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清平的家,一个慈祥的母亲。我爱我的家,更爱我的母亲。
自从我降临到这个世界。妈妈就挑起了养我的担子。在这20xx年里,妈妈总是无微不至的关心我,照顾我。对我比对自己还好。
记得小时候,我刚上学,我是班上年纪最小的。老师说我没性子,做事太慢,学习也不行。
那时我还小,还不懂自尊,下课后玩得照样很高兴。妈妈从老师那里得知我的成绩,每天晚上我回到家里,妈妈就开导我,教我写作业,一点儿也不嫌弃我。
在妈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培育下,我的成绩逐渐上升。每次我写作业时,写到什么时候,妈妈就陪到什么时候,我遇到不懂的问题总是请教妈妈,妈妈一讲,我就豁然开朗,立刻就知道了这题的做法。要是还不懂,妈妈便耐心的再次给我讲解,直到我弄明白为止。
妈妈,你对我的爱,我总是一点一滴的记在心里,我多想对您说句感激的话啊!恕儿没有勇气向你表白,但我有颗火热的心,我一定会牢牢地记住您对我的种种爱,种种的关心,将来,我一定要用优异的成绩来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培养之恩。当我取得优异的成绩时,你总是鼓励我向“双百”奋斗;当我考砸了时,您从不骂我,总是对我说:“没关系,这次没考好,下次努力,争取取得好成绩,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并耐心的给我分析原因。
每当我生病时,最着急的不是我本人,而是妈妈。
记得有一次,我发起烧来,您背着我就往医院跑,急得满头大汗,到了山坡时,我说:“妈妈,让我下来自己走吧!”您却用大衣把我的头遮得严严实实的。当时天气那么凉,地上还有未融化的雪,可是您却满头水珠,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妈妈啊,我的好妈妈,我将来该怎样报答您啊!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您还常常起来为我盖被子,您对我的爱,是我永远报答不了的。
在四五千个日日夜夜里,您为我做了多少事呀!妈妈的爱,是雨天的伞,伞下有我淋不湿的小脑袋;妈妈的爱是风筝的线,它永远都将我的心儿牵;妈妈的爱,是童年的歌谣,它在我记忆深处,远处,永远不会老。妈妈啊妈妈!您怎么不为您自己想想啊!白发已悄悄进入您的黑发里,皱纹也爬上了您的额头,您是我一生中最敬佩的人。“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那日母亲回来,面微带喜色,一定是遇上了甚些好事。我和弟弟一看她没了平时的严肃脸面,便无所顾忌跑到她身旁小孩子家家地挑衅:“妈你今天咋啦?不骂我和姐了?我们今天又没收拾碗筷了。”
“不跟你们计较。”她嗔笑道,继续在那边独乐乐。 “妈你今天捡到钱了吧!瞧你那模样。”我也开始出言不逊。
妈愣了一会,显然是有反应了,又开始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然后对我和弟弟眯着眼笑,接着就指着我,眼里迸射出几分敬佩,遂又拍手大赞:“啊薇聪明!今天,我在回家的路上捡了张一百的人民币。”弟弟也怔住了,不过又马上反应过来:“能让你拣着的肯定是假钞!”妈立刻反驳开了:“我找邻居张大妈拿来验钞灯验过,真的钱。”
这回儿换我发呆了,心中嘀咕:我家妈说来真好运气呦!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一百块钱?”弟弟抢着问开了,我也抬起头等待妈的答复。妈先瞅瞅弟弟,说了句:“咱家小强从小没个玩具使,咱就给他买个滑板吧!”我开始生闷气,又有点争风吃醋:“小时候也没见着我有玩具啊,你为啥不说我?我不同意给弟买个什么玩具。”说完,我脸使劲撇向一边。妈开始慌了,没手脚了,转过身,有用央求的语气说对弟弟道:“咱要不别买滑板了,给你姐买台复读机吧,她英语不好。” 刚才还欢呼雀跃的弟弟,瞬间眼神变得黯淡。妈又开始左右为难,不像平常凶巴巴说一不二的架势。
那时,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歇斯底里地、开口就朝我妈大吼:“你到底明白我的意思不?这不是咱家的钱!我们用得心亏!我不要什么复读机!那一百块不干净!”说完就忿忿地踢翻椅子,跑入房间,还故意甩门甩得特大声响。我坐在地上,像个傻子一样喘着大气。 缓下神来,才发觉刚才的一时冲动根本是自己学习太累的发泄。回想刚刚的那一幕,妈呆囧地望着;我分明看见她噙住了泪水,一个坚强的女人,就为了自己的儿女无可奈何……我开始懊恼地捶打着自己,后悔刚才自己那年少轻狂的不懂事。妈做了大半辈子的家庭主妇,事事都按紧了裤兜子讲究节约——天空只泛点鱼肚白颜色时她就早起做饭;只剩蝉儿聒噪鸣唱时的夜深人静她还在蜡黄的灯下为我们缝缝补补……
十几年来妈对我多好,一幕幕情景都好像村口放电影那样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妈捡那一百块怎么了,老天爷也该回报她的无私难道不是?那双被岁月侵蚀爬满老茧的手失去了青春时的白皙,那一身背脊开始撑起雨伞而微驼,失去了青春时俏直挺拔的身姿……
这个奉献的过程,贪一百块的小便宜算什么?难道妈不是在岁月的蹉跎中开始细算了么? 固执的我再也无法固执。心软、手更软,情不自禁地开了门,走到灶房,看见妈倚在门栏,浑浊的瞳子盼望着、期待着。我不由低下头而羞红了脸蛋。妈却大奔过来,搂紧我,嗫嗫地说道:“阿薇,咱不用那一百块了,那不是咱的,咱不能用……”
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妈连拖带拉,哭得一塌糊涂的我跟着进了灶房,说是要给我烤红薯。她不用什么炉子,而是自己堆篝火堆烤。妈把两个地薯放入熊熊炭火之中,一边陪我说话,一边给红薯翻个,一边还偷瞄了桌上那百元大钞几眼。不久,烤红薯的芳香就袅袅地弥漫开来,直沁心房……
不知不觉间,被世事皱褶了的心叶,竟情不自禁地伸张、舒展、甚至有了新芽的模样,翠绿晶莹、不挂尘埃……
我咬了一口香甜的地瓜,不经意间妈迅速起身取起一百元丢向未息的炭火中,熠熠生辉……
我扑进妈温暖的怀,大骂着:“妈你怎么那么傻,拿拿钱给自己买双手套暖和啊……”说完又不争气地泪雨滂沱。妈恢复往日的肃穆,板起脸批评我:“那不是咱的钱!咱又怎么可以花?”明明眼中的珠水在打转转,妈却忍住不掉泪。年幼的弟弟跟着哭,也不知道要哭什么才好。 那次风波。
母爱,是慈祥的海,有时候,也会泛起小小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