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宋词元曲诗经的特点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唐诗宋词元曲诗经是我国国学的经典荟萃,下面是唐诗宋词元曲诗经的特点,欢迎参考阅读!
1、诗经的基本知识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收入自西周初期至春秋中叶约五百年间的诗歌三百零五篇(《小雅》中另有六篇“笙诗”,有目无辞,不计在内),所以又称《诗三百》,与《尚书》、《礼记》、《周易》、《春秋》合称为五经。“古者《诗》三百余篇,及于孔子,去其重……”(《史记·孔子世家》),据传为孔子编定。最初称《诗》,被汉代儒者奉为经典,乃称《诗经》,也称《诗三百》。他开创了我国古代诗歌创作的现实主义的优秀传统。《诗经》里的内容,就其原来性质而言,是歌曲的歌词。《墨子·公孟》说:“颂诗三百,弦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意谓《诗》三百余篇,均可诵咏、用乐器演奏、歌唱、伴舞。《史记·孔子世家》又说:“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这些说法虽或尚可探究,但《诗经》在古代与音乐和舞蹈关系密切,是无疑的。《诗经》不仅是最早的诗歌总集,而且也是一部反映当时社会的百科全书。是我国“现实主义”诗歌传统的源头及代表作。
2、元曲的基本知识
清李调元《雨村曲话》引《弦索辨讹》称:“三百篇而为诗,诗变而为词,词变而为曲”,明王世贞《曲藻》又称:“词不快北耳而后有北曲,北曲不谐南耳而后有南曲”,说明了曲的起源。曲与词的主要区别是,词的字数有一定限制,曲的字数不定,词韵大致依照诗韵。前期主要是文人和戏曲家创作后期产生专业的散曲作家,起了重要作用,使曲坛更为绚丽多彩。元散曲分为豪放、清丽两大派别。元曲的特点:元曲韵密,有时每保句韵,甚至句中的韵,同时元曲是平仄。元曲可加衬字,尤其是套曲,衬字较多 ,如不分正字衬字,作品的句式、平仄等就分不清。
元曲体制具体表现
1、宫调:宫调是指中国古代音乐的调式,曲与宫调出于隋唐燕乐,南北曲常用的有五宫四调,通称九宫或南北九宫,包括有正宫、中吕宫、南吕宫、仙吕宫、黄钟宫(五宫)、大面调、双调、商调、越调(四调),曲的每一个宫调都有各自的风格,或伤悲或雄壮,或缠绵或沉重。元曲中的戏曲套数和散曲套数,是由两支以同一宫调的不同曲牌相联而成。
2、曲牌:俗称“曲子”,是对各种曲调的泛称,各有专名,如《点绛唇》、《山坡羊》等总数很多,元代北曲共335个,每一个曲牌都有一定的曲调、唱法,同时也规定了该曲的字数、句法、平仄等。据此可以填写新曲词,曲牌大都来自民间,一部分由词发展而来,故曲牌名也有和词牌名相同的,但是内容并不完全一致。此外,还有专供演奏的曲牌,但大多只有曲调而无曲词。
3、曲韵:元曲在押韵方面严守《中原音韵》十九部的要求而分平、上、去,用韵上有以下特点:平仄通押,不避重韵,一韵到底,借韵、暗韵、赘韵、失韵。
4、平仄(zè):曲在用字的平仄上比诗词更严,而特别注重每首末句的平仄。
5、对仗:曲的对仗要求比较自由,可平仄相对,也可平声相对,即平声对平声,仄声对仄声。曲的对仗形式有“两字对”、“首尾对”、“衬字对”等十三种,在语言的运用和词序组合上有许多特点,主要表现在:有工对也有宽对,但宽对的现象更普遍;句中自为对;错综成对或倒字为对,如“忠臣不怕死,怕死不忠臣”;以俗语入对。
6、衬字:曲与词最显著的区别是有无衬字,有衬字的是曲,没有衬字的是词。所谓“衬字”指的是在曲律规定必须的字数之外所增加的字,它不受音韵、平仄、句式等曲律的限制,衬字一般用于句首。
