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之北,一位步履蹒跚的老翁向着村庄,一步步捱过来。虽然已经年过八十,但手指的微微颤抖还是暴露出心底的激动。远远看去,太阳已然西斜,接近黄昏,在地上拉出一个长长的人影。是啊,回到离别了六十余年的家乡,每个人都会激动吧。
远远已经看到村落的高高矮矮的平房,似乎分外热闹,也许是心理作用吧。走在村庄的小路上,一切还是一样,似乎岁月并没有给这个小村带来什么痕迹。
迎面走来一个青年,老翁便问:“我家人还好吧?”
“你是哪家的?”青年看了看老翁,“我没见过你。”
“我外出当兵刚回家,”老翁说,“村东大院是我家。”
“当兵啊!”青年对老翁肃然起敬,“不过我没见过有人去过村东,估计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了。”
老翁一愣,随即头也不回带走了。路上,老翁感到心中的一丝不安。压下心里的不安,用更快的步伐迈向大门。
“啪!”门开了,锈锁也断开了;“嘭!”落地了,老翁也不动了。因为他明白家人也许都已西去。
地上已积满了灰尘,多年的风雨已让整个院子变得面目全非。地上的杂草和野餐似乎想用他们顽强的生命力诠释这一切发生的原因。这个破败的院子那里还有当年的温馨?
在我年少十五岁时,就被征去打仗,直到八十岁的时候,才得以回归自己的故乡。整整六十五年啊!那可是一个人懂事后的完整的一生啊!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乡里人便急切得问:“家中现在是什么样?父母是不是早已去世了?兄弟姐妹怎么样?”乡里人不忍心告诉我,又不得不告诉我:“远远望去,松柏之下,坟墓相连的地方,便是我的家。”我九死一生回到了家,没想到却已经家破人亡。回到家后,之间野兔从狗洞里出入,野鸡在梁上飞来飞去。庭院里长满了野生的谷子,井台边长满野生的葵菜。唉!原来热闹温馨的家,现在变得如此荒凉。在家中也只能就地取材——采野谷舂米来做饭,摘冬寒菜做成汤菜。即使没有亲人,但我还是幻想着能和家人一起吃饭。饭和菜一会儿就做好了,但却不知那给谁吃。我突然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和家人在一起,可亲人现在一个也没有了,那么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我非常痛苦,走出门外向东方张望,四下无人,一片荒凉,禁不住老泪纵横,湿透衣衫。对于人生,我已经绝望了。
这些皇帝就是想的一块地,苦了老百姓,让老百姓受尽苦难,折磨。过着和和平的生活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