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蓉的人物经历

时间:2021-08-31

  席慕容,女,台湾著名诗人,散文家, 画家。关于席慕蓉的资料大家清楚吗?

席慕蓉的人物经历

  人物经历

  1943年,席慕蓉生于四川,之后她住过上海、香港,而后到台湾。 本来,身为蒙古人的席慕蓉并不觉得自己与周遭的同学们有何不同,但在初中一次上地理课的时候,老师说了一些伤害蒙古人的言辞,霎时所有同学的眼光都集中在 她身上。下课后同学们似乎都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又和她嘻嘻哈哈玩在一起,但从那时开始,席慕蓉便再也不愿和那位老师说一句话。

  事隔多年,席慕蓉说,如果再遇到这位老师,她真想和他说声抱歉,或许他当时并非有意,而只是想以玩笑的语气让学生打 起精神上课而已。也是要经过这些年后,席慕蓉才慢慢理解了一些事情,她觉得,一个汉人可以和你成为一辈子的朋友,但当他一旦退入自己的族群,用自己族群的 眼光发言评论其他族群的文化、信仰乃至一切时,偏见就非常严重了。至少在那堂课上,老师所形容的蒙古,就与父母亲所告诉她的天差地远。

  席慕容的父亲是上一辈的蒙古族知识分子,1949年后,从台湾到欧洲,直到去世,一直没有再回来过。“他不舍得回去。因为他从前的印象那么好,他怕破坏自己的印象。尤其是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的破坏。”席慕容说。

  席慕容自己在台湾当美术教授时,学校附近有一个考古历史书店。对考古她完全是外行,那时她也还没回过蒙古高原,但有一段时间内,她每次到书店去转一圈,回来后就会发现,自己买的书,竟然大都是跟蒙古考古相关的。

  “只是因为那上面是我父母家乡的文化,买回来之后会让我感觉心安一些。”

  1989年到现在,草原永无休止的游走,让她喜悦,但也伴随着痛心和遗憾。

  除了环境之外,最让她感到痛心的,是价值观的逐渐混乱,以及传统仪式的消亡。她坚信:“每一种文化都有自己的价值观。”

  2006年,锡林浩特市举行那达慕盛会,从黄河流域来了各种文艺团体,敲锣打鼓进行表演。“但他们跳着跟蒙古文化完全无关的一些舞蹈。”

  那达慕是同乐会的意思,现在汉族朋友也很喜欢参加,席慕蓉说这当然应该欢迎。但那达慕有自己的仪式,从开始到结束,都有世代传下来的很古老的规矩,比如摔跤、射箭和赛马等等。“为什么要邀请马戏团和杂耍团来呢?”席慕蓉心里觉得很难过。

  “它已经不像一个那达慕了。再过两代以后,也许就没有人能够说出,怎样才是一个真正的游牧文化的那达慕了。”

  有次在北京签名售书后,席慕蓉马上要开赴内蒙古的额济纳和阿拉善。对她来说,蒙古高原永远走不完,实在是有太丰富太新鲜的知识在里面,游牧文化的吸引力太强了。

  她清楚地记得,父亲生前跟她在欧洲旅行的时候,曾经说太闷了,他不喜欢有东西挡在视野前面。那时候席慕蓉还没去过蒙古高原,“我觉得欧洲好大,风景好漂亮,怎么会闷呢?我不理解,难道那么远的山也会挡你吗?”

  直到回到蒙古高原之后,席慕容才知道,什么叫眼前有东西遮挡。

  回到老家的第一天,远远地看到一个牧民从草原上骑马过来。“他穿着蓝衣服,那么远的距离,我能看到他腰间那根黄腰带的光芒,就像一根针尖在太阳下发出光芒一样。其实我是个近视眼,可是在草原上,我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哦!我的天,我明白我父亲的感觉了。”这时,席慕蓉才深切地懂得了她父亲。

  “这是一种世是人代传承的记忆。”席慕蓉曾对《青年周末》记者说。

  如果仔细观察,不难发现1989年的蒙古之行,是席慕蓉创作的分水岭,之前她活在父母的乡愁里,而后她活在自己的乡愁里。席慕蓉以转变而非改变来形容其间的 区别,并且透露了一个令她思索许久的小故事。在公教人员尚未开放探亲之前,她曾依据父母、外婆的叙述,写了一些怀乡的文字,而后香港摄影家林东生特别千里 迢迢去到蒙古,为她拍摄许多家乡的照片,并以图文并陈的方式出了一本书《在那遥远的地方》(圆神)。不料,席慕蓉的一位朋友却心直口快地浇了她一头冷水, 对她说:“无论如何,你写的只是二手经验。”这句话令她无言以对。

  但是当她真正坐上返乡的火车,亲眼看到熟悉的站名一一跃入眼帘时,她所想到的,却是更多父母当年告诉她的事情。比如 经过宣化,她想到的是母亲说的,宣化的葡萄最好吃;车过张家口,她想到外祖父与伯父曾在这里办过蒙文的编译馆,规模之大足有半条街。这时,席慕蓉突然明白 了,“原来文化就是这样传递的”,“所有的一手经验必须经过二手经验,力量才会更强大。”这也是为什么当她来到母亲的家乡,想要寻找母亲口中整个森林都是 香的,走也走不完的松漠树海,却发现这里连一棵松树都没有留下时,会如此震惊莫名,原来维持了数千年的郁郁苍林,只要数十年就可以毁于一旦,就如同文革时 汉人用粗暴一元的价值观,就可以轻易毁弃蒙古人的文化传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