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我们都比昨天更期待死亡。
——题记
清晨醒来,我沉默地思考着,自己今天到底该干些什么,又或者该继续睡下去。抉择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我继续躺着,即便在梦里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我知道——即便是早起,自己也不会真的做什么事情,于是,一个上午的时光就从我的床铺上飞过了。
当人们听到自己终究会死的话,往往会表现出一种很讨厌、害怕的神情,好像别人不说,他们就可以永生似的。人这一辈子,幸运的话,活一百岁,大约三万八千天的时光。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人们必须花费超过一半的时间来睡觉,吃饭,跑步,休息还有洗浴。剩下的时间总是不多的,除开工作或者学习,人们还得匀出一大半的时间来,关心许多遥远的事物:譬如荧屏上的悲欢离合、娱乐圈里假假真真的暧昧、甚至社交软件里的陌生人。我不能说清楚,对于别人来说,这些时间花费知否值得,但我很清楚地知道,于我而言,它们都会被舍弃。
文艺圈内,“断舍离”曾风行一时,其宗旨是舍弃无意义的东西,意识到少便便是多。我身体力行,总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扔东西,我整理私人物品,不喜欢的,要么扔掉,要么送人。人们与世界之间的牵扯并非不够,而是过多,他人的声响无时无刻不在湮没自我的内心,这是一种灾难。大不了,什么都不做,一个人就此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自己该如何度过余生。
前几天,我去梅溪书店看望一个朋友,正好碰上鱼樵的新书分享会。我旁观不语,她滔滔不绝,“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珍贵之处,有些看重事业,有些依托于爱情,不必仰望他人,自己亦是风景。”我一边看着她这样的声情并茂,一边盘算着未来要走的路。即便我早已不再看此类励志书籍,但她却使我意识到,每一个人,都该以自己的方式度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