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仰望天空。秋季,天空高远辽阔,云深处雨水充沛,你轻轻念叨几声就落下了。
冷,真冷。夹衣很快换成了毛衣,毛衣又换成了薄棉袄,许多人着上了羽绒衣、棉裤。
我是不惧怕冷热的,自称恒温动物。可一种冷常从身体内窜出,忍不住打起冷颤。
我不善与他人交往,这样说并非别人认可。有些人并不烦我的固执、直率,相处久了反觉天真可爱。
内心深我渴望成熟稳定,落落大方,跨越四十的坎后少惑少忧。
然,一切象与我作对似的,惑与忧来势凶猛,挡也挡不住。
大了也恋母。母亲,这个温暖的词语始终在心中流淌,在舌尖上打转。
母亲,好吗?秦淮两岸歌舞升平,高耸的楼房却承受不了遥远的相思。
落叶归根。母亲的根在三湘四水,母亲的根在临澧这个地图上可忽略的小城镇,母亲的根在四季葱绿的江南山村。
母亲打小住的小山村我去过,有成片成片的竹林,春来就遍发竹笋。清明期间去外公坟前扫墓时,常吃上可口脆嫩的竹笋。
母亲不回,那些独立的小院我们过而不进。我们未曾在那生活过一天,自然乡里乡亲不识她的后人。
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山村,会有人出来,指指点点,小声议论。我们能从他们眼中读不出很多不一样的信息。
母亲的童年应该是幸福的,家庭生活富裕,几十间木质屋里摆满了木质的家俱。床、柜、桌椅都是雕花的,屋间的饰物该是让现在的我们惊讶而叹。母亲说外婆从前喜欢打骨牌,外公喜欢抽水烟。屋前是大片的稻田,屋后是一边栽竹,一边种山茶树。院周围栽满梨树、桃树、枣树。我能想象花开艳丽的春天,成群的蝴蝶飞舞,蜜蜂嗡嗡,母亲与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如今人走境迁,一切都成了母亲的回忆,成了我们眼中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