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对台湾当代文学的影响——以梁实秋和余光中为例

时间:2021-08-31

  一、引言

  历史的厚重感总会滋养一批又一批的文人墨客。 钟灵毓秀、人杰地灵的山城重庆自古便是文人成长的沃土。 从古至今,无数文人穿梭于巴渝这片神奇的土地,“巴渝”这个特定的地理名词在他们的生命轨迹中打下了鲜明的印记。李白杜甫白居易陆游、黄庭坚、贾岛、张说、陆贽、王十朋……都曾倚着巴山渝水,成就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

  在现当代,重庆不仅拥有何其芳、马识途、虹影等著名本土作家,而且影响了大批外来作家、诗人,并深深影响了从大陆流亡台湾的文人创作。 而这一切,又与抗战时期的陪都与陪都文学紧密相关。 梁实秋、聂华苓、余光中、白先勇、三毛等都先后到过重庆,受到过重庆山川风物的熏陶。 聂华苓的 《失去的金铃子》、《桑青与桃红》等多部作品中都有重庆地域文化的书写,梁实秋、余光中也有剪不断的重庆情结。 抗战期间,梁实秋和余光中都有长达七年之久的重庆生活。 这巴渝大地接纳他们的同时,更以独特的地域魅力赋予了他们在文学中的灵性,享誉海内外的文学大家梁实秋、余光中便是突出的代表。

二、“川娃儿”

  与梁实秋一样,余光中的乡愁中不乏对重庆的念念不忘。1938年5月,十岁的余光中与母亲“逃亡”到重庆,开始了长达七年之久的巴渝生活。 十岁到十七岁,正是一个人成长最重要的时期。 余光中在采访中说:“那七年里,我是听着嘉陵江的涛声度过了,所以我们不是四川人,但我们讲四川话,那时,我开始写一点诗歌。”以致后来余光中也喜欢用四川音朗诵诗歌。 1938年底和1939年初,重庆遭到了日机的大规模轰炸,住在市区就好像住在日机炮弹的靶子中心。 所以,余光中一家搬到了重庆以北30公里的渝北悦来场去居住。1940年秋,12岁的余光中进入重庆渝北悦来场的南京青年会中学学习。 在这里,余光中的中英文都打下了结实的底子。 余光中父母非常重视对他的教育,其父余超英一直在民国政府政府侨务委员会任职。 余光中很小的时候,父母、舅舅就教他一些古典文学。 在父亲和长辈的引导下,余光中伴着嘉陵江的涛声读了不少古文,例如《春夜宴桃李园序》《与韩荆州书》《陋室铭》等古文名篇。 上中学时又看了很多旧小说,《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七侠五义》《平山冷燕》《东周列国志》《封神榜》《包公案》等等。这段时间的学习和积累,正是余光中诗文中展现出来的古典风格的源头。 余光中曾说,“中学时代,我在四川读了七年的书,度过了我最美好的时光。 正是有了那段时光,培养起我对祖国古典诗词的喜爱”。 后来,余光中中学毕业,离开了重庆,然而七年的重庆生活使这个地方魂绕梦牵着余光中整整一生,少年时的嘉陵江畔始终盘旋在余光中的脑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