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神品《兰亭集序》赏析

时间:2021-08-31

  导语:《兰亭集序》文描绘了兰亭的景致和王羲之等人集会的乐趣,抒发了作者盛事不常、“修短随化,终期于尽”的感叹。

书法神品《兰亭集序》赏析

  在中国书法史上,为一件书法作品引起激烈的争论除了王狡之的《兰亭序》之外便无与之相提并论者。(兰亭》问世一千多年来,希风绪妙者不绝、交口称烦者不断,步其理武,含英咀华者不衰,甚至连现代首先挑起(兰亭》真伪之争,一口咬定《兰亭》为伪作的郸沫若也承认受过《兰亭》极深的影响。历数中国书法史上的名家,受过《兰亭》形响,心攀手追者则更不胜枚举了,诸如隋之智永、唐之澳世南、褚遂良、欧旧询、唐太宗,五代的杨凝式,宋代的米带、蔡京,元代的赵松雪,李士弘(李倜),明代的文征明、笙其昌及现代的启功、沙孟海诸大家,无

  不把书圣王羲之这件杰作当作书法艺术宝库中之瑰宝。这种事实向我们证明着(兰亭序》那种征服人心摄人心魄的超凡的艺术魅力,历代书法大家潜心砚田之际也会深刻地体味它的真正价值{何况虞世南、米带诸人都是造诣极深的书法鉴赏家,如果《兰亭》为膺品,如何逃过他们的慧眼?这一切都在向我们证明着《兰亭》的真实性!

  书论云:“晋人尚韵”,而《兰亭》一帖在在都体现着“晋韵”—一种崇尚自然、潇洒出尘的精神;一种光风界月的胸襟,宠辱不惊的处世态度,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度与体现高度文化修养的典雅作风—这一切与王右军其他作品相对照,无不形貌皆合,王羲之当年与一群文人学士“引以为流筋曲水”的修楔仪式之中,因饮酒徽醉,又兼“此地有祟山.峻岭、茂林修竹”,当时春光旖旎“天朗气清,惠风和杨”,因而挥毫浴墨直写胸脸,方有此神来之笔,而据说事后王羲之想再写一幅以追《兰亭》帖之风雄_,终未能遂意!看来名作不可“再现”与“复制”。郭沫若断为散之七世孙智水所为,而智永之书风貌与“晋韵’,相去远矣!

  《兰亭》在王书中虽不及其行草书札,、但作为一种典雅、双逸、潇酒的时代风格是无人能超越或与之相伴的。那种硫朗有致的布局,挺秀双逸的风神,变化多端的笔法,纵横自如的取势,使后世学书者感到面对的是一座既平凡又神秘莫侧的城楼,往住不得其门而人,单看其用笔的丰富,就有藏锋、称饰、挂笔回锋,牵丝、映带、由方转圆、由圆转方等种种奇妙变化,有些横与波挑又带有隶书遗意,这些都是智永书所不及万一的,变化典侧,时出新愈,平和之中见奇纵,这也是‘兰亭》永久的艺术魅力所在,所谓“不激不励,风规自远”(唐·孙过庭语)正应是对《兰亭》之神最恰当的评语。

  我以为,定夺《兰亭》真伪的最重要手段是对作品风格,意境(笔法至结体特点)的鉴定。郭沫若重新挑起“(兰亭)真伪”之争不但大有无是生非之嫌,而且也使人对这位著名文物鉴定家的眼力发生了怀疑。他引李文田之语,认为王羲之书必与“二异”相似而后可,又以王谢墓志为据,认为处东晋之书风必带隶惫(见(中国书法全集)卷十八、二王卷所附王玉池文章)这些都是置王羲之大童行草书作品于不顾而有意标新立异。到了王彼之的时代,其楷书、行草书多已脱尽隶意,王羲之于书法之发展创造亦在于此,为何必欲让其向前人看齐方能承认其作品的真实性?作为历史学家的郭沫若鉴定书法的思想方法是机械唯物史观还是辩证唯物史观呢?况且,碑刻书风与手写书风是大不相同的,这点常识郭沫若岂能没有?可是他硬要肯定李文田的脸断,实在令人莫名其妙。我以为断定(兰亭)真伪的重要鉴别手法就是将它与王筱之其他作品诸一比较,我们以冯幕本为依据,与王羲之《奉桔》、《快雪时晴》、《姨母》等贴诸一比较,发现其笔法风神在在相似,其笔法结体之变化也为智永所不能企及。由此我们毫不怀疑(兰亭)的真实性。1993年,承中国佛教协会周绍良先生寄来他于6U年代写的(从老庄思想论《兰亭序》之真伪一文,其中不点名地反驳郭氏请条极为雄辨。周先生的办法之一便是比较法:将《兰亭》之字与王羲之其他帖宇仔细比较,认为《禊帖》必出逸少无疑。后又读台烤徐复观先生在《中国艺术精神》一书中辨《兰亭》真伪的文章,尤确信不疑矣。

  (兰亭)的真伪争论了二十多年,对《兰亭)的种种怀疑影响了一些人对《兰亭》的欣赏与学习。但拨开关于《兰亭》之争的种种疑云迷雾我们可以对诸种布本(纸本)出于同一范本深信不疑,而这同一范本当是被成世南,褚遂良鉴定为王氏真迹的《兰亭序》。至于郭氏“智永伪托”之说板为荒谬:岂有奕世之孙而假托先祖为文欺世之事?况隋之文风大不同于晋,能学其书则可,能模其文风不露破绽则难矣。又兼智永乃一禅师,本为奉佛之人反要硬装模作样,说一大堆道家之言,岂非荒诞不经;近年有学者对“《兰亭)真伪”之争大加赞赏,甚而认为其意义远远超过了‘(兰亭》真伪”这件事本身。这场争论涉及历史、宗教、考古、书法史等诸方面,对书法研究的视野开拓固然大有益处,但《兰亭)真伪问题是不能回避的,否则这争论便成了“大道以岐路亡羊”。

  (兰亭序)就书风、文风、思想三方面来说都难断为后世所托,它具有的永久魅力已证明了他的艺术生命力及其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