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一盏清茶,感知烈焰夏日中的一丝薄凉。也许一条凉席就是一个仲夏,息于其间微梦之中。
那一年,这里的法国梧桐的落叶铺满了整整三个夏秋的回忆,昔日如同落叶只能细细观赏,但再也回不去我们相识的起点。天空时常用你与我的距离注视着我们,然后不痛不痒的看着我们由相识到漠视,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突如其来的顺其自然。就像人们嘲笑咖啡为何要加奶精使其丧失原始的太阳味道时,又不得不承认这就像霓虹在寂夜中那样完美。
每每《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绕指柔般的音符萦绕在我的耳旁的时候,突兀的想起了那群志同道合般“臭味相投”的“床友”。我们不会分彼此。一包洗衣粉,一盒香皂,把我们连成了一个整体,完美得像北斗七星,少了谁就脱离了勺子状。一场突如其来的考试如同成吉思汗的百万铁骑,把我们践踏得体无完肤,我们零次栉比般规律的生活就这样活生生地被拖进了坟墓。成长的代价总是要失去一些东西,也许那时年少像青春痘样都已不在。当有一天,你不再把头埋在课桌上厚厚的书堆后面拿着从宿舍的某个角落捡来的碎镜子(即使只看到五分之一的脸),也要对着里面“挤眉弄眼”,弄出一副扭曲的表情,仿佛很享受。然后发出了“还是小镜子好,不会产生自卑感”的自嘲般戏谑。其实自己心里暗喜,其实还是有半个周杰伦的。当你的青春痘消失殆尽的时候,你应该为你的成长感到慰藉,还是用模仿郭敬明的手笔祭奠年少腐朽。也许你还是会把镜子靠在书堆上,假装若无其事的的摆弄着痘痘在你脸上留下的青春的印记,其实是为了能够安静的看着身后心仪女孩认真的模样。这些都如梦一般,想得起,却只能在梦中拾起。
“我们把爱给了别人就收不回了,别人有给了别人,爱便流通于世”的顾城,他的清童话世界在我们心中已经如泡沫般消逝于平行时空,然后逆着窒息般的潮流啃嚼着《生死疲劳》,不因其是莫言作品,只为它是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奖佳作。
终有一天,我们会穿上小时候偷偷穿过烦人西装。就像菜虫为了能够在低矮的空中展示它的弹指可破的色彩,而不得不剪破一丝一缕呕心沥血编织的茧,我们要脱掉这一副虚荣的妆容,也只能在梦中了。
也许,我们会在某条街道不期而遇,你着一身我在Lours Vuitton的非卖品专柜里见过的高贵的晚礼服,飞快的踩着8公尺的.细高跟鞋。当我还在担心如此细的高跟鞋会不会在你的speed的脚步中光荣捐躯的时候,你已经走到我的身旁,伴随这着非常官方的微笑说了句“好久不见,改天聊。我还有个商会晚宴”同时脚步0还是以牛顿第一定律匀速向前运动。说完时,眼神刚好从我的瞳孔中消逝,我还来不及说“嗯”,你的脚步已经混杂于街道中,分辨不清。就像那年你还没来得及看我写在你同学录中的留言时,就已经踏上了火车,慢慢的走向了那扇蓝色大门。
现在,我会默默的祈祷,你能在被工作压力压得心力交瘁的时候,可以翻开那本同学录,当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嘴角会情不自禁的上扬,即使仅仅代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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