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余华新作《第七天》在刚刚出版不久就引起了读者广泛的关注,后现代式的“新闻串烧”在一定意义上消解了作为小说这种文类的最初意义。而看似主人公的杨飞,其实也只是扮演了一个上帝角色。所以《第七天》中,主人公的唯一性其实是缺失的,相反一个个独立的人物却填补了主人公缺失的空白。
余华小说《七天》,以杨飞的口吻讲述了他在死后七天内遇到的亡灵,听到的惨事。相比较余华前期作品《活着》或者《许三观卖血记》这两部作品来看:福贵与许三观无疑是作为文本中的主人公在起作用的。但同样的模式却无法用于杨飞的身上。整篇小说中,杨飞,作为一个时时出现的经历者与参与者,他在小说中的作用为何成为这篇论文着重讨论的问题。我将从叙述时态与视角两个方面分析杨飞在其中所担当的角色,从而探讨余华小说《第七天》中主人公的缺失与填补,这个具有一定矛盾性的话题。
一、多角度的叙事时态
从叙事时态这个方面来看,《第七天》采用了过去时态与现在时态。这正好也是与阳间与阴间的场域是相互联系的。即在阳间的时候,作者以杨飞的视角采用过去时态的回忆,回忆他生前所见之事;到了阴间则是运用了现在时态,杨飞倾听死去的人讲述他们死亡的原因。
(一)过去时态
过去时态的运用需要界定杨飞的身份问题。在这些回忆中,杨飞是以一个活着的人的身份来看待发生的这些事情的。从杨飞回忆的这些事情当中我们不难发现有一下几个特点:
首先是事件发生与杨飞的关联性。杨飞作为一个小说从头到尾在场的人物,在一个个发生的事件当中,杨飞总是会在其中扮演或是主人公或是小配角更或是路人甲的大大小小的角色。例如李青是他的前妻,而他在谭家鑫家吃饭时正是因为看到李青死亡的消息而与谭家鑫一起被烧死;由李青的死,引出杨飞生前的婚姻状况,与养父的关系。随之讲到养父的重病,为不连累杨飞而选择离家出走;找完养父得知“妈妈”李月珍去世,李月珍与27名死婴一起在太平间,随着太平间的塌陷而不知去处;杨飞出租屋的隔壁即住着刘梅跟伍超。所以作者所讲述的一切事件基本上都是与杨飞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