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梦园的优秀散文
我经常嘲笑自己的幼稚,每当冲动过后失意的时候,悄悄在心灵最脆弱的部位重重写下修正二字,以示警己。没想到这种自控并没有作用,每次是事后才知道。看来天生的性格长就的骨头,性情里草随单纯很难与周密细致结缘,这种缺憾自己最清楚,努力克制过多少次,稍有进步还是不尽其意。每次嘲笑过后都会投来鄙夷的目光,比他人的指责更刺心。
从小没有接受过严格训练,在一个只为生存而奔波的家庭生活,能荣幸地活下来已经是奇迹。我的弟弟因一般的疾病两岁被病魔缠走,至今父母耿耿于怀,叹气家里穷把一条活泼可爱的小生命轻易放弃。有一点自己很清楚:整个习性是从小养成的,贫乏而愚昧的成长环境,缺衣少吃的担忧意识,没有重视过的学习生活。好奇的心理反应是闲冬从老一辈说书人口里得知的。每当故事里的英雄出来的时候,想象自己或许也能这样。什么历史呀,书籍呀,文化呀都好像与自己无缘,压根都没有听说过。头脑简单的像一张白纸,空空地疯狂了10年。经常会问自己这样愚蠢的问题:学习到底有什么用处?没有见过父辈识过字照常生活着。村里就是所有思维的世界,感觉不到自己将失去什么。
那个时候的梦,就是别人讲什么对自己有兴趣,自己就把它作为一种梦存在心里,从来没有担心过能否现实,也不知道这里边需要什么。经常变化梦境,更换想法,好像都是空中楼阁一想都能实现。记得有位民办老师字写得很漂亮,自己很羡慕,就偷悄悄练,没有钱买本子就在旧报纸上反复写,有时一个字要写上几百遍,学校没有电,都是自己提着煤油灯上早晚自习,走出校门互相指着黑鼻子笑。厚厚一沓报纸写完了,除了黑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写了些什么自己根本不清楚,我想都是报纸上的口号标题。记得有一次在报纸上发现了一首诗,是徐迟写的,感觉很好玩。其实里边的内容自己不懂,好像是因为朗朗上口的原因,不认识的字问人,终于能读下来了,有好几天都在吟这首诗。
直到初中毕业还没见到过字典。学校里没有严格的课程计划,倒是参加劳动有任务有安排。有时整个学期都不动笔,梦想被疲惫的乏困所占领,满脑子又都是劳动竞赛的场面。那个时候只享受一种声音,听广播。我们没有知识分辨,只能相信。梦在哪里?自己哪里知道。头脑空,腹空,身体很消瘦,小小年纪像个小老头。苦思冥想有什么用,连老师们都忧心忡忡,自顾不暇。真希望有位仙人指点引路,让自己能看清自己的未来。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道苦闷的心情从何而来,感觉身上的压力不断增加,面部的表情日益加重,沉默,爱独自溜达,爱把一些不清楚的事向大自然吐露,好像谁都不了解自己,自卑与自负同时左右着自己的情绪,寻找出路的心情非常迫切。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参了军。从某种意义上讲,是部队这所大学帮我走进梦园的。来到这里,我的人生正式开始接受有明确纪律的正规训练,从各方面的严格要求迫使自己作出有意义的'选择。身体健壮,能够适应各个项目的训练活动是最基本的需要。为了弥补知识上的缺憾,我又主动参加了自修大学的学习。从那时候开始知道,学习是一项长期艰苦的事。自己知道,连初中的东西都读不懂,言何奢望大学?真有点异想天开。不过那个时侯自己并没有那样想,而是有一个美丽的梦已经藏在了心底,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只有自己清楚。我背着梦从部队走上了社会。或许你要问我的梦想是什么?我可以愉快地告诉你,不知道!
一路走来几乎都是梦境,所承受的多了,经历的丰富了,心中的梦只有淡泊宁静。或许我的现实生活都是靠梦境创造的,每一个兴趣里都会产生丰富的思维,沿着思维一步步逼近理想,高兴而作,兴尽而休。我知道,梦想丰富了就等于没有梦想。今天我同样如此,这种习惯很难扭转。我还是愿意找一位兴趣相投的人来携手,因为我想要。请你不要误会,我指的是她。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共同编织一个属于你我的梦园,让我们的思维在那里生根发芽。我不要开花,希望冬青夏绿。
原来大地的每个角落都是梦园的发祥地,有缘人都可以牵手,共同营造一处花苑,栖息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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