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会让你成为一个虔诚的信徒,你会常常向着上天祈祷,真的希望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灵,永远保佑着你时常牵挂的那个人。
我以为,我已经把您藏好了,藏在那样深,那样蜿蜒的,曾经的心底。我以为,只要绝口不提,只要让日子静静地过去,那样我就不会悲伤,所以我努力地告诉自己,这个六月,我微笑着面对天国--您生活的地方:我很好,您好吗?
鬓角的白发,脸上的皱纹,山样的身影,仿若昨天。我知道,那不单单的是一道背影,而是一种恒久的爱。窗台上,滴落的雨滴,轻轻敲击着我的心,可以不再有雨吗?
有些时间,总让你阵痛一生;有些画面,总让你影像一生;有些记忆,总让你温暖一生;有些离别,总让你寂静一生。其实,我们都不能要求明天怎么样,但明天一定会来,这或许就是人生。
时间,带来了一切,又悄然地带走了一切,有如那一片云,轻轻地飘过你的头顶,有不留痕迹的去向远方。云,只是自然的一分子,而人却是红尘的精灵,有血有肉,有魂有灵,会高于自然界的任何物种。花开有悦,花落低迷,我们人为地给花儿的一生粘贴了悲喜的标签。岂不知,即便是洒向大地的天使-雪花,可以清晰地感知,扑向大地的一瞬间,就注定了它的死亡,不管它是圣洁的,还是唯美的。
有生,也就有了死,没有永恒的物质,正如有聚,一定有离,这是不变的定律。有人说,公平是全面的,不公平却是局部的。是谁,遥控了这样的距离?是谁,挽结了这样的丝愁?是谁,张开了这样的情网?又是谁,营造了这样的氛围?
有时,无言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诠释。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即使是最落寞的角落,也一定有一缕阳光,温暖那个寂寞的灵魂。
走过那段清贫的岁月,方知吃不饱,穿不暖是怎么定义的,也知道苦难真是一所名牌大学,从那里毕业的人,应该都是强者。起早摸黑,劳作三百六十五天,结果还是家徒四壁,老鼠都会半夜打架的,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生活!
唯一温暖的是,一家大大小小,叽叽喳喳,尔语我侬,可以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呼吸,还有某些不能避免的臭味,如今想来,都是一种奢侈。不是吗?如今,父亲见不到儿子,母亲见不到女儿,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一个天涯,一个海角,想要见一面,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哪里还能闻到彼此的臭脚丫子的味道,哪里还能奢侈地听到彼此的打鼾声音?
或许,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模式,更能激发人们某种内在的情愫。微笑看着儿女的嬉戏,儿女扯着父母长满老茧的双手,心疼地看着父母老去的容颜,守着炊烟袅袅升起的地方,看风起风止,水涨水落,云散云聚,不是一种简单的幸福生活吗?岁岁年年,年年岁岁,温情依然,简单依然。有时,也会想着外面世界的精彩,都市的繁华,都被这简单的幸福打败了,为它而止步。从不知道,何为别离,何为重逢。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自己试最真的自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满足了就手舞足蹈,得不到就大吵大闹。多么奢侈的自己,多么简单的自己!如今,该往何处去寻觅,曾经的快乐?
最好的日子,无非就是你在闹,他在笑,岁月静好,如此温暖到老!
一段岁月无情的流逝,终于在那个不知离别是何物的年龄,经历了再也不聚的疼。您忍受不了病魔的折磨,一向高大的您居然卷缩成一团,颓然倒在地上,豆大的水滴从您的脸上落下。我拉着您的手:疼吗?我帮你揉揉。花季的我,并不知道您的病情如何,只是知道你动了手术,每天中药西药不离口,有时三更半夜醒来,还看见母亲在给你熬药。转脸看见母亲红肿的双眼,留在脸颊的泪水,此时并不能感受母亲的心事多么的痛。一个失去爱人的女人,后面还有几十年的岁月,如何去走,孤独地行走你?
姐姐拉着我的手:小弟,父亲要走了,要去很远的地方,再也见不到了!
