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猴年已经过去了,鸡年刚刚来临了。小编收集了我看春晚作文,欢迎阅读。
有人说,观众边骂边看,央视“挨骂还办”已经成为春节联欢晚会的常态,这道已经味同鸡肋的电视年夜餐,似乎最大的功能,除了帮助观众杀掉守岁的时间之外,就是给媒体提供一些节前的娱乐八卦,以及节后的品评材料。不过,评论甚多,但有性别视角的却仍付阙如,其实,从这个视角重审春节晚会,倒说不定还能看出几分“新意”。
破除成见与传播刻板印象
《俏夕阳》笃定是本次春晚最受欢迎的舞蹈节目,这个节目并无多少高难度的动作,然而,当灯光渐亮,皮影舞者面孔开始清晰的时候,电视机前不知发出了多少惊呼和赞叹,全因为她们的皱纹和白发。整台春晚,俊男美女如走马灯,然而恐怕没有谁的面孔像这些来自最基层的老太太一样令人震撼。“俏夕阳”的名字确实下得准确,一个“俏”字,点出老太太们的不逝活力,消融对女性年龄的成见,整个节目的亮点脱颖而出。央视一直鼓吹的“开门办春晚”的成绩,不在那些地方电视台电视台主持人机关枪似的灯谜会,而在像《俏夕阳》这样贴近普通观众又别出新意的好节目。
像这样受欢迎的节目,还有来自内蒙古呼伦贝尔草原的《吉祥三宝》,小姑娘英格玛清丽的童音,和夫妻俩温厚的回答相映,让人体会到默契温馨的家庭之爱。不过,细听歌词:“爸爸像太阳照着妈妈,那妈妈呢?妈妈像绿叶托着红花”、“爸爸,太阳、月亮和星星是什么?吉祥三宝。妈妈,绿叶、花朵和果实是什么?吉祥三宝”,又让人犯了嘀咕:为什么要男人做太阳照耀女人,女人做绿叶衬托男人?几个比喻下来,又落入了男主女从、男强女柔的窠臼,原来,这简单明快的歌词,这和谐的家庭氛围中,也在悄悄传递着关于性别关系的刻板印象。
虚假扭曲的性别关系
春节晚会的语言类节目从来都是众说纷纭,这些节目也最多反映编导者对现实生活的认识和再创作能力,这些节目往往经不起一个最简单的追问:真实吗?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小品《马大姐外传》,男主角对女朋友的态度,几分钟之内就反复好几次,蔡明扮演的女邻居问得好:“有这么考验邻居的吗?”媒体对这个评论更是刻薄:“纯粹是瞎编”。其他的小品也都不同程度地存在脱离实际的问题。而在勉强拼凑的笑料中,编导者最偏爱的就是性关系的暗示,如《跟着妻子当保姆》吃醋的丈夫担心妻子会和雇主有染,《实诚人》里不懂事的男客要把漂亮嫂子深夜带回家,《邻居》里黄大锤担心房子的女主人要让自己“当新郎”、强奸自己等等,这些包袱给人的感觉,除了生硬造作之外就是格调不高。
性别关系的扭曲、虚假,在小品《耙(改火字旁)耳朵》中可谓“夸张”到了极点,这个以丈夫“怕老婆”为主题的川味小品,刻意表现男人的委琐、女人的暴戾,而当男人有机会抖一下威风时则是掩不住的轻薄自得,所传递的信息是:第一,夫妻之间,不是男人做小伏低,就是女人忍气吞声,双方只有权力较量下的胜负对比,而不能通过沟通达到平衡;第二,“耙耳朵”和“大男人”相比,是男人可笑可怜的失败,见不得人,虽然男主角也说怕老婆其实是爱老婆,但小品最后的高潮却是男配角因为回家迟到而吓得两腿发软,实际还是继承了大男子主义对“怕老婆”、“河东狮吼”的漫画式的丑化。
厌女症下的牺牲品
春晚小品的另一个突出特点,就是爱拿女人开涮——制造一些夸大、乖张、神经质的女人形象,通过让这些女人出丑、受戏弄而博观众一粲。在这方面,小品《招聘》中出现的那个故作烂漫的女应聘者,《邻居》中男扮女装、口水四溅的女房主,和《耙耳朵》里的妻子三个形象可有一拼,而最典型的则是《说事儿》中那个妄想出书的农村老太太白云。《说事儿》这个小品,几乎全部建立在白云的自我吹嘘和对丈夫的控制欲,以及扮演丈夫的赵本山的反控制与冷言冷语所制造的顿挫之上,赵本山是充满了冷幽默,而宋丹丹所扮演的白云则是一个总是被揭穿、被挑战,出乖露丑却无法自制的反面人物。整个小品充满了荒诞色彩,甚至让人摸不着头脑:白云不过是想出一本属于自己的书,这又有什么值得如此大加嘲讽的呢?除了推出这个可笑的丑角之外,整个小品的思想意义何在?
《说事儿》仍是整台春节晚会最受欢迎的节目,大概是宋丹丹和赵本山的表演总还胜过其他小品一筹,然而《说事儿》所遭到的抨击大概也是春节晚会有史以来最猛烈的,不止一位评论者指出这则小品带有歧视色彩,遗憾的是,这些评论者都只提到它是在歧视农民,却没注意到,白云的身份首先不是农民而是女人,她有男人最反感的女性品质:不温柔,不谦卑,不朴素,更怀着超越现实的梦想,因此,她就成了厌女症患者赵本山鄙夷和整治的对象,成为带着优越感的笑声中的牺牲品。看到这个小品,不由使人回想起几年前宋丹丹和黄宏合作的《秧歌情》,那里面出现的掉了门牙仍然乐观幽默的农村老太,和如今的白云判若两人,对比不仅令人怅然。
暴力语风与男人优先
去年春晚,周涛扮演的新娘一上台就声称要把新郎“打他个金光灿烂”,竟然赢得现场满堂叫好,令人心惊,今年,再看不到这样身体暴力的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