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是中国著名文化学者,理论家、文化史学家、散文家。下面我们为大家带来余秋雨散文诗性话语的建构,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余秋雨散文诗性话语的建构
余秋雨散文打破了传统散文文体的束缚,其散文素以文采飞扬、思维敏捷、语境如诗似画而备受广大读者喜爱,也受到许多评论家学者的好评。余秋雨散文作品展现出学者特质的美学风格,其散文文笔如行云流水,舒卷之间灵性激溅,以及其诗性化语言构建共同丰富了其散文的语言世界。
一、余秋雨散文诗性内涵
(一)内容选择的文化现场造就了诗意
余秋雨散文逻辑起点就是对理性的刻板的、缺乏生命丰润的学院生活的反思开始,他试图在感性的自然山水和人文遗迹面前,来真正触摸历史,触摸文化跳动的脉搏。余秋雨探寻文化现场,就是“我特别想去的地方,总是古代文化和文人留下较深脚印所在”,[1]“用与先辈差不多的黑眼珠打量着与千百年前没有丝毫差异的风声、鸟声”,倾听中国文化的真实步履,追寻历史脉搏真实的悸动,在默默对晤中,和山水精魂对话,他所传达的正如他自己所言,是他独特的“文化感受”,这“感受”,是作家来自内心灵魂的声音,而不是来自逻辑推演和理论到理论的探究。
在余秋雨的散文世界中,让人感受到浓浓的诗情画意,透过字里行间我们仿佛可以看到一个充满个性色彩的古代文人的复活,苏东坡、柳宗元、骆宾王,一个个人物在字里行间淡入淡出,从容而又匆忙,真实而又虚幻,历史在咫尺篇幅中翻云覆雨,余秋雨的语言总是时刻让我们感受到一种诗意美。
(二)在回顾历史中营造诗意的意象
艺术真实和历史真实是有区别的,艺术建立的基点在于它是一种假定性情景来表达对生活内蕴的体悟和认识,对客体的反映有主观性和诗艺性。长期以来,一般的散文都传达这样的观念:“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散文如果描写的不是关于实际发生的事情,而是关于可能发生的事情。”[2]这样往往就会造成读者的阅读障碍,而余秋雨的散文,却背其道而为之,大胆将想象和小说化的笔法融入历史事件,抛弃封闭保守的散文观念,同时,又避免小说化的“无限虚构”或“自由虚构”的倾向。
散文注重的形散而神不散,散文的文类特征较为自由,不应设置过多的清规戒律,对历史具体细节合理想象也是不无裨益的,所以余秋雨的散文开拓一个更富于创造力的艺术空间。在余秋雨的作品中都大胆借用小说的笔法,展开艺术想象。如在《莫高窟》中,余秋雨大胆想象乐樽和尚面临金光时候的场景:“他怔怔地站着,眼前是腾燃地金光,背后是五彩地晚霞,他浑身被照得通红,手上得锡杖也变得水晶般透明,他怔怔站着,天地间没有一点声息,只有光的流溢,色的笼罩”。通过诗意般的言语我们似乎可以看到一个虔诚的信徒面对神灵即将降临时,那种神圣澄澈的诗意氛围,作者驾驭自己的想象的翅膀,复活了时间长河中那永恒的一瞬,从而穿透幽深的时空隧道,为我们营造出空灵的诗意的审美空间。
(三)生命体验和思想相互融合营造的诗意境界
尽管文化散文都加大了思辨的力度,注重个人对历史和山水人文的理性洞察,但它不排斥个人情怀的抒写和与主观体验的融合,从而使文化散文呈现出鲜活灵动的感性特征。透过余秋雨的散文我们可以体验到古人活动环境,而这种今古境遇的融合自然就会碰撞出反思意识,这就是感性的体验,在这种体验中会不自觉地把自己对生命的体验纳入散文的意义世界,并把这种特殊的体验突进到对意义的反思的高度。在余秋雨笔下,他用自己的情思去领会一些事物,并不是要构建某些理论体系,也不是要从中归纳出什么结论,而是溶浸于其中,体味着,摩挲着其中的真味,是一种渗透着思想的情感活动,作者将其表达出来,或许可以启人心智。[3]《乡关何处》既是对余姚历史上漂泊者的追怀,更是作者萦绕不去浓浓乡愁的诗意阐发,对生命之源的执着守望。
所以,尽管余秋雨散文有一定学术性的品格,但我们不能把它当做史论来品读,以史论的严谨性来苛求它,这会造成对文学的隔膜。我们看到的是作者诗性思考的结晶,是宏观意义上的诗,是作者对历史、对人生、对人类命运的多情的、诗意的凝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