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出生命的圈散文

时间:2021-08-31

  我心痛得没有了泪,感到五腹六脏都变的冰冷,像裸体站在大雪纷飞的午夜,肢体也变得僵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轮回之说,我的前世一定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才会面对今生一次次命运的惩罚。C.s路易斯说,一切事物的真相都具有偶像破坏的特质。真相,什么才该是生命的真相,难道就是孤独,忧郁,大痛和惨苦。多年来,我像一个遍体鳞伤的弃儿,默默地吞咽生活的黄连,浑身的每一条纹理都被苦涩浸透,泡烂。多少次,我都想结束一切,去天国寻找一份永恒的宁静,可终究还有很多的不舍,尤其是对女儿深深的牵挂。而今连女儿也这样让我失望,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思?

走不出生命的圈散文

  多少人劝我写写自己,可我还是勇气不足:

  朋友劝我写写自己,

  挥毫描绘苦难的过去,

  我早已看淡了爱恨情仇,

  很想放下,

  放下痛苦的回忆。

  忆往昔需要百倍的勇气,

  还需坚强的承担能力。

  幸福的女人没有故事

  就像一部坚强的历史。

  波澜的人儿可以显赫,

  可以大红大绿,

  可以写出几册,

  赚人热泪的传奇。

  然而他一定不会幸福,

  幸福从来都是默默无语。

  都说我是一身傲骨,

  灵魂不倒永远站立。

  也写下很多诗文,

  百折不饶呐喊不屈。

  可我也是女人,

  坚强的外面,

  包裹伤痕累累的身躯,

  还有那一颗滴血的心,

  煮在水中,

  煎在火里。

  苍天呀上帝,

  借我三分豪胆,

  借我一只神笔,

  借我半池墨水,

  借我七分勇气。

  让我写写自己,

  画画自己。

  也许,真的也许,

  文字翻阅了过去,

  就会拯救我的灵魂,

  就能真的解放自己。

  都说磨难也是财富,

  我只盼看到生命的美丽。

  写吗?

  写吗?

  你为什么还是不敢动笔?

  我很懦弱,也也是惧怕,一直不敢动笔,怕那些结痂的伤口再次出血,怕自己在回忆中死掉。我是弃婴,幼年母爱的缺失是我心里永远的痛,痛到了骨髓里,灵魂里,血液里。我的幼年生活在一个边远的小山村。一个酷暑难耐的盛夏,母亲来了,对我她就像一个魔影,在幼年的记忆中,很少见她,她对我陌生的就像一个路人,有时觉得还不如路人,路人见了我会恶语相加,舞拳责骂吗?我躲在姥姥的身后,怯怯地,不对,应该说惊恐地望着她。

  “平平都八岁了,也该上学了。”姥姥说。

  “我这次就是来领她走的”

  领走?领我到哪里去?天堂还是地狱,我心里极度惶恐。

  “学校已经联系好了,我们明天就走。”

  夜里我躺在姥姥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蜷成了一个球,一如我的心。姥姥嘴里一直念叨着“我苦命的平平,我苦命的平平。”

  我入梦了,梦里看到一只蝴蝶落在一片衰草丛上,它有着晶莹剔透的翅片,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可它失去了一只翅膀,它飞不动了,只是在拼命挣扎,庆幸它还活着。

  上学了,新课桌,新书包,新环境,我觉得自己好冷。这是夏天吗?我为什么感不到一丝的温暖。一个锈绣巴巴,浑身挂着乡土的丑小鸭,意外来到一片繁华胜地,秀水草茵她能真的开心吗?

  小女孩显得与人格格不入,常常独来独往。

  不在父母身边长大的孩子,心里永远挥不去的孤独。

  很多时候我都是惊恐的,睁着一双大眼看着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家,陌生的环境。

  书本向我展示了一个多彩缤纷的世界。蝴蝶的翅片开始生出新的羽毛,我又开始做着飞翔的梦。

  父母是不喜欢我的,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父亲工作忙,懒得理我。母亲对我的管理就是恶骂和拳头,还有擀面杖。

  我生来的多愁善感,心里的问号堆成了山,就像满山的树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这样?满心的为什么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真的担心熬不过那冰冷的冬日。

  10岁那年我开始学着做饭,耳边响着母亲的声音,你已经大了,不学做饭,你就别吃。馍怎么是粘的,没有蒸熟?怎么办?用油炸,不熟,用水煮,还是不熟。急得大哭,也不敢去问母亲。那锅中的开水煮着一颗幼小的心。

  一个大杂院住着百十户人家,院子中央有一个水管,很粗的管口,黑乎乎的'。平时都上着锁,到了晚上和早晨,就可以看到清澈的自来水从里面流出来,声音特大,水花飞溅。一个小女孩肩挑水桶站在人群中,等着买水。那凄凄的眼神,那无助的神态,都在述说着一个苦难的故事。

  开始和煤了。当时用的是最原始的炉灶,是砖泥结构的,燃烧物是煤面,是碎煤和土参合而成。和煤也需要一定的水平,煤放多了,易燃烧,但容易坍塌,放少了,不易燃烧,炉渣坚硬。做饭时用火铜开火,霎时,煤屑和着尘土扑面而来,头上,脸上,身上落满了灰尘。

  你姊妹几个?一个。独生女?怎么看你像个要饭的,看你穿的。你是要的孩子吧。泪出来了,流满了小脸,打湿了破衫,也淹满了寂寞的心。

  是捡来的野孩子吗?我是哪棵树的叶子,我的根在哪里?父母为什么要遗弃我?这大大的问好像雨后疯长的草,与日俱长,塞满了泪水充盈的心,又化作滴滴血泪,日夜在我灰色的少年挥洒,

  都多大了,根本不知道衣服还可以买来穿。偶尔有件新布丝挂在身上,也一定是买来的次品布。哪个冬天?都深冬了还没有棉鞋穿,小脚冻得通红,坐在院子的地上哭。哭吧,没有人为你抹去伤心的泪。哭够了,你自然不哭。“你为什么老爱哭,你妈还没有死呢,真是的丧门星。我怎么养了你?”

  真的不知道怎么就有了我,我的出生一直是个谜,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夜来了,我又开始做梦。还是原来梦中的那条路,我又幻化成一只蝴蝶,在奔命得挣扎,努力地向前飞;雨来了,蝴蝶坠落泥泞,折了翅片,可双翼还在抖动。又飞起来了,在风中上下翩然,或高或低,或左或右,几次落入尘泥,又随风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