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那年,我生下了儿子乔治。他刚出生时一头黑发,一双大大的蓝眼睛,还有我所见过的最长的睫毛。9个月的时候,乔治就开始说话;10个月的时候,他已经能够走路;2岁的时候,这孩子已经学会了滑雪。
乔治8岁的一天,当他起床后,发现自己的一只脚突然不会弯曲了,只能用脚后跟走路。腿部畸形的症状很快从一只脚传到了另一只脚。在无数次会诊后,医生得出结论,乔治有扭转性肌张力障碍,这种病与大脑性麻痹相类似。医生说,他可以继续活着,可是,在不断的疼痛和抽筋过程中,即便他的肌肉不完全失控,他也会失去行走能力。从此,当我们一起走在街上时,人们要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乔治看,要么很快看上一眼这孩子,接着向我投来怜悯的目光。很多时候,我都不敢看这孩子,他的身体被扭曲得实在太厉害了,看起来有些狰狞。有时,我甚至会气急败坏地向他尖叫,让他学习直着走路。无论我脾气如何暴躁,他却总是微笑着对我说:“妈妈,我正在努力。”
有一天,当我看到乔治试图将自己扭曲的双脚放进他心爱的溜冰鞋里时,我的心都碎了。我把它们放到鞋柜里,说:“孩子,等你病好了我再和你一起去溜冰。”
每天晚上,当我坐在乔治床边为他读故事的时候,他都会问同样的一个问题:“妈妈,如果我们很努力地去祈祷,你认为,我在醒来的时候还可以重新走路吗?”
“不,我不这么认为。”我不想欺骗孩子,说出了心里话,“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坚持每天都祈祷。”
“可是,妈妈,小朋友们都叫我跛子,他们都不跟我玩儿,我没有一个朋友。”听到这里,我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