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雷特》的中文译本中,比较受推崇的有卞之琳译本、梁实秋译本、 朱生豪译本。那么梁实秋作家的大家了解?
用散文体译莎剧的代表人物就是梁实秋先生。梁实秋先生以近四十年的漫漫人生完成煌煌四十卷《莎士比亚全集》的翻译,是中国文化史上的不朽盛事,海内外能独自把莎剧全部译成汉语的,迄今只有梁实秋先生一人。并且他对待翻译的态度与他的人生观一样,传统,十分严谨,一丝不苟。在翻译莎士比亚时,他经过大量的“爬梳剖析”,最终选定未经任何增删的牛津版本作为原文材料,还广泛阅读了许多莎剧专家的大量注释,作细致的比较鉴别,尽量使译作与原作保持一致。
梁实秋的译文:死后还是存在,还是不存在,——这是问题;究竟要忍受这强暴的命运的矢石,还是要拔剑和这滔天恨事拼命相斗,才是英雄气概呢?死,——长眠,——如此而已;梁实秋采用了散文体,把原文中的“无韵体”一律译成散文,而“原文中押韵之处则悉数译为韵语。”用散文体翻译莎剧,也在一定程度上推进了白话文运动的进一步发展和完善。关于译为散文的原因,他在30年代出版的莎剧译本的《例言》中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他这样谈到,“莎翁的原文大部分是‘无韵诗’,凡原文为‘无韵诗’,则亦译为散文。因为‘无韵诗’中文根本无此体裁,莎翁之运用‘无韵诗’体亦甚自由,实已接近散文,不过节奏稍微齐整;莎士比亚戏剧在舞台上演员并不咿呀吟诵,亦读若散文一般。所以译文以散文为主。”“不过,所谓无韵诗并不是等于把散文拿来分开排印,这是很重要的一点。
他的译文不是单纯的直译,逐字直译会成为令人无法卒读的文字,也不是完全意译,因为意译能产生流畅的文字,但与原文的语气和节奏相差太远了。梁实秋的散文译本通俗易懂,读起来不会那么枯燥,索然无味。“死后还是存在,还是不存在,——这是问题;”一个踌躇满志又迷茫敏感的王子形象跃然纸上。三.卞之琳的诗体翻译用诗体翻译莎士比亚戏剧的有孙大雨,方平,林同济等人,但最著名的代表人物是卞之琳先生。
卞之琳先生认为莎剧本身是一种诗体,而他本人也是诗人,所以卞之琳是诗人译诗,以诗译诗的典型代表。他认为,莎剧既然是诗剧,译文也要还其诗剧的本来面目,唯有如此,才能充分保持原作的面貌,以复制出同样或相似的效果。周珏良在《卞译莎士比亚悲剧与素体诗的移植》一文中说:“卞译莎士比亚悲剧试用‘顿’的方法把英语素体诗移植到汉语中来是成功的,译文中诗的部分是能让读者感到一种节奏感的。”
卞之琳的译文:活下去还是不活:这是问题。要做到高贵,究竟该忍气吞声来容受狂暴的命运矢石交攻呢,还是该挺身反抗无边的苦恼,扫它个干净?死,就是睡眠——因为汉语中没有音步,所以卞译采用了模拟办法,以一个两个单音汉字作为一个节拍单位,合成一个“音组”为一“顿”,以顿代步。
再来看看行数的对应。原文是12行半,译文也是12行半,做到了行数相等。不仅行数相等,而且尽可能“对行翻译”,也就是说,译文的诗行顺序与原文尽量取得一致。在他看来,形似,而后神似,得形方可传神。“形似”和“神似”,原本是文学翻译,特别是诗歌翻译力求兼备的品质。真正的诗是内容与形式高度统一的艺术。这样强调形式,卞之琳先生是这样说的,“莎士比亚原著的面目是这样,要让读者看到莎士比亚的原来面目。”总之言之,卞先生的译文相当严格地保存了原文的结构,形成了吞吐起伏的节奏,忠实地传达了哈姆雷特王子沉思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