元曲作家中留有姓名、曲作的共二百二十多人,流传至今的作品有四千五百多首(套、部),其中小令三千八百多首(含带过曲),套数四百七十余套,杂剧一百六十余部(本)。 在众多作家中,对元曲的形成作出开创性贡献的是元好问,他生于金元战乱之际,是名冠金元两代诗坛的巨星。他的作品清润疏俊,迥出时作,对元曲创作起着启导统领、规范的作用。
3、唐诗的基本知识
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诗大体可分为两类:一类是非格律诗或古体诗,如《诗经》、《楚词》等;另一类是格律诗,在一首诗中,每句用字的平仄和韵脚,三、四两句和五、六两句应该分别对仗。唐帝国的经济的发展必然导致文化的繁荣。国内各民族的融合,日趋频繁的国际文化交流,各阶级各阶层的生活变得丰富复杂,为诗词创作提供了多种多机关报养料和素材。唐帝国制定和执行的科举选拔人才的制度以诗赋主要内容,这种机制也直接促进了诗歌的创作。唐诗的特点:唐诗从形式上讲究调声、隶事和内容上沿袭宫体,不同时期有着不同的旋律,或慷慨激昂、或缠绵婉转、或英雄气概或儿女情长。
4、宋词的基本知识
宋词是中国古代文学皇冠上光辉夺目的巨钻,历来与唐诗并称双绝,都代表一代文学之胜。
唐诗的兴盛和发展,达到了古代诗歌史上的巅峰。词萌芽于隋唐之际,兴于晚唐五代而极盛于宋。广义来说,词本属诗之一体,然逐渐与传统诗歌分庭抗礼,经宋代无数词人于此倾注深情,寄托豪兴,驰骋才华,精心琢磨,创作出大量晶莹、灿烂、温润、磊落,反映时代精神风貌而且具有不同于传统诗歌艺术魅力的瑰宝,遂与唐诗如峰并峙,各有千秋。
一、曲子词与长短句。
词初名曲、曲子、曲子词。简称“词”,又名乐府、近体乐府、乐章、琴趣,还被称作诗余、歌曲、长短句。归纳起来,这许多名称主要是分别说明词与音乐的密切关系及其与传统诗歌不同的形式特征。
我国古代诗乐一体,《诗三百篇》与汉魏六朝乐府诗大都是合于音乐而可歌唱的。“乐府”原为汉时政府音乐机关之名。汉以后的五、七言古体诗和唐以后的近体诗始为徒诗而不可歌。唐人的拟乐府古题与新乐府不再合乐,实为古体诗了。唐代绝句也有可配乐歌唱的,或称“唐人乐府”,有时与词相混,如《阳关曲》《杨柳枝》等,也被作为词调名。
唐宋之词,系配合新兴乐曲而唱的歌词,可说是前代乐府民歌的变种。当时新兴乐曲主要系民间乐曲和边疆少数民族及域外传入的曲调,其章节抑场抗坠、变化多端,与以“中和”为主的传统音乐大异其趣;歌词的句式也随之长短、错落、奇偶相间,比起大体整齐的传统古近体诗歌来大有发展,具有特殊表现力。曲子词、近体乐府、诗余、长短句之名由此而得。作词一般是按照某种乐调曲拍之谱填制歌词。曲调的名称如《菩萨蛮》《蝶恋花》《念奴娇》等叫做“词调”或“词牌”,按照词调作词称为“倚声”或“填词”。宋词唱法虽早已失传,但读者当时的倚声或后来依谱所填的词,仍然可以从其字里行间感受到音乐节奏之美,或缠绵宛转,或闲雅幽远,或慷慨激昂,或沉郁顿挫,令人回肠荡气,别有一种感染力量。
前人按各词调的字数多少分别称之为“小令”、“中调”或“长调”。有的以58字以内为小令,59字到90字为中调,91字以上为长调;有的主张62字以内为小令,以外称“慢词”,都未成定论。词调中除少数小令不分段称为“单调”外,大部分词调分成两段,甚至三段、四段,分别称为“双调”“三叠”“四叠”。段的词学术语为“片”或“阕”。“片”即“遍”,指乐曲奏过一遍。“阕”原是乐终的意思。一首词的两段分别称上、下片或上、下阕。词虽分片,仍属一首。故上、下片的关系,须有分有合,有断有续,有承有起,句式也有同有异,而于过片(或换头)处尤见作者的匠心和功力。我们看到宋代许多词人于此惨淡经营,创造出离合回旋、若往若还、前后映照的艺术妙境,在一首词中增添了层次、深度和荡漾波澜。
大部分词的句式长短不齐,押韵也变化多端。例如为唐宋词人所常用的词调《菩萨蛮》,系唐代时据从东南亚传入的乐曲所制。北宋魏夫人依此调所填的词云: 溪山掩映斜阳里,楼台影动鸳鸯起。隔岸两三家,出墙红杏花。 绿杨堤下路,早晚溪边去。三见柳绵飞,离人犹未归。
