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常赋予幸福过多的物质条件,结果也许你在苦苦追求这些物质条件的过程中,匆匆的脚步让你错过了路边许多优美的风景。幸福有时很简单,只要你有一颗善于感受幸福的心,你会发现生活中有许多不起眼的幸福。
我曾仿写了《幸福在哪里?》的歌词,尽管我并没唱它,但它是我内心真实的体会:“幸福在哪里?我会告诉你,它不在抱怨叹息中,它不在无聊的闲谈里。它在平凡的工作中,它在巧妙的创意里。它在一道道温暖的目光中,它在上课时孩子们专注的眼神里;它在纯洁的心灵中,它在善意的帮助里。幸福在哪里?我还要告诉你,它在母亲的叮咛中,它在儿子懂事的行动里;它在爱人欣赏的目光中,它在同事们赞赏的话语里;幸福在哪里?幸福在不断进取的脚步中,幸福在战胜困难的勇气里;幸福在哪里?幸福在生活的小事中,幸福在人生的智慧里。”
在一般人看来,教师本就生活清贫,社会地位不高,工作忙忙碌碌,压力山大,何谈幸福?城里教师尚且如此,何况条件艰苦的乡村教师呢?我想:与其整天烦闷难熬,怨天尤人,度日如年,于事无补,倒不如把每一天当做人生的最后一天来过,这样,你会很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工作,好好地做人,好好地对待家人,好好地孝敬父母,不让生命有一点遗憾。你会拓展生命的宽度,让生命增加一抹抹绚丽的色彩。你会变得更加自信,你的脸上会常常挂着迷人的微笑,你的身心会越来越年轻……
我曾经跟同学交流时戏谑我现在的生存状态:“两栖动物”——周一至周五住校,周末回城度假。还笑称我过的是半隐居生活。虽然县城的的老师工作家庭两兼顾,物质文化生比我们丰富多彩,可对于个性好静的我来说工作之余能独处一隅,无人搅扰,环境幽静,空气清新,有书、电脑、电视为伴,出门见到的是活泼快乐的学生,恭敬地一声“老师好!”的问候,虽清净但不同于离群索居,我很习惯也很享受这种生活状态,既免去了整天呆在城里的枯燥单调,也省去了周末去郊游爬山的调剂,还可以通过周末闲暇陪家人逛街,看望老母,做一顿美味犒赏自己,这样的“两栖”生活我很享受 。
作为一名语文教师,虽然我的教学中有不尽完美之处,甚至是遗憾,但大多数情况下,凭着自己的知识积淀,娴熟的表达,灵活的驾驭课堂的能力,面对着一双双稚嫩、渴求知识的眼睛 ,一张张微笑陶醉的面容,我由衷地感到快乐、幸福。
我的学校住所破旧、简陋,里头的陈设灰暗、单调,但我把它收拾得简洁、舒适、温馨、实用,我住在里头丝毫没有降低幸福感,吃饭时打开电视或收音机,了解新闻时事;锻炼或娱乐的时候打开QQ音乐和音响,熟悉的旋律响起来,喜欢的歌我就跟着情不自禁唱起来,富有节奏的音乐我就舞起来,这时,身心放松,我觉得比健身房更自由,更自在。
读书更是我半隐居生活的重要内容。宜人的夜晚,院外虫鸣声声,而我这时很喜欢靠在床上,打开书,我最陶醉的一天就在这书香中慢慢落下帷幕。书香中余秋雨的《文化苦旅》让我神游于祖国的许多名胜宝地,惊异于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书香中魔幻现实主义文学大师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以魔幻的想象,写出了拉美的历史和孤独,让我流连忘返;萧红的《呼兰河传》让我看到了萧红的寂寞和孤独,萧红对当时东北小镇的真切描摹,对呼兰河百姓的善良、愚昧、麻木的深刻精准的刻画,让我惊叹她的才华,更为她的遭遇和早逝同情和惋惜。白落梅文字的清淡、简省让我百读不厌;王小波的 《黄金时代》充满着睿智、理性的光芒。作品粗野中寓含荒谬,荒谬中不无理性,理性中浸满幽默,幽默中沾满讥讽,讥讽中蓄满批判,不愧是中国的乔伊斯和卡夫卡。余华的《活着》既像一个寓言,也像一部史诗。跨越了从民国初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这一段动荡不安、波澜壮阔、改天换地的中国现代史。福贵的经历代表了经过那段历史的亿万中国人的经历。人生就是一部悲喜剧,活着的意义就是去经历、去体验人生中的个中滋味。
周末在家,我会把家里收拾整洁,然后会去超市或菜市场采购,回家做一顿营养丰富、色香味俱佳的营养大餐,如红烧带鱼、可乐鸡翅、啤酒鸭、香菇烧鸡、酱爆肉、水煮鱼等等犒劳自己和家人。我还会挤出时间,去老家探望老母,为老母做做家务,陪她聊聊家常,看着她身体精神俱佳,我也带着一份喜悦满意而归。
