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阁序 故事

时间:2021-08-31

  千年以来,人们一直朗诵着大唐王朝强盛时期的诗人王勃所创作的名作《滕王阁序》。在赏析《滕王阁序》中,人们也对背后的故事十分的好奇。

  《滕王阁序》是一篇睿思奇才、孤篇横绝的杰作。一千三百多年来引无数读者为之倾倒,此文的文学地位也很少被人超越,王勃写此文时还是一个二十六岁的青年,而且是在旅途中即兴而作的,但他将洪洲地区(今江西南昌)的天文、地理、历史掌故一一点出,如数家珍;将座上宾客的文才武略一一写出,让人如见其人;将腾王阁周围的壮丽景色一一绘出,使人如临其境;将自己的怀才不遇之情一一吐出,让人为之叹息。由此可见作者积学之丰富,文思之敏捷,观察力之敏锐,抱负之远大。本文除韵律铿锵、对仗工稳、词语华丽、气势奔放、意境开阔外,特别值得称道的是文中名句迭现、妙语如珠,至今使世人在文学音乐艺术上受到深远的影响和启迪。

  王勃,字子安,绛州龙门(今山西省河津县)人,初唐四杰之一。王勃生于唐高宗永徽元年(公元650年),《腾王阁序》则作于高宗上元二年(公元675年),时年二十六岁(虚岁),上元三年(676年)卒。因一篇笔墨游戏的《檄英王鸡》而蜚声朝野。唐高宗认为此篇意于挑拨离间,钦命将他逐出长安。六年后,王勃私自藏匿罪奴曹达,被同僚告发。曹达猝死在王勃府内,"擅杀官奴",依唐律,犯死罪。王勃之父因受累及,被贬官至交趾(今越南北部)为令。

  王勃之所以有机缘于临豫章、登腾王阁醉酒作序,是为了去南海交趾奉养父亲。路过南昌时,正赶上都督阎伯屿新修滕王阁成,重阳日在滕王阁大宴宾客,欲作序刻碑以记后来,从而写下千古名篇《腾王阁序》。可惜天妒英才,王勃于创作《滕王阁序》的第二年,在渡南海往交趾时不幸溺水身亡。

  史书记载的序内故事:九月九日重阳佳节,洪都都督阎公于滕王阁设宴,欲作《滕王阁记》。王勃应邀与会。一时间,江左名儒,士夫秀士,俱会堂上。王勃年少,叨陪末座。阎公道:“此地乃帝子旧阁,洪都绝景。屈尊诸公到此,欲求大才,作《滕王阁记》,刻石为碑,流传后世。务请诸名士不辞。”话虽如此,其实阎公是为了向大家夸耀女婿的才学。原来,阎都督有个女婿,是长沙人,姓吴名子章,这个人啊据说也有绝世之才。阎公事先让女婿写好一篇序文,准备在席间当作即兴所作,书写给大家看。于是,阎公命朱衣吏人,捧笔墨纸砚到诸儒之前,诸儒虽是抱玉怀珠之辈,毕竟不敢轻受,一路走将下来,到了王勃面前,王勃竟毫不推辞,慨然受之。

  阎公见此状,不由得心中恼怒。拂衣离席,却派下人来,专门传递王勃写就的文句:“南昌故郡,洪都新府。”阎公说:“此老生常谈。”又报:“星分翼轸,地接衡庐。”阎公说:“此故事也。”接着听到:“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阎公不语。传吏接着报:“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阎公道:“此子想要与我相见。”当听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阎公听罢,拍案叫绝:“此子落笔若有神助,真天才也!”遂更衣复出,对王勃说:“观子之文,乃天下奇才!”想要邀请王勃上座。

  忽有一人,离席而起,高声说:“这篇文章,是前人写就,兀自洋洋得意!”王勃有些吃惊。阎公望去,却是自己的女婿吴子章。吴子章说:“此乃旧作,我可以背诵。”当下,吴子章朗朗而诵,从头到尾,无一字差错。众人不免失色,惊讶吴子章过目不忘!

  王勃听完,脸上的颜色一点都没变,慢慢的说:您啊,真是有杨修的学问,曹子建之能为,王平的阅历,张松的过目不忘!”并问道:“既是先儒旧文,可有诗否?”吴子章说:“无诗。”王勃起身离席,不假思索,运笔如飞: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銮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 自流。

  写完便扬长而去,直奔江边。

  阎公正欲挽留。

  听得有人言道:“怎么结尾空一字没有写?”

  众人近前,果见诗空一字。

  阎公道:“只怕是我等轻慢了王郎,故空一字作难大家来猜,大家就猜猜罢。”众人面面相觑。

  有人便说是个“独”字,有人也说是“船”字。问到吴子章,他冥想苦思了良久,也只说“水”字。

  阎公面露不喜之色,说:“独字太浅,不合王郎诗境;船字太俗,不足论;水字太露,毫无诗意。”众人直琢磨到天亮,竟然没有想出佳句来。

  阎公问:“此时王勃船到何处?”

  衙卫答:“最快到了丰城。”

  阎都督命令:“你快马先追王郎,千金求其一字。”衙卫得了都督之命,快马加鞭,追上王勃,衙卫说明来意,王勃但笑,久之,说:“王勃乃一介书生,岂敢戏弄都督大人!我将这一字写在手心上,你定要握紧拳头,见了都督方可伸掌,否则此字会不翼而飞。”便索了一支笔,蘸上墨,就在衙卫手心里画了一阵,令其握拳,拜别。

  只说衙卫回府,就阎都面前伸开手巴掌,竟空无一字。阎公自语:“怎么会空空如也,空空如也呢?千金难买一字啊!”猛然一惊,莫非是一“空”字。

  “妙哉!好一个‘空’字!”众人其声附和称赞。

  阎都督拍案称绝:“‘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这个‘空’字用的妙,万千感慨,尽在这个‘空’字上。”

  道听途说的序外故事:《滕王阁序》字字玑珠、句句精妙。千百年来,人们普遍认为全篇不可多一词、不可少一字,甚至于一个标点。传说有一段时间,在滕王阁附近,每到夜晚,总有一只大鸟始终围绕滕王阁低旋,隐约之中每每似空谷般传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之吟颂声。于是人们便猜想,这一定是王勃先生自己认为,创作出了这一千古名句而自我陶醉,并向世人显灵示傲了。

  后来,一位渔夫对那飞鸟说,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文章写得好不已经传颂千年了?就这用来炫耀的两句,也有着值得商榷的地方,您不觉得多用了“与”和“共”这两个虚词,去掉它意境也毫不逊色呀。你看卢虹的诗:“江涛千古去悠悠,名篇百代忆危楼,落霞孤骛话才子,秋水长天数风流。”不就没有再用那两个虚词了吗?大鸟听罢,尖叫一声腾空飞去,从此没有再现。

  这个故事虽说有些讽刺的意味,可也说明了一个问题:文学大家也有不周全的地方,平民渔夫照样具有文学才华——文学来源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