懵懂的年龄,我知道扛起这个家的责任,已经转移到我的肩上了。父亲曾说:是男人,就应该撑起一片天,哪怕巴掌一样的天空,去呵护需要你呵护的人,去为你的亲人遮风挡雨,有泪微笑着咽下,有血悄悄地舔舐,给你最爱的人,最温暖的呵护,无怨无悔。
父亲的话语不多,却用他的行动教育着我们,善良有爱,谦和温良,用自己的绵薄之力,去关爱需要温暖的人,付出的同时,收获着快乐。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那个时候,每一家的生活都是很拮据的,好在父亲是大队的一个干部,多多少少拿一点报酬可以补贴家用,可是有多病的爷爷奶奶,需要比别人家艰辛很多,母亲的娘家是地主成份,日子过的可想而知。尽管如此,父亲还是拿出一些钱财衣服,给那些更穷的家庭,为此和母亲拌嘴呢。然而,父亲一笑了之,仍然为这个社会减轻一丝丝负担。这些微乎其微的小事,放在如今这样物欲横流的时代,还有多少人可以坦然面对?
有一次和父亲去供销社,突然发现椅子上有一个包包,打开一看,有一个工作证,还有一张介绍信,里面还有五十元钱。我悄悄地问父亲:要等丢失钱包的人回来吗?父亲看了我一眼:孩子,东西是别人的,那个人丢了东西不知道有多着急,不可以占为己有,知道吗?我留恋地看着,那笔五十元的巨款,口水都流出来了。要知道,平时向父母要五分钱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如今是多少个五分钱呀!
记得七八岁的时候,邻家院子里一颗杏子树,一到夏天的时候,树上结满了杏子。于是,我和一个邻家的玩伴,爬上了树,一边摘着一边吃。正吃的欢的时候,玩伴一不留神,从树上摔了下来,我吓坏了,赶紧溜下来,叫了父亲去看。父亲瞪了我一眼:小子,等下找你算账!于是,弯腰抱起邻家的孩子,向圩上跑去。医生检查完后,告诉父亲幸亏送的及时,不然小腿就保不住了。父亲垫资了药费,当孩子的父母赶到时,孩子已经躺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父亲常说:相邻相亲,遇着事帮一把,给了别人一点温暖,相信这种温暖会传承下去,那么这个社会就是温暖的。为此事,父亲狠狠地揍了我一顿,我好冤枉啊。
还有一次,临近腊月,忙碌了一年的农民,口袋里怎么着也有几个闲钱,于是拉家带口地给都赶集来了,买一件好看的衣服,买一些年货。我们几个孩子和父母一起,兴冲冲地也来了,刚到街口,就看见一堆人群,在那儿议论纷纷:谁家的人,怎么躺在这里?父亲也走了过来,扒开人群,原来一个老人口吐白沫,应该是羊角疯犯了。他家的人呢?父亲问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年轻人遥遥头。父亲立刻大声说:年轻人过来,帮我把老人抬到卫生所去。事后,老人的儿子感谢父亲,父亲只是笑笑:别谢我,还有那些年轻人呢。父亲就是这样的人,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有的时候,人可以胜天,有的时候,人却可以被病魔击垮。由于劳心劳力,父亲的肺部感染了疾病,并且开了刀。正值壮年的父亲身体落下了毛病,什么重活都干不了,母亲只好承担了全部重担,照顾老人,照顾父亲,还有照顾我们几个孩子,过于艰辛的生活,重重地剥削着父母的健康。幸好,父亲还有一些干部补贴,支撑着家庭的开支,还有老人的药费。渐渐地,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以至于口水不进,在父亲弥留之际,抓住母亲的手:这辈子,我亏欠你太多了,让你受累,下辈子再还吧,几个孩子靠你了。母亲泣不成声:娃他爸,你放心地走吧,我会的!
没有豪迈的语言,却是最真的情:爱情,亲情!
时过二十余载,那个场景,仿若昨天,历历在目,挥之不去。爱有多深,情有多真,父母诠释了平凡人的爱情,真挚朴素。或许,当初的媒妁之言,撮合的爱情,早已经被岁月研磨成亲情,虽不激烈,魅力四射,可是有谁说,相伴一生的爱情,不是人生最浪漫的爱情?谁说,柴米油盐的爱情,不市人生最温暖的爱情?琴棋书画,嬉笑红尘,浪迹江湖,是爱。那么,最简单的日子,同样是爱。
人生,就是如此奇葩,心中有爱,永远生活在爱的世界,心中无爱,日子永远是冬天!
