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放假了,是为了纪念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而设立的节假日。乡村这几天也变得热闹了许多。
家家户户开始在集市上买粽子叶、江米,准备在端午节包粽子。最初我总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天一定要吃粽子而不吃别的呢。我从奶奶那里才知道,屈原死后,楚国百姓哀痛异常,纷纷涌到汨罗江边去凭吊屈原。渔夫们划起船只,在江上来回打捞他的真身。有位渔夫拿出为屈原准备的饭团、鸡蛋等食物,“扑通、扑通”地丢进江里,说是让鱼龙虾蟹吃饱了,就不会去咬屈大夫的身体了。
人们见后纷纷仿效。一位老医师则拿来一坛雄黄酒倒进江里,说是要药晕蛟龙水兽,以免伤害屈大夫。后来为怕饭团为蛟龙所食,人们想出用楝树叶包饭,外缠彩丝,发展成棕子。妈妈说,这只是个传说,其实,现在正是芦苇叶成熟发香的时节,把发散的江米包起来比较好处,而且有香味。虽然对此还是一知半解,但香香的粽子是我们最爱吃的。
这几天,我们村还安排了很多的节目。请来了外地的戏班为乡亲们唱戏。每天锣鼓队都要围着村庄转上一大圈。让大家过上快乐、热闹的节日。秧歌队也在这几天活跃了起来。我们也不时的跟在她们后面扭阿扭,为节日添上几分快乐的色彩。你看,虽然我们这只是小小的一个农村,没有海边的赛龙船,没有大城市的灯火通明,但是我们也有热闹的节日气氛,也有丰富多彩的庆祝文化。
欢迎大家到我们乡村过中国传统的端午节。一定会给你留下美好的回忆的。
记忆中,采摘粽叶是端午节的前奏。那时,亲戚、邻居、朋友,全村的人都忙起来了,烧草灰制碱水,采洗粽叶淘糯米,大家忙在一起,有说有笑,那是我记忆中难忘的乡村生活情景。节日前几天,我们小伙伴们便相约到山涧采粽叶。村庄附近的山上是没有那种植物的,我们要步行很远一段距离,到深山的清泉边采摘。
采粽叶是不易的事,不仅要爬山越岭,还要经受蚊叮虫咬,相当辛苦,但一想到那香喷喷的金黄色的粽子,我们就兴奋无比,唱着歌撒着欢,如小兔般跳跃在林间,寻找着粽叶。找到之后,小心翼翼地将这种纺锤形的粽叶摘下,一枚一枚叠放好。采完粽叶回来,我们往往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扛着一编织袋粽叶,小伙伴们都有一种收获的喜悦,虽然腰酸背痛,却依然叽叽喳喳个没完。
采完粽叶回来,奶奶就把又宽又长的青翠粽叶,一扎一扎捆好,泡在水里,用大锅煮透,此时,浓郁清香便弥漫满屋,把过节的意味熏浓。端午节头天下午,奶奶从米缸里舀出白白的、珠圆玉润的糯米,装在水桶里,清凉明澈的水细细地清洗糯米中的杂质,再掺上几把红枣,红的白的,格外醒目。包粽子时,我就迫不及待搬了小板凳,坐在盛满了糯米和粽叶的锅盆前,等着和奶奶一起包粽子。说是“一起”,其实,用奶奶的话说,是“瞎掺和”。但奶奶却从不阻止我,哪怕我包得还未及开煮就脱线散架,或者样子奇形怪状四不像,都不会被指责半句。不一会儿,一大盆粽子就包好,一个个精神饱满,可爱极了,还没煮就有一股隐隐的清香。
吃完晚饭后,在灶里加些木棍杂柴,把粽子倒进锅里,翻腾几遍后,大人们便放心地休息,而我则闻着粽香,心里如翻滚的粽子,兴奋,难眠。煮了一晚上的粽子熟了,清香四溢,轻解开来,那嫩黄色彩的粽肉,升腾着蒸气,散发出一股特有的粽香。轻咬一口,过节的滋味就从舌尖弥漫到全身。
冰心说:“童年呵,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在我真中的梦里,飘着粽叶的清香,飘着粽子的甜香;在我梦中的真里,有一片令我永远回味的粽叶,那粽叶里包裹着美好的节日,包裹着节日里奶奶的笑脸,还包裹着童年的无忧与欢乐。
又到粽叶飘香时,城里的繁华,挡不住我思乡的情绪,我决定利用假期,马上回到家乡寻找粽叶。是的,我寻找的不仅仅是粽叶,我寻的是那段有着粽叶香的岁月与情怀:质朴而沉静,悠远而绵长……
记得往日农村里的端午节,我是感觉到很新鲜的,不仅要包粽子,外婆还会从哪儿摘来一些菖蒲还是什么药草,折成一把剑的样子(我感觉很像剑),挂在大门前两个门神上。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听说是可以驱邪避讳的。
粽子也是多种多样的,猪肉棕是肯定有的,还有枣棕、豆沙棕、芋艿棕,粽子里放进外婆自己家腌制的辣椒,可香了!
