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阳光明媚,处处体现着春天的气息。温和的风,柔软而又缠绵,柳枝的叶青翠而显微笑,天也愈发蓝得精致,丝丝白云的脚步没有停歇,一处又一处的闲逛,难免惹得闲人驻足观望了。和平日里一样,她们装扮好了之后,便在大家的悄悄注视下出门了。连媚儿稍稍不经意地回头,便看见跟随的那些人不远不近地保持着距离,她满意了,只是毫不知情的苏媛媛依旧快乐的向前走着。路过石桥,风景被屋舍遮住的可惜也不复存在了。稍远处的河流清晰的摆在面前,几艘较大的货船缓缓地行驶着,甲板上几个闲下来的水手模糊的出现着。这些到让她们不由自主地放下了脚步,逗留与遐想了一会儿。他们是在诚恳的付出之后而有此时的休息,这种坦然、问心无愧的享受无非是幸福的。甩去背后的繁忙工作,尽情纵目,遥望至他们所不能见的地方。也许他们看见了清澈的流水而知足的笑了却描绘不出她的可爱;也许他们看到镇子上一切的熟悉,心中舒适却不知这就是安稳,因为家就在那里;也许他们极目至远天处的寥廓而意识到了长舒一口气的妙处却不明白为何。更甚者,脚下随船追逐的鱼儿有时会跃出水面,他们乐了,却不知它们的更加快乐。但是,谁又会在乎呢?
在桥头上观望着远处的船慢慢航行,总是会让人心中平静的。她们也一样。她们知足的收藏了这份快乐,便朝另一边出发了。苏媛媛问道:“媚儿,听说你家的店铺叫至善坊,是不是真的?”“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周管家告诉你的啊?”她在府中待了这些天,意识到全府的人几乎都听说过至善坊,也知道以前的管家现在就在那里住着。可是苏府的家丁换了一茬又一茬,他们并没有得到肖伯那时的恩惠,所以他们也是从长工那里听说而已。但却没有人把连媚儿和至善坊联系在一起。她猜想,定是老爷和周管家不打算让这件事在府里传播,连媚儿也省了不少的担忧。所以当苏媛媛问这件事的时候,她有些好奇了。“我也忘了是怎么知道的,”确实是这样,似乎脑海中有着模糊的记忆,也不知是谁告诉她的,“也许是小时候谁说的吧。你家里都有那些人啊?”连媚儿回答道:“现在就肖伯一个人待在铺子里,父亲呢进山购药去了,应该是最近几天就要回来。”见她没有说其他事,便明白了,“肖伯?好奇怪啊,我小时候家里的管家也姓肖,我都喊他肖叔叔。记得最喜欢和他玩了,他呢非常关心我,疼爱我,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就离开了。现在长大了,也见过几次,大都是给我母亲送药的。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连媚儿才发现,她当真是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