生活是个调色板,我们要把自己生活的色彩调配得美丽动人 ;生活也是七弦琴,我们要善于拨动协调的音符,奏出动听的旋律。
打从记事起,就是在妈妈的细语叮咛声中长大。那时妈妈年轻能干,还是方圆百里的大美人,在以侍奉孔夫子为圣人的那个年代,外婆家隔壁就是一所读着之乎也者矣言哉的私塾学校,悟性不低的母亲居然隔墙学艺读了四年私塾,老师便是那个满腹文才的大哥哥。一个乡下女子,能看书识字,吟诗作文,这在当时来说可算是一件令人瞩目艳羡的事。我不知道母亲的少女时代是否也曾有过雨湿秋千几回首,芳心暗许千千结的初恋,和终于还是怀抱错错错的遗
打从记事起,就是在妈妈的细语叮咛声中长大。那时妈妈年轻能干,还是方圆百里的大美人,在以侍奉孔夫子为圣人的那个年代,外婆家隔壁就是一所读着之乎也者矣言哉的私塾学校,悟性不低的母亲居然隔墙学艺读了四年私塾,老师便是那个满腹文才的大哥哥。一个乡下女子,能看书识字,吟诗作文,这在当时来说可算是一件令人瞩目艳羡的事。我不知道母亲的少女时代是否也曾有过雨湿秋千几回首,芳心暗许千千结的初恋,和终于还是怀抱错错错的遗憾,默默地嫁给了我父亲,但在我的少女时代却常听到妈妈低吟着:“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的句子,因此,从小我便咿呀不清地学说着:自古红颜多薄命的感叹。由少不更事到渐渐长大,开始有些明白了妈妈内心的孤独与凄苦,朦朦胧胧的一种母子情愫,使我成了妈妈忠实的听众。
随着我和姐姐慢慢地长大,妈妈的脸上开始露出明静的笑容,在这笑容里我看到了一种女人的自信,那是母爱的希望之光,替代了那双眼睛里雾水般的忧郁,妈妈不再对着春夜秋雨多愁善感地吟叹不已,而是灯光下一边督促我和姐姐背书和做习题,一边飞针走线地为女儿编织新衣鞋帽,嘴里不停地给我们讲着古人刻苦求学成才的故事,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们的身上。那时候的妈妈简直象是换了一个人,父亲的沉默寡言成就了母亲的能言善辩,无论走到哪里,妈妈的能干与口才总是让人们刮目相看,邻里乡亲以她为美誉,而妈妈却以我们为骄傲,她要把我们培养得出色起来,以示她的能干。而我和姐姐在这份沉重的母爱面前并未感到压抑,犹如破土拨节的春笋,一副自然生机的状态。
母亲熟读三国,也精于用人之道,记得她不止一次地给我们讲述孔明挥泪斩马谡的那段故事,所以姐姐在她严教慈导下,冬练四九,夏苦三伏,终于成了远近闻名的女工巧手,大概就是现在的出得厅堂进得厨房的那种吧,当地的名望之家均以能娶到姐姐为荣呢。而我,随着学业的升级,母亲渐渐力不从心,在那些数理化习题面前,她再也不能象小学时辅导得那么得心应手了。但母亲会用古人的故事来鞭策我如何头悬梁,锥剌股,那些穷得无钱进京赶考的书生,终于点中头名状元的故事竟然令我牢牢记住在心底,幼小的梦里都想成为孟丽君。身为母亲的女儿,怎敢不优秀呢。也许,正是母亲深谙用人之道,才不会象孔明那样等到痛失街亭后再挥泪割爱已晚矣。
母亲有一颗博大的胸怀,宽厚待人,我看到爱在母亲的心中升华,她已不再在狭隘的情爱里苦苦徘徊,这种爱向更深广的地方走去:在那个没有儿子便是无后的年代,叔叔坚持要把二弟过继到我家,母亲的确犹豫了一阵子,她并不是怕苦,而是养一个孩子容易,而培养一个人才很难,终于母亲还是接受了这个与我家有着血缘与亲情的弟弟,答应过的事,母亲绝不含糊,亲切教导,盼子成才,如同已出,要强的母亲是不会让邻里乡亲说长道短的,她也要让弟弟和我一样,读同样多的书,受同样的教育,如今,看着优秀出色的弟弟,我不得不为母亲的成功喝彩。母亲是我们的骄傲,她至少在用人之道这一点上比孔明还聪明的。
冬去春来,几度风雨沧桑,母亲终于不再精明干练地叱咤风云了,她老了。老了的母亲开始由那时的谆谆教导变成唠唠叨叨,而长大的我们一个个地飞走了,象时间那样匆匆忙忙得没有一分半秒坐下来听她口齿不清地喋喋不休。
回家过年的时候,我愕然发觉,母亲,真的老了。在家人厌烦的眼神里,在妈妈已不顾旁人的暗示而顾自诉说时,我悲哀地读出了一种孤独,空前未有的孤独。或许孤独也是一种宿命,就象母亲年轻时从孤独里走来,如今在生命的尽头又回到孤独里去,心开始一阵阵地疼痛起来,也不禁陷入深深的忏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