印象最深的还是上面提到的药草。听说药草还可以赶蚊子,我对于它既好奇又敬畏。
一次,我晚上做梦梦到了鬼,我在梦里是心惊胆寒的,那厮把我抓起来,带我飞走了,正飞出门时,两位门神手持利剑,施出法力,把鬼降服了。而我在梦里看到的两把剑,就神似菖蒲。
写到这儿,我眼中滚出了热泪。我不是对于那厮的恐惧,而是在想,我在什么时候失去了它们呢?想想真是悲哀。如今,我也没有对于鬼的害怕了,因为,我现在并没有理由去害怕它,我也没有一颗乡村的心。即使有,在这城市里也是不习惯的。我现在畏惧的是人们的心鬼。
而如今,香喷喷的粽子也没有了。
端午已近,艾草的幽香在远山上缭绕着,然后不停地跟着风儿飘啊飘,飘绿了家家户户,在六月的史册中悠悠着一首端阳的诗篇。
印象中的端午节,在流苏般的绿丝中穿梭。
那些从峭壁上垂下来的绿色丝线是奶奶裹粽子用的“宝贝”,通常是前一天去撷来的,只需放入清水里洗一洗即可,到煮粽子的时候,那细细的绿丝所蕴含的清香便透着那层层的笋叶,渗进去、渗进去。是的,奶奶裹粽子用的粽叶是那种带着点毛的棕黑色花纹的笋叶,那是不知什么时候拾来存着的,虽已经卷成了一幅幅画卷般,却仍透着劳动艺术的芬芳。洗笋叶用的是老屋掘了好几十年的井水,井边放着一个因渗进太多水而变得十分沉重的木桶,可以清楚地看到把手已有些泛黄,而桶壁却是早已生了点点青苔的。有阳光的时候,井壁上便有了些许大小不一的白色光斑,它们是太阳的缩影,更像是挖井人眼中那充满希冀的神色。
记忆中的端午节,在沾满了糯米粒的嘴角边流淌。
我喜欢左手拿着一个破了头的咸鸭蛋,右手拿着一个刚拆了红线的豆粽;更爱把一支筷子戳进一个稻香四溢的米粽4角中的一个,然后将其余3个角轻轻咬去。刚煮熟的粽子是要一串串挂在竹竿上晾凉的。于是乎,才不一会儿,那些冒着热气的粽子就将它的清香缭绕了整个堂前。待晾凉后,取下几串来,配上几个圆溜溜的咸鸭蛋放进竹篮子里便挨个送粽子去了。这时候,也同样会有人将香喷喷的粽子送到我们家门口的。而奶奶却是很少收下的,两大锅的粽子剩得只够家人吃一两个便足矣。本以为是奶奶深知邻里嗜爱粽子,故多多的送,而今才明了,奶奶送出去的不仅仅是粽子,更是粽子里那些看不见的却散发着浓郁香味的东西。那些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都在那个端午,化作一朵朵花儿般美丽的笑靥,却只叹那人儿哟,沧桑已然嵌满了面颊。
多想再吃一次那裹满香甜的粽子哟。我耸耸鼻尖,深深地嗅,确乎又嗅到了空气中艾草的幽香,那香味飘啊飘,飘进了我心中那座小屋,在六月的史册中悠悠着一首端午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