和思想中存活。
除了还在老家的一万卷册的图书以外,几年前,我自己是两手空空进入温州这个小城市的,如今,亦已积下了6大柜的书册,由于我历来是将书籍视为有知有觉的生命的,而属于我的两个书房分处两地就使得我经常会有身首异处的焦虑。这种长久的分裂状态非但带给我阅读和创作上的不便,而且也成了我精神上的隐痛。
任何一个人的藏书,通常都是自己精神路径的反映,我的自然也不例外,从早年虔诚的文学梦到今日眈溺于哲学和宗教的路径从书中清晰可辨。我倾心热爱的书籍用伟大的希腊作家卡赞扎基的.语言说就是:佐尔巴之书和佛陀之书。即真正体现人类精神高度,以及与之完全背道而驰的充满疯狂而又醇美的人性历程的——一句话:自高天至深海的两个端点就是我中心悦服的书籍。我愿意毕生为之而着迷,而惊奇,而陶醉。激情的哈菲兹和刻毒的莎士比亚,古希腊的大神,伟大的《柔巴依》和《吉檀迦利》,贝克莱和叔本华的唯心主义,印度的吠檀多哲学,甚至中东沙漠里边诞生出来的苏菲主义思想。都成了我暗暗追慕的精神线索。我认为,优秀的书籍,不仅仅是启蒙开智的文明读本,而且更应该成为我们涉深大海的体验之源,更妙的书籍,还会成为登天的云梯。
作为自我精神修炼的所在,我将自己的书房命名为“愚鲁斋”。由于“愚鲁”体现了我所喜爱的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家精神,又不悖儒家理想主义的训育之道,夫子就曾言曰“回也不违如愚”“参也鲁”等语,可见,儒学成就最高的两个爱徒颜回和曾参恰恰是两个所谓“愚鲁”之人。
虽然坐拥书城的梦想如今已紧攥手中,但在我的生活中,其实书籍从来没有真正取代过一些友人的帮助和点化。许多文化界的朋友曾相继访过我的书斋,印象大致不差,我想书籍本身就是一种力量,并不乏为之自傲的嫌疑。一位已远在新疆的朋友在十年前就曾留下一言:“你钟爱文学,所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文学不会成为你的一种摆设。与其如是,则不如全部抛开。”也许,文学之梦早已离我路途迢遥,但我至今还经常拿这话来警示自己:书籍,与其成为摆设,莫若全部抛开!
曾在大地偏僻的一角,某个夜晚,另外一位朋友为我描述过东西方两类不同史诗诞生的情境。它们与中亚草原上面的一支强悍无比的游牧部落有关,他们曾在不同的时间侵入不同文明世界,为此才有了《摩诃婆罗多》和《伊里亚特》的浩大功业。这种宏观叙述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毁了我因久浸书斋而养成的狭隘和逼仄的观念。使得我迅速从视觉中惊醒,从而获得了倾听的能力。
清代藏书家叶德辉曾建议曰:“藏书之所,宜高楼,宜宽敞之净室,宜高墙别院,与居室相远。”而我等贫寒之士如果能有寸土容身,又能够不委屈一屋好书,就早已心满意足了,还何敢有筑楼藏书的奢望呢!“众鸟欣有托,吾亦爱吾庐”,环顾家中所有,面对人类群体才智结晶而成的生命之芳香,多少光芒收藏其中的书籍犹若醉酒的夕阳涂满天空一般美丽,我忍不住会发出霍兰德夫人在回忆录中的感慨和赞美:“没有任何家具能够象书籍那样令人陶醉。”这样,即使自己当真短褐穿结,簟瓢屡空,也将依然晏如也!
有一点需要加以说明的就是:我不是藏书家,我从来不曾为藏而藏,从来不曾为宋元善本、明清刻本而烦恼过。所有书籍的汇聚,纯粹出于个人阅读的兴味和志趣。况且,藏书家们要考虑这些书籍未来的命运,而我却不然,只要自己摩挲过,并能借此智慧之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至于此后的归宿,比如儿子将来如何处置它们,并不应该成为我太担忧的事情,试想,天地有时而尽,人命危浅,朝不虑夕,还得考虑这么多的身后之事,岂不是在三千烦恼之外又凭空加上一糊涂的“我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