都说,父爱如山,伟岸绝伦。也说,父爱如灯,照亮前路。父爱,有如一缕阳光,让你的心灵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到温暖如春;父爱,亦如一泓清泉,让你的情感即使蒙上岁月的风尘依然纯洁明净。父爱,是一座山峰,让你的身心即使承受风霜雪雨也沉着坚定;父爱,也是一片大海,让你的灵魂即使遇到电闪雷鸣依然仁厚宽容......
有人说,父爱也是自私的。本性使然,无可厚非。虽然,父爱不会像太阳那样炽烈,但绝不会如流星那样一闪而逝,父爱会追随你有限的一生,温暖地陪伴,不离不弃。同时,父爱会延续,即使天荒地老,父爱一直在!
六月,流金的日子,没有四月的细雨纷飞,没有五月的旖旎缠绵,可是六月是个撩人的季节,栀子花开,合欢花有如串串风铃,遥寄着刻骨的思念。这个季节,父爱注定会蔓延......
父亲,虽然去了远方,却留下父爱。我知道,父爱不是过客,不是匆匆,它不会终结,父爱是永恒的!
值此,父亲节之际,用一些生涩的文字,记忆我的父亲,思念我的父亲,祝福天堂的父亲安好!也祝,所有的父亲,快乐,如意!
墙角里的父爱
帮老乡大将搬家。在整理一堆旧书籍的时候,大将蹲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大将打开的是一个笔记本,上面记着日常开支,一笔一笔,清晰到一块钱的早餐,三块钱的午餐。稍后,大将给我讲了关于他和父亲的一段往事。
大将的家在徐州乡下的一个村子里,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一直在徐州火车站附近打短工,难得回家一次。
大将考上西安的一所大学时,父亲从银行取出一包钱,一张一张沾着口水数,数了一次又一次。
大一的时候,大将迷上了网络游戏,经常整晚耗在校外的网吧里。他虽然感觉到有些虚度光阴,但身边的同学们都差不多,不是打球,就是看电影,或者上网打游戏,大将也就释然了。
暑假回家,大将在村里待了几天,感觉特别无聊,就忐忑地对父亲提出,想去他那里玩几天。至少那里有网吧!父亲竟然破天荒地答应了。
远远地,大将就看到父亲等在火车站的出口。经过一年大学生活的洗礼,大将第一次感觉父亲在人群中是那么扎眼――衣服破旧,还宽大得有些不合身。他提醒父亲,衣服太旧了。父亲说,出力干活的,又不是坐办公室,穿那么新干吗?他又说,那也太大了啊。父亲又说,衣服大点,干活才能伸展开手脚,不然,一伸手,衣服就撕破了。
让大将没有想到的是,在2003年,月入就有四千多元的父亲,竟然住在一栋民房的阁楼里,只有六七平方米。除了一张铁架床之外,还有个放洗脸盆的木架子,那个多处掉瓷的搪瓷盆上,搭着一条看不出本色的旧毛巾......大将一直以为,父亲在城里过的是很舒服的日子,没想到竟是这样清苦。
父亲把大将带回住处,就说:"你坐着,我要去忙活了。"说着,就咚咚咚下楼走了。大将坐不下去,就悄悄地关上门,下楼,跟在父亲身后,他想看看父亲是做什么的。
七弯八拐,大将跟随父亲来到了徐州冷库。那儿聚集着十多个跟父亲差不多的人,有的推着推车,有的拿着扁担,大将看到父亲从门卫那里推出了自己的手推车。正在这时,一辆大货车进入大院,父亲和大伙一起,跟在车后拥了进去。几分钟后,大将看到了父亲,他弓着腰扛着大大的纸箱,走几步,停一下,用系在手腕处的毛巾擦额头的汗,再前行几步,把背上的纸箱放到手推车上,接着又奔向大货车,几秒钟后,又弓着腰扛来一个纸箱。如此反复七次之后,父亲推着那辆车向冰库走去,弓着腰,双腿蹬得紧紧的,几十米外的大将甚至看得到父亲腿上的青筋。
原来父亲赚的是血汗钱!大将惆怅不已。他向门卫打听,搬一次货,能有多少钱?门卫告诉他,五毛钱一箱。大将在心里算了一下,父亲一次运了七箱,赚三块五毛钱。
大将当天下午就回了家。他不再想着上网了,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父亲暴着青筋的腿。他还算了算,自己在网吧浪费了多少父亲的汗水。
