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的故事情节多为虚构,它的主角多是人格化了的动物、植物或者自然界的其他事物。
有三个从外地来的商人都在同一个集市上卖药材。第一位药材商专门从产地购进货真质优的上等药材,根据进价定售价,差价不大,从不谋取暴利。按理说,这种诚实商人应该先富起来,可他的生意萧条,铺面冷清,只有少数知根底的人来买他的药,只能勉强维持生计。
第二位药材商对质优质劣的药材都收购进来,售价随顾客的意愿而定,出价高就给优等品,出价低就给劣等货。因为选择余地较大,利润有大有小,所以生意总的说来还比较好,综合效益还比较可观。于是,两年以后,这位药商成了一名殷实的小财主。
第三位药材商则专门去大量收购价廉质劣的药材,然后略作加工,再换上精美的包装,俨然是一种名牌精品的派头,可售价并不比另两家高多少,有时顾客还价或者添加一点的要求往往也能得到满足。因为“一个便宜三个爱”,外观也挺有档次,经营也灵活,所以许多人都争先恐后地来买药,生意总是特别兴隆,从不愁销路。不到两年,这位商人大发起来,成了远近闻名的一个大富翁。
这个故事说明不同的经营之道有不同的结果。第一位药商可贵,第二位药商可叹,第三位药商则可耻。不仅在市场,而且在其他方面都应当一要诚实、二要灵活、三要不断改进。
有一个人到野地里去打柴,在经过一片沼泽地的时候,意外地得到了一只麋鹿。他非常高兴,但没有立即把麋鹿带回家去,而是找了棵树,将麋鹿拴在那里,打算忙完了活计再去牵麋鹿。
碰巧,有10多辆经商的车子从这片沼泽地经过。车上的人看见树旁拴着一只麋鹿,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他们走过去把麋鹿牵走了。没走多远,这些人觉得自己不劳而获太不像话,就从车上拿了一条备在路上吃的干咸鱼放在拴麋鹿的地方以作补偿,然后心安理得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过了半晌,打柴的人来取他拴着的那头麋鹿,可是树旁的麋鹿不见了,却有一条大干咸鱼放在拴麋鹿的地方。他觉得太奇怪了。看看四周,不见一个人影。这一片沼泽地中也没有人走的道路,这干咸鱼是从哪里来的呢?就算是从附近湖塘中蹦出来的鱼,那也应该是鲜鱼呀!凭空冒出一条干咸鱼来,它不是神又是什么呢?想到这里,这人恭恭敬敬地抱起干咸鱼回家去了。
回家后,打柴人把这事说给妻子和四邻八舍的人听了,他们都觉得很奇怪。很快,这件事便传开了,而且被人们越说越神奇,竟然引来了许多前来祈祷的人。他们到沼泽地里的小树边求福消灾,治病祛邪,有许多祈祷的人竟然也灵验了。这样一来,人们对这干咸鱼是神的传说深信不疑。大家凑钱为干咸鱼建了一座祀庙,将干咸鱼供奉在里面,在庙里设了多达几十人的专职祝巫,并给干咸鱼送了一个“鲍君神”的尊号(“鲍”就是“咸鱼”的意思)。从此,“鲍君神”庙内神帐高挂,钟鼓齐鸣,香火不断。祈祷的人络绎不绝地从方圆几百里内外赴来朝圣。
好几年过去了,一天,一支经商的车队路过这里,当年放干咸鱼的人也坐在车上。当他经过庙前的时候,看了这热闹的场面和庙门高悬的“鲍君神”扁额,感到十分奇怪,便下车向人打听原因。有人向他讲了这座庙宇和“鲍君神”的来历,他不禁大声说道:“这是我的鱼,是我几年前亲手拴在一棵树上的,哪来的什么鲍君神呢!”他走进庙内,上前去将干咸鱼取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庙里的祝巫和那些祈祷的人被弄得哭笑不得、十分尴尬。从此以后,再也无人来朝拜这个庙,渐渐地,庙的四周长满了野草。又过了一些时候,这座庙也倒塌了。
遇事不仔细想想,只凭主观臆断、人为地编造神话去盲目顶礼膜拜的做法,既无任何实效,又劳民伤财、愚昧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