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中的人物形象鲜明,作者采用了多种手法来刻画人物形象。
《诗经》是我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也是我国诗歌史上的一朵奇葩。《诗经・卫风・氓》(以下简称《氓》)是《诗经》中优秀的弃妇诗,在中国古典文学中占有一席之地。主要讲述了一对夫妻由相爱到分离的故事,女主人公的结局是值得我们同情的,同时她的觉悟也让我们感到敬佩。男主人公的行为让我们感到不齿,因为他的奸诈与无情导致了他们婚姻的破裂。《氓》中的人物形象鲜明,作者采用了多种手法来刻画人物形象,那么精心刻画的人物都有什么特征呢?
文中无论是男主人公还是女主人公的特征都是不断地变化着的,女子的变化是因为男子对待她的态度不停的变化着,而男子的变化就是他本性的体现。
一、男主人公――氓
男子始终都是奸诈与无情的,只是他在追求女子的时候戴上了一副名叫“蚩蚩”的让女子着迷的面具。等他娶到女子为妻之后,他就揭开了自己的面具,露出真实的丑陋面孔。
那么男子当初戴的面具究竟是忠厚的面具还是笑嘻嘻的面具呢?这两种面具都有可能,下面就简单的分析一下:
(1)忠厚老实痴愚的面具
这种说法有许多名家的观点可以佐证。比如说:《释名・释姿容》解释为“蚩,也”?即为无知、痴愚的意思。《毛传》解释为“蚩蚩,敦厚之貌。”
初次从字面中看出男子有些敦厚。比如说:“尔卜尔筮,体无咎言”就表明男子不仅用龟板占卜,还用蓍草占卜,娶妻的时候还是比较慎重的。但是根据《礼记・昏义》中的记载“是以昏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皆主人筵于庙,而拜迎于门处。”,就知道当时的婚嫁有六个环节,而男子只完成了两个。从这里看出男子并不慎重,他只是急于要把女子娶回家。
(2)笑嘻嘻的有些吊儿郎当的面具
也有许多著作都把“蚩”解释为“笑”,比如说:《玉篇・虫部》解释为“蚩,笑也。”清代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颐部》解释为“蚩假借为嗤”,而李善注《说文》云:“嗤,笑也。蚩与嗤同。”从这些比较权威的解释可以看得出来,男子是戴着笑嘻嘻的面具的。
另外,从文章中的一些诗句也可以看出男子戴着笑嘻嘻的面具。比如说,女子回忆的“总角之宴,言笑晏晏。”的场景时,我们就能感受到他们少年时一起愉快的玩耍,尽情的说笑的幸福。
最重要的是,联系上下文来看的时候,这种说法比较切合文意。毕竟奸诈的面庞即使隐藏得再好也是会露出破绽的。而男子就露出了不少破绽,“匪来贸丝,来即我谋。”一句就表明男子并不憨厚,他以布交换丝的名义来和女子悄悄地商量婚事。在先秦原本就是要媒婆去和女子的家人商量的,可是他自己去和不能做主的女子商量了,就显得他有心计。就在他们的婚事遇挫的时候,女子跟他说明了原因在于“匪我愆期,子无良媒。”的时候,他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安慰女子,然后找一个好的媒婆或者提高自己向女子的家长证明自己可以给女子幸福。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对女子发怒了。从这里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个好男朋友也不会是一个好丈夫。这里就为他们婚姻的悲剧结尾和女子婚后的不幸埋下了伏笔。
女子自从嫁给了他,每天都是早起晚睡(夙兴夜寐,靡有朝矣),把家里的所有劳苦活都干完了(三岁为妇,靡室劳矣),但是还常年过着贫困的生活(自我徂尔,三岁食贫)。
这样的一个女子堪称贤妻,但是男子的行为却前后反差太大了(女也不爽,士贰其行)。男子不仅开始三心二意,在外面沾花惹草(士也罔极,二三其德),还对女子非常凶恶起来(言既遂矣,至于暴矣),他早已不念少年时的旧情了,曾经真挚诚恳的誓言也早已被他抛在脑后了(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从男子的感情变化来看:这样的一个冷酷无情、奸诈虚伪、变化无常的形象就非常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