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的小说之所以能吸引人,为后人研究、品味和学习,与其散文化有关。 本文浅析汪曾祺小说的散文化及其影响,欢迎阅读了解。
摘要: 本文主要探讨论述了汪曾祺小说散文化的具体表现、成因及其影响,意在说明:文无定法,要敢于创新。
关键词: 汪曾祺小说 散文化特征 原因 影响
汪曾祺是一位独具风格的短篇小说家,读他的小说,如同欣赏一幅幅清新隽永、生意盎然的风俗画,别有一番情趣、一种风味。
一、汪曾祺小说的散文化特征
关于“小说的散文化”,学者杨义先生解释为:“乃是小说的自由化、随意化,它把小说的环境化淡,人物化虚、情节化少,而唯独把情绪化浓。”对照杨义先生的解释,我们不难发现汪曾祺小说确有散文化的某些特征:
(一)取材随意,不拘一格。汪曾祺小说不仅描写了许多异地的世俗风情,如:抗战大兵方昆明的混乱与庸俗、塞外的农场果园的下放生活、北京的世俗生活,而且描写的人物也形形色色,如:大洋边的挑夫、西南联大校园的当差者、大青山的落魄者、岁寒中的知心者、荸荠庵的和尚、洁身自尊的知识分子、宁死勿折的老舍先生,等等,以上这些人物尽收笔下,构成了一幅满溢着个性特点的人物画廊图。汪曾祺除了写人、写生活,还写一系列的杂物,如:高大的“榆树”,比草木还贱的“晚饭花”,活蹦乱跳的“鱼儿”,香喷喷的“黄油烙饼”,还有“珠子灯”、“天鹅”、“猫”、“蛐蛐”,等等。综观汪曾祺小说的描写对象,我们不难发现作者那自由随便、不拘一格的创作风格,以及广见博识。
(二)情节化少,矛盾缓和。汪曾祺小说之所以吸引人,主要是读者长期在一种传统单调的情节性小说模式中进行惯性的阅读,一旦这种淡化情节的小说映入眼帘,大家自然会耳目一新。传统的情节小说一般都是由一个或几个事件组成,其情节大致包括开端、发展、高潮、结局等几个部分,汪曾祺的绝大部分小说不是由一个完整的故事或连续的事件构成,而是由许多琐碎的,甚至毫无关联的小事构成,如《故里杂说》、《故里三陈》、《晚饭花》、《桥边小说三篇》、《故人往事》、《星期天》、《鸡毛》等。汪曾祺不注重在剧烈的矛盾冲突中展开曲折跌宕的故事情节,而是努力将小说中的矛盾淡化,执意将散文融入小说,以达到和谐美为特征的朴素平淡、优美自然的艺术境界。如《大洋记事》中巧云被强一奸、锡匠被打伤具有激烈的矛盾冲突和曲折的故事情节,作者只是让人物在平和的心境中结束了故事。锡匠们以平和的方式取胜,肇事者被驱逐出境,巧云坚定地承担起生活的重担,作者以散文化的笔触,将一个悲愤曲折的故事写得平和清新。
(三)人物化虚,情绪化浓。人物形象的塑造是传统小说成功的关键。汪曾祺的小说并不十分注意人物性格和心理的描写,而是着力于氛围的渲染,从而构成另一种情调。甚至有的作品把氛围的渲染作为整篇小说的结构中心,以致人物反倒成了点缀,《陈四》便是这样的代表作。《陈四》全篇四千多字,作者竟用了三千多字来描写迎神赛会的民俗风情,酿造出一般朴实粗犷的文化氛围,文章的后部分只用了几百字点出了踩高跷的陈四就在这种蒙昧的氛围中挨打、大病、卖灯等,人物被浸泡在这浓重的古风习俗之中。其实,这种淡化人物性格而着意氛围营造的方式反而更加深化了人物的性格,丰富了作品的抒情容量,令人油然而生怜悯、同情、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