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在很远
遗落的爱早已在遗落的时光里碾碎,无忌与逍遥结伴成了过往喘息,纯洁与浪漫也已在无声的节奏中荡然无存,依稀着牵手的旅行,却丢失了彼此流年,纵然剩下若干清晰的片段,也只能在心中点滴相依,嗣文字成茧,缚了一季寂寞。
只是,你在很远。
文字徘徊在爱的边缘,每一刻,都是簌簌的颤抖。风,轻轻,吹了,雪,凄凄,落了,不忍看着垂暮落去。寂寞的间隙,抚摸着淋漓的伤口,无语,只听见你绝世的吟唱蔓延。翻遍所有的字节,找不到了你任何的痕迹。
只是,你在很远。
独处在黑暗之中,悄然的静谧。总想把灵魂安放在与你依偎的地方,用你的长发抚摸滴血的伤痛,用你的红唇润吻决绝的快感,用你的体香温暖孑孓的冰凉,听到异样低浑的呻吟。
只是,你在很远。
所有的明媚与我无关,所有的感动与我有染,你给了我一季的盛开,也带走了无邪的浪漫。蕊,谢了,流着泪。叶,枯了,迷了眼。爱已将你的今世来生备注,爱已将咫尺的距离撕成了碎片。
只是,你在很远。
错过了繁华,遍地是空灵的凄迷。没有你的日子,文字结伴,如若,在我的身旁,看着我指尖在键盘上的舞动每一个字符,那里都有你的影子,那里都是你绝美的化身,度了我一生的寂寞。
只是,你在很远。
静守,与你的邂逅。也许在来生,也许,就在文字的字里行间。噙着铿锵与悲壮,读着,你哭了,读着,你笑了。已经把一生的挚爱,托付在每一个字里。发芽、开花,璀璨着绚丽的旖旎,染透了一腔喷薄。
只是,你在很远。
真的很累,清高的头颅,枕不下世俗的琐碎。只想让微弱的脉搏在与你缠绵中停止跳动。桀骜的风骨,卧不下凡尘的龌龊。只想把虚妄的灵魂在与你媾交中嘎然死去。相约在来世盛大的节日里,畅欢。
只是,你在很远。
绿色的祭奠,在广袤的洁白中默哀,剔透的晶莹已经将所有的湛蓝掩埋。萧瑟的凄寒,等待着下一次轮回,惊蛰中,一定涂抹上你喜爱的色彩。不是离去,而是,涅盘了你姿色万千,阴柔着迷人的烂漫。
只是,你在很远。
在也见不到你随行的欢乐,在也听不到你呼吸的节奏,阡陌红尘,只留下了你眉黛凝笑,一瓣馨香,轻殇的女子,低吟浅唱。亦或是杜拉斯情人的哀恸,亦或是白流苏的倾城之恋。
只是,你在很远。
爱,不是只差一步,早已将一层一层的意境叠加,携来的字清如莲,文净若禅,雕刻出荒冢的碑铭,为爱祭奠,为爱吟诵,为爱殉葬。让爱的阳光把生命照耀,让爱的菩提明镜永恒。
只是,你在很远。
落雪纷扬,凄风刺骨,夜深人不静,你在很远。
而我,离你很近,真的很近。
假如人生能归零
一天午后,我百无寥寂地坐在宽大舒适的转椅里,无意间,手臂碰到桌子上的计算机,发出一声女人温柔清晰、字正腔圆的“归零”的声音。这个声音是那么熟悉,熟悉的似乎忽略了她的存在。在这寂静安逸的午后,计算机清脆的“归零”声,那么悦耳动听,活泼可爱,很阳光的萦绕耳畔,余音不绝。
这小小的计算机,就是一个奔波不息的生命。
她一生可以在你手指随意点拨下,竭力忠诚地显示出数以万计的数字而不知疲倦,并且把正确的结果真实呈现,没有一丝一厘的马虎。而你需要重新开始,只要一个手指轻轻一摁“归零”健,她就一动不动停在那里安静如初,所有的加减乘除顷刻之间就烟消云散。小小的计算机,不管你是真心计算,还是游戏把弄,只要你想重新再来,你就可以居高临下,一键归零,你眼前又是一片崭新的天地,接下来的是非对错,任您拨弄。
想到计算机的“归零”,我倏然想到:人生是否能“归零”呢?
假如人生能“归零”,所有的`错误,所有的后悔和形形色色的不如意,都会在此时消失,是不是让我们能做一次正确的选择?假如人生能“归零”,面对失败挫折,面对生活中的忧愁烦恼,是不是都会让我们忘却,重新再来?假如……只是,人生没有一次假如能实现,人生也没有一次“归零”的机会。如果说人生有一次“归零”的机会,也只是在复归土地的那一刻。那一刻,所有的金钱财宝,名利地位,所有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都会随之而去,永远归零!不管你是曾经辉煌一世的达官显贵,也不管你是贫瘠一生的平民百姓,只要“归零”了,就回归了安静,回归了自然,决定没有计算机“归零”后重新再来的机会。
人生没有“归零”。所以我们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认认真真,每一步前进之时都要斟酌仔细,因为我们没有重新再来的机会!面对生活,那怕一丝一缕姗然而至的幸福,我们也要学会珍惜;面对那些苦恼忧愁,坦然接受。能得到的,我们竭尽全力,得不到的,我们怡然释手。面对人生,从零开始,却不能有“归零”的念头!
长在岩石上的树
也算是一个爱树之人,喜欢柳树的柔,喜欢松柏的青,喜欢杉树的直,也喜欢香樟的大。那玉兰树和桂花树,雪松与水杉,几乎天天都看得见,已经是寻常百姓家都有了。常常在树荫下小憩,或捧本书,或摆幅棋子,或三五个聚在一起打牌,闲聊,也是一份闲适。
关于树的记忆,印象最深刻的有三种树,一种是大榕树。最先见到榕树是在桂林的阳朔,1400年的古榕,独木成林。无数的须根从如虬似龙的主干上垂下来,伸进土里,远远望去,仿佛一片树林。惹得无数英雄竞折腰,可以说得上是树木中的明星。后来在深圳的大鹏镇见到过几株,小一些,但也惹人喜爱得很,特意在它们身边逗留了片刻。
第二种是古香樟。是一株长在一个叫孟公山的小山村里的,几百年沧桑,树冠张开,足有几亩地宽,一座一字排开五间的青砖红瓦的农家小院在它下面,就像巨伞下面站着个小人儿。用手环保,足有六围。还有一株是我邻村一个叫湖塘的小村子里的一株香樟。印象深是因为这棵树只剩下三四米高的黝黑发亮满是过火后的碳化的树桩,空心,被村民用来关猪,一次养好几头,看了只觉好玩。传说此树毁于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