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语:每位成功人士的背后,一定付出很多的汗水,但是也需要恩师的帮助,汪曾祺也不例外,那么我们一起来看看汪曾祺与他的老师们的故事吧。
“一个人的成为作家,跟小时候所受的语文教育,跟所师事的语文教员很有关系。”汪曾祺晚年在回顾自己的学习、创作历程时,如此感慨。从小到大,每个人都会遇到多位不同的语文老师,也都会接受不同的语文教育,印象愈深,往往影响愈久。
“师恩母爱,岂能忘怀。”5岁那年,汪曾祺入幼稚园。毕业于南京第一女子幼稚师范的王文英老师教他们唱歌,教他们跳舞,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上刷满了爱的底色。汪曾祺因为上学时还戴着孝,更得王老师怜爱。幼儿教育往往决定一个人的未来,尽管这样的教育只有一年,也尽管这样的教育严格意义上不全是语文教育,但汪曾祺对“小羊儿乖乖,把门儿开开”却念念不忘。的确,这不只是歌谣,他后来坚持作品要给人温暖和安慰的理念,也许正是从此滥觞。56年后,已经白髭满腮的他,还乡后特地拜望王老师,在《敬呈文英老师》中写到,“歌声犹在,耳畔徘徊,念平生美育,从此培栽”,这让王文英老师激动得“哭”了一个晚上。15年后,他情不自禁,又以《师恩母爱》为题写了一篇怀念文章,情真意切,由此可见。
“飞入芦花都不见。”这是当年一年级语文课本上的《咏雪》诗,只看前三句“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并不是诗,至多教孩童数数识字。这一句却化平凡为神奇,雪花和芦花既白且轻,漫天飞舞,融为一体,说不清是哪个从天而降,也说不清是哪个随风飘散,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美。这种浑然天成的感觉,更给汪曾祺写作以感悟和启发。“我学这一课时才虚岁7岁,可是我已经能够感受到‘飞入芦花都不见’的美”。多年以后,他深有感触地说,“我现在写散文、小说所用的方法,也许是从‘飞入芦花都不见’悟出的。”他的文章,往往把自己的感情、态度溶化在叙述、描写之中,隐隐约约,不特别地说出,让读者在怀想、感悟、生发中参加创作,完成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