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摇着扇子拍打秋初的蚊子,弟弟从一个弹子中找寻年少时的微笑。
我在等待,等待父亲出现
母亲说,他去那高山之上,打过冬的柴禾
时间好像比以往更疯狂,我爬上楼阁上,在成堆成堆的书中,找寻一丝痕迹,年少时的酸涩。
远方父亲,摇晃着瘦弱身体,从瘦弱的光线中走来。
柴禾滑落,声音滑落,爱滑落
我站在路口的松树旁,挥手告别。父亲面容安详、母亲擦着眼泪、弟弟和我一样挥着手。挥去一段时光、挥不去双亲的思念与牵挂。
皖南的山林平静如玻璃,我伤痕累累,原来它碎了一地。
小路弯曲着方向,就像你弯曲了我这么多年。我在一片绿叶上跌倒,蝉鸣遍及每个角落,呼唤也就到达远方。
那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比故乡还向南依靠。没有一缕华发,让我把希望点燃。
背囊紧缩着一支笔,一支插入故乡多年的笔。那里山葱茏、水澄澈、爱恋是多么美丽。
我捡起一颗石子,顺手多年的,湖水在它的脚下泛起涟漪,如这个季节的百合。
你是什么?我心潮涌动、骨骼直立。
噢,你是我今生的爱人,在春天里开花、秋天里和我微笑,四季的春光被我占尽。
你说,要我写一首诗。只属于这个皖南的你,黑夜被甜美吸尽色泽。二十四个小时的白日,我们害怕,转身间,谁会突然消失。
一直,都象蜜蜂一样,采撷世间最美的花粉。我找了那么多年,酿造这么多年,一直忽略了时间的流逝。
在那些参差的记忆中,风来过,雨来过,或是一场闪电来过。一座桥倒下,我们谈笑着,忽略一只兔子遥望另一个兔子。
你说,要告别皖南的土地。依恋却分离,爱也如此。我们徜徉在母校背后的小山之上。
哪一片竹林,是绿色;哪一片是黄色;哪一片是灰色。这短暂的一生何曾相似。这些日子,我们怎样去上色。
秋爬上草垛,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在拜堂,象电视剧中的剧情。他们都在游戏,而我不愿做一个戏子,在别人的故事中流着自己的眼泪。
我滚烫的泪水,洒遍这片土地。阊江咆哮、黎明桥静息,爱在日落时熄灭。
赣南的土地,温暖如童年的梦幻。皖北的土地,冰冷如夜里的死人。
你横着笛声,大片大片月牙暗淡,从皖北到赣南。
纯净的纸张,爬满思念、爬满爱的痕迹。夜里,爬起吹一曲恋时的情歌。星星眨响这个黑夜、婵娥起舞在眼眸。
东方的日啊,你在哪个角落偷窥,我的爱人是多么的秀美。
弹一曲古筝,高山流水。我们闭上疲惫的眼睛,在梦里相守多时。
丑恶的蛇蝎停止吞吐,娇小的画眉停止歌唱。太阳的灯光只为我们打亮,这片土地就是一个戏台。
这么多年,一直讨厌做一个戏子。我却爬上天空乞求上帝让世间一切都停止,我们演绎一场两个人的戏剧。
上剧与落幕,短暂到一个眼神,我在你眼眸中找寻我的身影。他多么清晰,如我站在你身边。
我的爱人,你呢。还一直在啃噬着我为你准备的食粮行走吗。
说好,分别在七夕,看看牛郎与织女的`相遇,就象你在我怀中一般温暖。
数清晰多少只喜鹊铸造的桥,看清晰他们的眼神与面容。在天空不被黑云占领前,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里临水、临山。一间木屋是我们蜗居之所。一朵百合是我仅有的玫瑰,一只画眉,为我们奏响白日与黑夜。
黄昏到来前,我们爱一次,群山与细水见证,而后告诉远方告诉历史。
爱人,山与水阻隔好多年。以为,你打开我的一扇窗口,视野里只有你。
那绿草与小鸟出现得不是时候,惊扰了这片刻的安宁。
生命多么脆弱,远处的老虎没有到来,近处的豺狼没有靠近,我们却突然消失。
我的爱人,走吧,这一路,我再不能陪你走下去。在久远的岁月里,我一直读不出你到来与离开。
原来结局是一个天机。
赣江,咆哮好多年。我一直在文字中虚构它的响声,原来我病了这么多年。
陌生的城市装满孤独,寂寞是一座城堡。我找不到离开的路途。
一只小鸟曾到来,和我说皖北的春天,一地绿意。一个女子采摘一朵桃花眺望赣南的土地。
我满足的低着头,写着一首首诗歌,诗歌中也有灿烂的春天、美丽的女子。
我们之间,是距离或是一场本不该出现的相遇。
爱让我疼痛,我在疼痛中寻找幸福。月华走过,日光走过,我把这些嘶哑的文字读给他们听。
而后,我知道你在远方,和日光一起奔跑在那个城市、那片土地。
爱人,你给了我一生疼痛的幸福,我该怎样接受与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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