大将返校的时候,父亲又从银行里取出厚厚的一沓钱,数了又数,交给大将。大将数了一下,说,"这学期时间短,有两千就够了。"说着,分出一半,留给父亲。这一天,大将下决心做个好儿子,做个好学生。
但他的这种想法,很快成为过眼云烟。当那些旧日的玩伴又吆喝着去网吧,当他有意无意地看到魔兽游戏图案,他内心里总是忍不住躁动。终于,他又一次走进了网吧。
国庆节的时候,室友们组织去k歌,去酒吧,还去洗了桑拿。从家里带来的两千块钱,到十月底就没有了。
大将给妈妈打电话,说前段时间生了一场病,带来的钱花完了。
第三天下午,西安突然降温,正在宿舍里和同学打牌的大将接到电话,说校门口有人找他。大将跑到校门口,看到了父亲。五十多岁的父亲,像个七十岁的老人,老态龙钟,一脸的疲惫,身上背着一床棉絮。大将把父亲带入校园里,才小声问他:"你怎么来了,我给妈留了账号,你把钱打入那个卡上就行了。你跑这么远,还背着这个东西,又辛苦,又浪费钱。"。
父亲讨好地对他笑着,说:"听你妈说,你前段时间病了,现在怎么样了,好了没?要吃好点,照顾好自己,你不用担心生活费,只要你能吃出好身体,学出好成绩,就是再多的生活费,你爸也掏得起。天冷了,这是你妈妈用自己种的棉花给你做的棉胎。"大将嗫嚅着说:"已经......好了......"
在通往教学楼的路上,父亲说:"看到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把生活费给你,我就回去。不影响你。"大将接过父亲递过来的钱,正想说带父亲到学校的招待所住,父亲又说了,"再有两个月就放寒假了吧?我这次给你带了三千块,你刚生病,要吃好点,把身子养壮点,才能有精力上好学。"父亲止住脚步,"你回去吧!"
大将知道父亲的脾气,就不再说什么。他走出不远,回头的时候,发现父亲还站在原地,朝他挥手。他想起读高中的时候,每次父亲送他去县城的学校,都是这个场景,泪就溢满了眼睛。
干瘪的钱包终于鼓了起来,一周不见的魔兽又在呼唤大将。晚饭过后,大将又去了校外的网吧。五个小时的凶猛厮杀之后,大将要回宿舍了。和往常一样,他又来到了校外的一棵大榕树下,从那儿翻墙进校。
就在他翻上墙头的那一刻,他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昏黄的路灯,照着他的父亲,他偎在那个墙角,身下垫着不知从哪里拣来的破纸箱。此刻,他正把身上的棉衣裹了又裹,而自己高中时围过的围巾,紧紧地缠在父亲头上。
大将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了好一会儿,大将又接着说:"后来我妈告诉我说,我爸听说我病了,就不顾一切地要来看我,买不到座位票,又舍不得买卧铺,站了二十多个小时来到西安。为了省下住宿的钱,在我们学校的墙角下蹲了一夜......我在电话这头就哭,在妈妈告诉我之前,我一直装作不知道。因为我知道父亲的固执,我那时就是叫醒他,他也会坚持着在那里。我悄悄回了宿舍,可我的心里却一直疼着,想到他裹紧衣服的动作,我就心疼。我连夜把所有的关于游戏的账号全部删掉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进过网吧,再也不浪费一分钱。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准备了这个记账本,开始把以前落下的学业一点点补回来。"
"我以前一直以为是他命不好,没有享受生活的福气。经过那件事情,我才知道,不是他没有福,而是他习惯了把一切享受给予他儿子......他从十七岁开始在那个冰库做事,一直做到去年春天。"大将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大将的父亲于去年春天去世了,给大将留下了三十七万元的存款。大将的父亲是许多贫困父亲的缩影,深沉而又无私的爱。所幸的是,他的孩子看到了墙角的父亲,而我知道,还有很多孩子想不到,也看不到墙角里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