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命是水,那么诚信是流动;如果生命是火,那么诚信是跳跃;如果生命是小鸟,那么诚信是飞翔;如果生命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那么诚信是浇灌大树的甘露;如果说生命是一朵绽放的鲜花,那么诚信是促成花开的激素。
父亲是一个极其平凡的人。他10岁丧父13岁丧母,14岁独自从老家宁乡动身,一路打零工,历时近一年来到湘北。先是帮人看牛,后作区乡通信员,再到公安派出所当干警,最后调供销社工作。
老人又是一个命硬的人。1976年患颈部恶性肿瘤,死里逃生。1978年因血吸虫病引发肝硬化腹水,奇迹般康复。1986年从家里新房子的二楼摔下,至脊椎骶骨骨折。2008年74岁,患带状疱疹等病,以为阎王有请,但最终化险为夷。现身体状况不错,经常骑着一辆除了铃子(没铃)全身都响的旧单车在城里穿行,买菜或者购些日用品、药品等;在家则承担他与母亲老两口的炊事工作。
家父不善言辞,但他的三句话,我没齿难忘。
第一句话,“必须分清公家与私人!”这话说在上世纪70年代末期。那时,我经常到父亲单位上去玩。父亲是多年的商店经理,几乎每天打烊后,都要带领大家一起点数钱币及粮票、布票、油票、糖票、火柴票等有价证券。我总担心钱和有价证券会出问题,谁弄(在我们小镇,“弄”有乘人不备非法谋取的意思)一张到腰包岂不拐了?我好多次都想提醒父亲。有一天与父亲一起回家,我终于把问题提了出来。不想我话一出口,从来性情温和的父亲脸上突变、雷霆大发,全然不顾是在小镇的大街上,“只有你有那样的坏思想!弄钱弄票是犯罪!你要好好地改造自己的思想,以后参加工作必须分清公家与私人,不然以后会成为国家的罪人!”当时不到16岁的我被骂得措手不及、乌龟不眨眼睛,然后是泪眼婆娑。幸亏是在街上,父亲才没动手教育。父亲这么教育我和兄弟姊妹,也是这么做的。父亲工作期间多与钱物打交道,从未出过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