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天气正如前几天一样阴暗,八点左右,跟老豆去咗鲫鱼门饮早茶。本来想叫上昨天已经约好的网友阿霞一起,但天气不稳定,算了,两父子饮早茶了…。
九点钟左右,天气好了点,去到东升一加一正门,打了电话给她,她还没起床,叫我等她半小时,我早知道会这样子,女孩子都是这样,一个人在一加一逛,还是在大门口等她,等人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辛苦与难耐的…
她终于现身了,佢出乎意料之外的打扮啊,令我突然精神为之一振,她,原来的黑框眼镜摘掉了,明亮有神的双眸,加上穿着性感的修身收腹上衣,裸露出后背,上面绑上一条解开整件衣服的蝴蝶结,下身是层次分明的白色超短裙,配上黑色透明的打底裤,性感得令人流鼻血,右肩挂着一个白色的挂包,与白色的裙子互相辉映,成熟且彰显个性,虽前卫但不失传统…
我问她要去哪里,她说听我的…。
我们一起去到小榄工业区,围着商业区了一圈,她站在我的右手边,长发飘飘,一阵阵淡淡的清香从她的身上散发过来,感觉太奇妙了…。我们走过的地方,所有的人都会向她投来注视的目光,她,今天的回头率太高了,我将这些东西告诉了她,她只是反问了我一句“是吗?”,可能,她早己习以为常了
后来,我们一起又到了古镇商业街…。我问她要先去哪里,她还是说听我的…。
我们在一个很宁静且自然的茶餐厅里坐下,这里很好气氛,四面都是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车与人,我们就这样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她,很善谈,从她所说的话,可以知道她去过很多地方,了解很多地方,人很活泼,也很开朗,很直率,很爱打扮,只爱穿裙子,爱穿不高不矮的高跟鞋,她就这样说,我就这样地看着她,很久很久。外面的雨一直没停。一对情侣走进来…。她看着他们,我,还是看着她。。
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国贸酒店,益华商场,灯都华廷,古镇体育馆以及所有能去的商铺…。一直下雨,我撑着她带的伞,手放在她的肩,她没有反应,就那么一次…。
我的方向感很差,回到东升,又逛了镇区所有繁华的商业街,这次,我听她的…。
她在东升中心幼儿园工作,只有她有钥匙,我跟着她上了楼…
十几年来第一次回到幼儿园,日渐远离的感觉一下子又回来了,我坐在小小的椅子上,这些椅子是孩子们平常上课用的。她就坐在我的正对面,她给我倒了一杯水,我翻开小朋友们的作业本,看到稚嫩的笔画,回想起小时候的自己,感觉很温馨,看着她设计的课室,还挂着昨天幼儿园开时留下的气球,我觉得她,不错她。今天让我想起了很多,感受了很多,勾起了很多远去的记忆…。
跟她作道别,我再三多谢她,多谢她给机会我跟她一起分享今天的时间…她只是说这没什么。
1991年离开幼儿园年再次进入幼儿园,阔别18年了,过了一个难忘的儿童节…。点钟左右,天气好了点,去到东升一加一正门,打了电话给她,她还没起床,叫我等她半小时,我早知道会这样子,女孩子都是这样,一个人在一加一逛,还是在大门口等她,等人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辛苦与难耐的…
刘老师一直教小学毕业班的语文。临近六一儿童节了,刘老师总会选择这个时候给学生们佈置作文,是儿童节最后一篇作文。距儿童节还有三天,她就佈置了一篇作文,题目是《我长大做什麽?》。在她上小学时也做过这样的作文,那时候她就有一个理想,长大了当个人民教师。结果真的当上了,而且一当就是三十年。
就这样她老了。可学生每届都是新的,一茬又一茬。已经长大了的究竟在干什麽,做什麽事,她不全清楚。没有长大的呢?通过作文,她倾听到孩子们的心声。
六一儿童节前日,刘老师在市里参加了一个关于小学毕业生教研的座谈会,她的发言震动不小。她认为小学生的理想教育应该贯穿在每一节课堂里,引发孩子们的学习兴趣应该体现在所有学科里。像教作文写作,老题目照样能写出新内容。有人抱怨说,现在的学生越来越难教了。不错,但人总是要有理想的。会上她坚持了自己的看法。
晚饭后,刘老师就坐在一大摞本子前,认真地批改作文。这是昨天作文课上佈置学生做的。打开第一本,字写得龙飞凤舞。
“我长大后想当大经理,赚很多很多的钱,像我爸爸那样坐小汽车,住别墅,最好也配个女秘书……”
刘老师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它推到一边去。再看第二本。
“我长大了要当个女科学家,像居里夫人。可我们全家人都不同意。爷爷奶奶说:丫头片子识得几个字就行了,将来有了婆家把家当好,把财理好是正道。爸妈说:拿手术刀不如拿剃头刀……”
字迹非常清秀,刘老师一口气读完它。她的眉间却打起了结,鼻翼上佈满了一层细细薄薄的汗水。这几年,孩子们的心灵也受到了污染,不像六七十年代,那时,她和同学们个个单纯得不得了,理想远大,又符合各人的实际情况。难怪下午的会议上会有人和她争论呢。她又拿起第三本。
“我长大一定要考上大学,跳出‘农门’,跃进‘龙门’。我是农村的学生来城里借读的,爸妈为我花了那麽多的钱,将来我一定要把他们接到城里来……”
这个叫许心荷的女生虽说讲了大真话,而她却不能给她打分。
刘老师想,格调不高的三篇放在一起或许是个偶然。于是,她便从中间任意抽出一本。先看封皮,两个醒目的笔迹映入眼帘:任静。想起来了,就是坐在最前排的那个大眼睛黄头髮的女孩,她长得很可爱。那麽她长大后,又想做什麽呢?只见里面是这样写的——“我长大后,要做一个正直的人,像我妈妈那样。她虽然是个‘下岗嫂’,从农场把鸡蛋拿到农贸市场卖,辛苦一天只挣到十几块钱,可她心里很充实。有一天,她在去农场的路上拾到五千块,她毫不犹豫地交给了当地派出所……”
这回,刘老师笑了,笑得很开心。但她同样没有打分。
第二天,刘老师把作文薄一一发给学生后,只说了一句话:“明天是六一儿童节,放假了,这篇作文,带回去请你们的家长打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