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故乡彬县作文

时间:2021-08-31

  好友们写故乡的文字,情意满满,眷恋家乡,想念家乡的亲人,各个深情地乡恋浓浓,每次阅读很感动,今天我也说说家乡彬县。

  家乡彬县,是一个古老的城市,从古城西安出发,向西北方向,约一百四十多公里,准确位置应该是在西安的西北方向,312国道旁边,依山傍水,国道属于民国时修筑。古丝绸之路从此经过,她是古丝绸路上的一颗明珠。虽然过去的县城并不大,人口也不是很多,七八万人的样子,周边有长武、永寿、旬邑、醇化、甘肃的宁县等县城,但是故乡历史却很悠久,豳州地方志里有详细的记载。

  早在新石器时代,老家彬县境内就有先民生息。3500年前,周祖公刘立国于豳,辟洪拓荒,教民稼穑,开创了泾河流域农业的先河。商朝初期,太王古公亶父率彬人迁往岐山,光大后稷开创的农耕事业,为周朝建立奠定了基础。秦朝时设为漆县,东汉时设置新平郡,北魏时改为白土县。西魏时设豳州,隋、唐、宋、元时设有州县两级政权。明朝洪武年间,撤消新平县,归豳州直辖。民国初年裁州设县,1964年改邠为彬,从商周到现在,历史悠久,文明古国的发祥地,周祖公刘曾在这里居住,农业的始祖带领他的国民,在此居住耕种土地,从事农业活动。历史上,好多名人曾经到过故乡,范仲淹,前秦苻坚,汉朝的冯晖、公孙贺、李白、郭子仪、周恩来、刘志丹等等。彬县也曾经出过好多名人,逐如李育、陶谷、白彦虎、胡彦英、孙建、张舜民、王战奎、孙德荣、史风莲、吴南、王文才、王纪芬、李文学、李晓霞等等,不再啰嗦。我要说的,是我自从有了记忆的老家彬县。

  印象中第一次去县城,是在一九七三年,那时候我六岁,各个公社成立了农机站,用东方红链轨拖拉机犁地,加上村里有了新磨面机。父亲当时在村上当出纳会计,给村上去买耕地的柴油,我随着父亲,坐着他们的驴拉架子车去县城。当时的县乡公路,也就是今天的彬底公路,还不在今天的路线上,刚好从我们村的南边,文昌楼背后的胡同通过,也从底店粮食储备库门前通过,整天望着文昌楼前的解放汽车来往,心里一片好奇和茫然,终于如愿以偿了一回。那天的高兴劲就别提,天蒙蒙亮,和父亲还有村上开磨面机的师傅,早早地出发了。

  到县城的路,那时候都是土路,砂砾也没有铺筑,路旁就是两排碗口粗的白杨树,可能由于逛县城心切,路上沿途,并没有注意路边的情景,仅仅记得李家裕村口的断路,阴雨天多,水流冲刷的原因,很多处险要,就剩一条车辙。

  路上整整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看见了古城墙,父亲告诉我,县城的城墙是蒸熟的熟土,加了糯米汤打筑的,十几米高的城墙,沿着县城的周边绵延,土层填筑界限分层明显,土层里能看见石锤子砸的锤窝,相互套成了花样纹理,很是美观。因为快到县城,休息一会要上个厕所,县城里上厕所很难,就是有厕所,也是要出钱的。上厕所同时,顺便看了看土城门,仅剩一个土洞,其实也没得看了,城门已经挖过拆除了,过去的抵御外侵的防御工事,如今经历风雨洗礼,已经破旧不堪。听说过去也曾经把犯罪的犯人,钉在这城门示众,让人听着不寒而憟。虽然城墙破旧不堪,可还是难以抵挡县城繁华对我的诱惑。

  紫薇山过去老家人称三程坡,站在坡顶,县城的大小房屋横七竖八,长这么大,看见这多房子,是最多的一回。

  房屋顶上,长满了植物蒿草,累积了好多的流年尘土。老远能望见,开元寺塔下一堆瓦砾,塔的顶上,那个顶端的圆盘是歪的,长了一人高的蒿子,听父亲说,文革期间,开元寺塔,是两派斗争的战场,时长塔顶上有枪声连连。后来我在县城看病时,专门去过彬塔跟前一回,从塔上悬挂的小牌子,知道了塔的名称和修筑的年代,等读书时,约八六年期间,记着好像由韩城古建筑修复改造公司改造过一次,也竖起了一块碑文,才有了如今的精神模样。

  悠悠泾河,蜿蜒曲折,自西向东,悠然而去。河滩耕地,麦子和油菜,果园处处。

  当时我们进县城,公路从文昌巷开始,所以进城当然先到文昌巷,出了文昌巷,直接向右,就是当时的大众旅社,再向东是县广播站,还有当时的老汉门市,也是后来的城关供销社。继续向东,是县邮电局,母校在深巷子里边,老远就看见两扇大红木门,算是县城的最高学府。当时稚嫩,看的当然也不仔细。

  大什字算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方,西南角东风食堂里,一碗素面一角五分钱,二两粮票,父亲和我们每人吃一碗面,不够就吃自家带的锅盔,那时候进城,塬上人基本都带着蒸馍或者锅盔,食堂买着吃饭,只是为了喝汤,免得用钱买清水喝。虽然不比现在,吃香的喝辣的,但是,因为第一次逛县城,真可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眼花缭乱。街道里卖水果的,卖糖葫芦的,卖麻籽的,剃头的,啥人都有。

  东南角就是新华书店,跟父亲进城的主要目的,就是父亲答应为我买一本《新华字典》,因为我马上要上学了。那时候真便宜,一本字典才七角六分钱,还带塑料封皮,买了字典,可我高兴坏了。当天晚上,就翻来翻去,因为没上过学,认识的还不到一二十个字,真是狗看星星,不知稀稠啊。

  在东北角是县上的理发社,当时父亲说,理发用电推子,不但理发还给挂脸,一点不疼很舒服,不像家里的老剃头刀子,刮得人头皮疼痛难忍。塬上人进城理发的人很少,一般都是城里人,父亲说他们理发,单位发了理发票,理一个发交一张理发票就行。听着这城里人就会享受,可比我们塬上人舒服多了,不过结婚前,我还在那个理发社真理过一次发,还就是舒服。在那里发,也算是一种享受。

  西北角当时全部住人,没有特别好写的东西了。满城里都是自行车和人,长了五六岁,没见过人跟蚂蚁一样多。街上偶尔有绿色吉普车和少数几个小卧车开过来,更多的是马拉车,街道估计也就是六七米宽的样子,全是沥青路面,当然比塬上的土路好,又光又平展。

  过了十字再向东,街道两边,是中医院、百货大楼,木业合作社、城隍庙(也就是现在的二小)、公安局、城关中学,一会儿工夫就到了东门,出东门过东桥,街道人烟稀少,房子全是普通民房,食品加工厂、烟草公司、县面粉厂、饲料公司、外贸公司等,特别是电厂的那个高烟囱,给我印象最深,所有东街的民房,根本看不出来颜色,全是黑色。建材厂的机砖垛子很长,场面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