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弗洛伊德研究,俄狄浦斯摆脱不掉的杀父娶母的悲剧,其实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自身并不察觉的愿望和满足。他认为男孩子通常对母亲比较依赖,而这种亲近的极端化表现即将父亲视为他们的障碍,于是引发了俄狄浦斯情结,即“恋母情结”;同理根据阿伽门农之女厄勒克特拉杀母替父报仇的故事原型又同样有“恋父情结”。《心经》中则讲述了张爱玲笔下的一段看似荒唐又百般纠结却还不失凄美的人伦纠葛。在家庭教育、人伦道德、情感与欲念的交织等各种主客观因素下,人人心中都有本难念又固执的经书。本文笔者主要从人物尤其是女性自身的性格、心理出发,着重分析当母女亲情,友情以及自我遭遇爱情时,每个人的挣扎、抉择与命运。
小说,即是一种“存在”。“小说表现的是人类可能性的领域,是人能够成为的一切,小说家通过发现这种或那种人类的可能性来绘制存在的版图”,米兰·昆德拉如是说。即小说之存在必有其原型或依据。《心经》中所描绘的那种女爱父恨母的不伦纠葛看似荒唐实则也有其必然原因。在张爱玲的每一段故事中,爱,是永恒的主题,是一切喜剧与悲剧的根源。自我,是永恒的主角,将一切喜剧化为悲剧,将一切看似的完满一举打破。张爱玲的笔是着实的“毫不留情”。女性,由于自身生理、心理等特点,常常更敏感,更多以内视角来思考自身思考感情思考人生,而女性体内那种甚至都不自知的纤弱甚至是狭窄的情怀,不能从道德评论上来论说,只能说是女性的特质罢了。在张爱玲的笔下,女性以这种异于男性的特质,为生活,为一己,失去,放弃,争取,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