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前,我和三四位出外务工人员在西域遛湾。丈量浓春景色、鉴赏初夏物舒。在故乡与故乡之间穿梭、寻觅。
剑阁也步入盛春季节,剑门儿女一拔人走出雄关,奋发有为地在广袤的地球村操持生计;一拔人持千年皇历耕种、圈畜,一拔人万般该下品,唯有读书高。
剑阁有说不完的客家人、百家姓。土厚不过三尺、河坝开阔不过三里。前临山,背靠山,左一山,右一山,山水交错又交融。大凡有山,柏树、青杠树较多。象我们客家人性格一样伸直、笔挻、货色硬,更象青石厚朴、简约、粗糙,更象薛家沟梧桐堂后百年毛竹、黄柏树,含风敏雪。
说到梧桐堂,不得提来祖。五苗不定,农业输得干干净,听说是来祖的言传身教。什么时间动土、播种、浇水、采摘、收割,来祖都留下惯例,好让后世儿孙遵守。这初夏的五苗,重中之重的是秧苗、玉米苗、棉花苗、红苕苗、南瓜、黄瓜、四季豆、茄子、辣椒等等蔬菜一苗。五苗长示,裸露一年的期望。
犹此我想到前几天收到的书信。从去年霜降到清明未下滴檐雨,在没客有人居住的地方吃水、浇园在十几里山沟挑、背,旱象甚是严重。亏了我们客家人一代又一代开辟薄土,挖屈玩疾,山平塘、小河堰如滴水观音,村庄不知旱年,但忍看旱年。
当我读到忍看旱年的含义时,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以前家族继承来祖遗训储备春荒,内外相济,忍看旱年,白骨路野的客居规矩。时至今日成为客家人、土着人融合一体的精神食粮!
但我常被忍看旱年折磨。剑阁实在是一位白发樵夫,有仙风道骨的痕迹,没时代的活力;实在是一位断臂长鹰于剑门雄关之上孤独的显眼、声音嘹亮;实在是一位千佛岩的,目睹嘉陵江百舸扬帆,自已静座半山之上,待佛祖鸣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