本词调全首八句,句句押韵。上片前两句七言押仄韵,本词用仄声中上声“纸”韵;后两句五言押平韵,本词押平声中“麻”韵。下片四句均是五言,前两句押仄韵,本词用仄声中的去声“遇”和“御”韵;后两句押平韵,本词押平声中“微”韵。通常近体诗八句的,全篇都是七言句,或都是五言句,隔句押同一个韵,首句也有押韵的。两者比较,词调显然别呈错综参差之美。本词上片写景色,下片写女主人公的行动与心理活动,环境与人物、人物的动作与内心,通过五、七言长短参差的句式、“麻”“微”平韵和“上”“去”仄韵的交替迭代,臻于多角度、多层次地情景交融的美妙境界。平仄诸韵分别具有声情之美。一般说来,平声声调长,不升不降,宜于慢声吟唱,表达不尽的情意、盎然的韵味。仄也称“侧”,是不平之意。诗词中仄声包括上、去、入三声,声调都是短的。上声是升调,去声是降调,入声是特别短促。以欹侧短促的仄声押韵,易于寄寓奇拗不平的感慨,令人激动不已。
不少词调中平仄诸韵递押,也就是长短声调递用、平调与升、降调或促调递用,不仅声调抑杨顿挫,激荡而和谐,蕴蓄的感情也显得更加丰富曲折。这是我们诵读宋词时所值提注意的。
词调有一般诗体中罕见的一字、两字句,或八字以至十字以上的长句,交错迭出。例如蔡伸《苍梧谣》(即《十六字令》):“天!休使圆蟾照客眠。人何在?桂影自婵娟”。开头以一字句振起全篇,接以七字、三字、五字句,又有摇曳的余韵。再看辛弃疾的《唐河传》: 春水,千里。孤舟浪起,梦携西子。觉来村巷夕阳斜。几家?短墙红杏花。 晚云做些儿雨,折花去。岸上谁家女?太狂颠!那边,柳棉,被风吹上天。
这里二字句、三字句、四字句、五字句、七字句,押平韵的、仄韵中上、去声的,错综递用,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描绘出无边春色的生意盎然,青春少女的天真娇憨,全词在写作上对前举魏夫人《菩萨蛮》似有所借鉴,而写来更加清新活泼、跌宕多姿,也与所用词调更加灵活多变有关。相对说来,《菩萨蛮》 句式保留较多五、七言诗体痕迹。词中的长句也能使情意更加宛转,气势更见浩瀚: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李煜《虞美人》)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阳当楼。(柳永《八声甘州》)
柳词中“渐”字下领三个四字句,实为十三字句。再如刘克庄《沁园春》中的 “叹年光过尽,功各未立;书生老去,机会方来”,也当为十七字长句。长短句比诸齐言体提供选词用语方面远为灵活的条件。李清照《声声慢》的运用大量叠字就是著名的例子: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前人对此评价极高:“此乃公孙大娘舞剑器手”,“出奇制胜,真匪夷所思。” 王又华《古今词论》略云:“晚唐诗人好用叠字语,义山(李商隐)尤甚,殊不见佳。”“如《菊诗》:‘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亦不佳。”李清照《声声慢》“起法似本于此,乃有出监之奇。盖此等语,自宜于填词家耳”。晚唐诗人李商隐是造语的高手,李清照却更能“出奇制胜”、“青出于监”,除其绝世才华外,还因为“曲子词”、“长短句”这个在当时来说属于现代化的有多功能设备的舞台使得她得以充分施展其绝技。本词开端一连十四个叠字,一波三折而一气贯串,诗中无此句法。“到黄昏点点滴滴”,七字句而上三下四,于诗属拗句,而在句法参差的词中则读来十分自然,断续连绵细雨凄清入耳的声情也充分而又有余不尽地传达出来了。当然,词调中也有全首齐言的,如《生查子》上、下片实为两首五言绝句,《玉楼春》上、下片实为两首七言绝句。词体并不完全丢掉整齐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