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尽的母爱诗篇,吟不完的妈妈好。多少次颤颤巍巍地提笔,又多少次心灰意冷地把稿纸残忍地扔进纸篓。一直都想用笔写一下父亲,每次又都无从下笔,而拖延至今。父亲到底该如何记下,这签字笔的墨还不浓,还不美,父亲给予我的爱,该如何充分地表达出来?然而,我也终于明白,父爱是无法用语言与文字就能勾画好的,今天,我再次回忆,愿这枝笨笔,可记下我走过的生命中,父亲留下的背影。
——前言
打小就爱语文,学前时还只叫做《汉字》,因为喜欢它坚毅、方正的样子。小学,初步开始接触日记、作文。每每交上去的白纸黑字,回来的总是红色的大优和几个连起来的加号。老师也常拿我的写作当做范文。我确有飘飘然过。我这个人长得还算清秀,听父母说打小就把我当成女儿打扮,或许与此有关。但也因如此,小小的我羞涩地被人追着叫“小小生”,也一直到今天。但每每听见别人的表扬,我总忐忑着,骄傲的脸泛着愧疚与不好意思的红晕。这个是我一直未敢说的秘密。
父亲鼓励我写作,但现在也很少看过我的文章,就连我的字也因失去了一位父亲的矫正,而越发张狂。打记事起,父亲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没有单位与固定工资。刚从老县城搬迁到新县城时,我们一家子还挤在一间小小的库房腾出的房间里——一张床、一个大柜子。父亲在附近租了间门面,办起了粮油的生意,起初生意很好,正值各地工地修建新房,来往人流很多。那时候,父亲有一辆脚踩的三轮车,这也算那时家里最值钱的物件。而父亲就用这辆车,装着高过他背部的大米,在县城的工地与人家里送货。而我也常常跟着父亲,坐在米堆中。只记得父亲有一个厚实有力的肩膀,两袋大米用手一抡就乖乖的躺在父亲的肩头,就跟父亲把我抱上肩头来回摇摆逗我开心一样。需送货的客户,都是很偏远地地方,新县城还有很多地方没建成,还有泥泞的路。父亲就一手牵着我,一手扛着大米往前走。没有什么能挡住他的,就算有他也会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不争气的我也总走一小段路就需要坐会休息,有时候还要求父亲再把我抱着。而父亲那杂乱的头发却挑着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水珠,我也只是没有在意。米店里堆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米,这小小的店里,几乎都堆着大米,米的味道我也再熟悉不过。然而这堆堆米山也成了我最大的乐园,也是在这米堆里,父亲教会了我口琴,或者说学会了如何让口琴发出滋滋的声音。父亲爱唱歌,口琴自然吹得很棒,听母亲说父亲曾几次获得歌唱比赛的奖项。父亲告诉我,他小时候就想要一个手风琴,可是家里穷。小时候没有收音机,也没有录音机,父亲那张嘴,那张吻过我的嘴,叫我触摸过音乐。到了入小学的年纪,父亲在这三四年里,拉了多少货,我也不知晓了,只知道那辆三轮车被遗落在了角落,换成了摩托车。家里富裕起来了,父亲决定买一间新房,并盘算着扩充一个店面,买一台汽车,当然这是后话了。原来的米店已住上了别人,库房里也方面了各种杂物。而米店上不粘胶的招牌也褪得看不清本来的颜色,牌子上还残缺地写着父亲的名字。那间米店被遗失了,但它却从小让我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尝到了酸甜苦辣,即使那时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