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情只是一场风花雪月,唯美悸心。她的爱情却是一场远在天涯的蜃楼,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题记。
夜来了,远方传来守夜的钟声,疲倦的人纷纷出走,消逝在茫茫人海,再也不见。失掉希冀的爱情,她吁出一声长叹,这叹息似乎夹杂着从地狱里发出的永远瞑目的悲鸣。爱情对她来说,像是一首衷诗,拴在毫无价值的命运的链子上,沉没在昏昏欲睡的幻境之中了。
诗人忧郁的眼神沉到月光笼罩的清欢里,她的心情似冷雨,时而在花丛里嬉戏,时而摘朵馨香,又摘一朵。诗人说,得不到的爱情多么美妙呀,令人终身不忘,但是这一切都不真实,比远在天涯的蜃楼还要虚幻啊!
沉重的爱情是她的一生何求的执念,却是她从未卸下的十字架。埋葬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的执念。她有时沉默,有时哭泣。她的葬礼在一个吉日良辰举行,她被埋没在不见天日的地下,为自己立碑。
黎明的光影在深沉的海水与清澈地天空下嬉戏,惟你如夜一般沉寂,孤傲。世界的语言有很多种,爱的语言只有一种。大自然的鸟声,风声,雨声糅合在一起,变成巨浪的回声。
许多时日过去了,光阴一天天消瘦下去。死亡似笼罩在她脸庞的面纱,他端坐在幻影里,企图揭开这面纱,徙劳的努力着。她与他之间自然地安置许多栅栏,在心城之间筑起一道天然的屏障。虽然,她的心从未远离,却仿佛隔如参商,他永远无法抵达她的身旁。
无聊的辰光虚度,一夜复一夜,昏睡着,垂下了双眸。宁静,甜美,深沉的湖面静溢酣睡,黑夜发出低鸣声,祈求月光女神的栖身庇护。谁在窃窃私语,相互嘲弄讥讽,它时而躁动不安,时而清澈见底,时而皱纹乍起,时而娇羞不语。
婀娜多姿的心灵寄居中在残垣断壁的夹缝里,冒出绿芽,春季的风情悄悄地侵袭。静寂世界里堆砌的寂寞开始倒塌,却没有人会觉察到。餍足的灵魂被唤醒,倒在血泊中,挣扎着死去。她扼杀了热恋中的灵魂,把怒放的花朵扔进血流中浮沉。
乍明乍暗的心湖浸过堤岸,拍打着,退去又涌来。她深情的眸光透过茂密树林,望到诗人守护过的屋顶。生命中来了又去了那些人的脸庞在她记忆的潮水中涌现,又瞬间消逝。惟诗人的面庞深深地镂刻在纯馨的心灵上,抹也抹不去。这不是一眼钟情的缘故,而是诗人撒播着一种孤寂地美,她深不由己地被吸引了。
残酷的命运不愿善待她,被不可名状的深渊所接纳,夜的一声叹息夹杂着狂风暴雨,散落到人间天上,制约着天空的阴晴,宛如精灵般,沉没在岁月无声的抽泣声中死去了。
命运之手画出惟一一张有价值的肖像,诗人的面容浮出水面。静止的时间象宁静海洋似的风平浪静,婆婆着似水的月光漫步云中。缘份的潮起潮落,推着浪花一朵携着一朵,走近又走远,睡入永恒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