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值深夜,没有办法入睡的我终于在第二十次从床的这头滚到那头再滚回来后无奈睁眼。
这房间唯一能够透光的地方现在正被厚重的双层窗帘静静的掩盖住,但这并不妨碍路灯惨败的光线如同机关枪一般射进来。“咻——”我想我中枪了。心隐隐的疼。原因说不清道不明。
楼下小夫妻间的矛盾还没有结束,两个人都用最伤害彼此的话语攻击着对方,却是杀敌一万自毁八千的无奈。丝毫不顾房门后瑟瑟发抖忍下眼泪的10岁孩童。
我饶有兴趣的听着他们争执撕打。最后在一声巨响后,楼道恢复片刻寂静。大概是男人不留余力摔门而出,因为女人凄凉的哭诉隐隐还能有被放大的趋势。
我为那个孩子深深叹息。
因为我记得这种滋味。
我的母亲是因为父亲的钱嫁的,父亲看上的,是母亲的貌美。可钱这种东西易得易逝。本就同床异梦的他们自然无法相敬如宾。三天小吵五天大吵这种日子自从我懂事以来就过够了。我也从一开始他们吵越响我就哭的越响到后来的缄默不语。
你说我哭都哭累了,他们怎么就吵不累呢。
稍大些的时候,我终于在他们的一次吵架后狠心的对母亲说“既然这样你怎么还不离啊贱1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然后夺门而出。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她的眼神,没有人叫住我.
那天我就游荡在大街上,风微冷,我没有带上外套。姣好的面容和在这个时节略显清凉的着装引得小痞子们频繁吹响口哨却也没人为难。也许是我满脸的杀气!?哈!我很满足他们的反应。这是我小小的,开始膨胀的虚荣心。我走近一旁正欢迎我进去事实上是因为我有钱所以被欢迎的西餐店。我打算花光身上的钱再回家。
点上一杯洛神花茶,一碗草莓香草双球,一罐小百威,一块黑森林,一对烤翅。我无视侍者对我惊讶的目光,固执的点下这些奇怪的搭配。身旁是刚刚坐下的无时无刻可以秀恩爱的小情侣。我开始犹豫是否换一个能够让我心情嗨起来的好位置。最后我还是却步于满客需要预约的大厅乖乖等待我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