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亦称杂文,是散文的一个分支,是议论文的一个变体,兼有议论和抒情两种特性。
无意间在网上看见一组关于美食的图片,其中就有我们东北主食粘豆包,明天就是腊八让我想起一句谚语,“腊七腊八,冻掉下巴”。于是,每进腊月家家户户都要发上几盆黄米面,蒸上一大缸粘豆包,一蒸豆包就有了年味儿,因为“粘”与“年”同音,意味着吉祥。
做为生在农村的孩子来说,我对粘豆包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可以说我的童年、少年时代是吃着粘豆包长大的。粘豆包的做法虽说简单,但也有讲究。主要材料是大黄米(糜子也叫黍去皮),加小米(谷子去皮,也叫粟),掺在一起。比例要适当,大黄米多了会变粘,不成个,小米多了会笨,没口感。把这两种米碾成面,用温水和了,用大盆装上放在炕上发酵,过一两宿,发大了,会有酸味,发小了,不筋道,这个只能是凭经验。
将粘面做成小窝窝包进红小豆馅,(豆馅主要用爬豆或小豆制作,也就是现在人们用来制作豆沙的东西)。用苏子叶做底,一呢,防止豆包粘连,二呢,苏子叶的味道清香,然后放在大锅里蒸,这时候如果你去串门你会看见每家每户的地下或炕上长长的桌子上晶莹透剔的小豆包排得整整齐齐,等凉透的时候就会拿到外面冻上,放到下屋的缸里里想吃的时候再拿回来用锅蒸一下。或者干脆把豆包埋在火里烧,烤熟的时候就会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甜味,用拨火棍搅拌几下火,立刻露出了外焦里黄熟透的豆包。冬季的夜晚和小伙伴玩捉迷藏的时候手里还经常拿着冻的梆梆的粘豆包啃,外面的皮啃没了只剩里面的豆馅还舍不得一口吃掉,那时候的胃肠咋嫩好呢?对了,为了粘豆包我还当了一次小偷呢,邻居的王大爷家人口少,他的豆包每年都吃的很长远,有一次到底没禁得住诱惑,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我和堂姐从他的小竹筐里拿了豆包就跑。以至于大爷去世的时候我吓的三天没敢出门,怕他找我还豆包。
如今人们关注的再也不是豆包能吃到什么时候,更多的是怎样把豆包做精做细、做出特色,让它更有年味,更具地域风格和时代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