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过去了,春姑娘迈着轻盈的脚步悄悄地走向人间,她手中提着一篮春天的音乐种子,她要将春天的音乐种子撒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三月,无论是北方,还是南方的三月,还都是春,只是南方的春来的早,来的多,北方的春来的迟,来的少;南方人眼里的春景美些,北方人眼里的春景荒些而已,不管乡村还是城市。
三月的城市,远远的是看不到风筝、桃花、杏花这些春的常色,偶尔在街道的车上,看到越墙而出的桃花、杏花,也是闪闪而过,你方感觉到似有春意,想停留却最终停留不了。即使停了下来,想折一抹春色,竟也不能,街道川流不息的双眼,抑或藏在墙里面的双眼,或者一层层楼阁里的双眼,本无意看你,你却如芒在背,终还是没能停留下来的意味;只有城市布置四季常青的绿植变得更有生机,更有光泽,你才明白,变换了季节,还是疑疑惑惑的是不是春天来了;偶看到在乡村再平凡不过的野草冒出了绿叶,你都有了惊喜,原来春竟藏于此地,这时你仿佛有了诗意,以至眼前出现了蓝蓝的白云、追风的绿浪和欢腾的羊群,你正沉浸入这样的美好,刺耳的汽笛声,又把你拉回了繁噪的交响曲里,又彷徨在春与不春之中。
周末,本意邀三五好友去踏青访春,电话打来打去,却最终独剩一人,饭局、补觉、逛街、打麻将却成了最大想起的爱好和景致,本设想的拍照、调侃或吟上两首诗词的美妙,顿感了无生机,百无聊赖。意志阑珊,究没有了出门的欲望,静静地俯视着窗外或高或低,或深或浅的绿树,眼睛的余角不自然的光顾着树上方的,树旁边的高楼,总感觉他那么自私与丑陋,把为数不多的春色,也要隐藏起来,你却无可奈何,硬要固执的看出一丝心情,却是没了兴致,记起宋祁的两句诗“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似想起了什么,转身入内。
想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本唐诗或者宋词,倒腾了半日,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却又想到了宋朱熹的一首春日“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春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恍然大悟,自己找来找去,找的不是什么唐诗宋词,还是寻找最初想要找的春,心中有了春色,再望窗外光秃秃高高的楼层,似爬满了长春藤。随悟春其实无处不在,在词里、在诗里、在路边、在高楼里,更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