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走进老屋
老屋的日子像一片片凋零的枯叶与花瓣,渐去渐远的是它的纯情与浪漫。不记得曾经有多少雨飘在胸前,风响在耳畔,只依稀想起了黎明前的钟声是那样的清脆。走进老屋,才发现世事沧桑,物是人非。走进老屋,心中便多了一份情。
鸟儿在枝头打颤,叫个不停;风儿在迎头吹舞。飘个不停;古城小道,总会在不经意间激起心旷神怡的向往;房前屋后,跌宕困顿中方显肝肠寸断的凄凉,穿梭在故土的气息中,心中便多了一份荡气回肠,游走在这边,故土早已换了样,一排绿树整整齐齐,新铺的路直通老屋。去看看吧。该有好久没去了,既然出来了,就去吧。
老屋,这个尘封在心底许久的记忆被唤醒了,一路上,看着满路的脚印,似乎有许多已去了,春天,的确是个出门踏青的好季节。向远处看,满眼尽是一望无际的浩荡,一览无余的天边。边走着,边寻着,寻着走着。跳下了一片崖。下面是一片打谷场。老屋已经在眼前。打谷场,还是老样子,中间一个石磨,地下还剩着不知是谁家未收完的麦。以前的这场热闹非凡:饭后,坐着的,站着的,躺着的,跑着的……有下棋的,有喝茶的,有追逐的,有嬉戏的……凡所应有,无所不有。可是现在,人迁走了,地也荒了,再无人问津。
穿过打谷场,右转第一家便是老屋了,老屋前有一道洞。洞也是梁,梁直通老屋,大门是木制的。早已在风化中破败不堪,锁子也不见了踪迹。轻轻进入,就看见了那棵陪了我家三代人的枣树。记得小时候,就绕着树转圈,转到第101圈之时,父亲很准时地就会回来,每次如此。现在想来,倒也快乐。枣树还是老样子,屹立在院中,像守护神一般,守着这院子,守着老屋,守着这份情。它不如疲倦,早已惯了风吹日晒,雨打雷劈。每年它都如期地为我们献上一树红枣,一树积淀,一树之情,现在已经许久没吃过它结的果了,要等待,等过盛夏等到初秋,它会的,一定会的。
向远深处去,映入眼帘的是三眼破败不堪的窑洞。其中一眼已塌了大半。走上前去,望着那扇历经沧桑的门,开还是不开?我陷入了沉思。算了吧,既然来了-——门被推进了。里面还剩下着一炕,一些破旧,横放竖放着的桌子、柜子。坐上了自己睡大的的炕,眼前映出了这样的景象:夕阳西下,母亲坐在门前石凳上,择着手中的茶,呼喊着我。我急忙听呼跑了回来,跟着一群不愿散去的伙伴。然后接着又在我家院中,继续着刚刚的游戏。远处父亲也赶着羊回来了,回到院中,令我将一群伙伴散去。就这样,一家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着饭,谈着第二天。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有一天-——全村搬迁,只得告别老屋,走出了过去。而现在,我回来了,回到了老屋,走进了老屋,走进了过去,走进了以前。
走进老屋,走进历尽沧桑的老屋,走进真真切切的那份情。风起风落间,又想起了旧事,又忆起了昨天。老屋如稀声之歌,似无形之舞,若无韵之诗,唤醒了山,唤醒了水。走进老屋,走进这部永不休止的相机,走进这幅浓妆淡抹的画卷,才发现不经意间是心旷神怡的向往,是肝肠寸断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