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执行官》报道,一个公司也像一个人一样,有生老病死。运气好的,有像亚历山大那样,32岁就已经征服了所有的已知世界,也有像姜太公那样,80岁了还在钓一条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大鱼。
第一个故事是关于恐惧
2005年4月15日,土豆那时候一共5个人。将要凌晨。我和我的开发工程师,两人瞪着电脑屏幕,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发布土豆网。
“还有好几个Bug没修。”我的开发工程师说,“心里害怕。要不要再延几天?”
那时候,我们几个人已经照着我的脑子里的一个念头开发了三个月。就我们所知道看到的,我们是这世界上唯一的视频分享网站。没有谁可供我们学习。世界上还没有。搜索土豆网,打开的还是一个菜谱的网站。我们也都知道那句话:如果一个想法只有你一个人想到,这个想法可能不是个好想法。如果整个世界只有我们几个人在白天黑夜地忙活这件事,我们在做的会不会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
“发布吗?”我的工程师问我。凌晨了。
“发布吧”,我说,“他妈的我已经付了800块钱的新闻通稿费了。不能退款。”无知者无畏。那时我对中国互联网的凶险和艰难,完全无知。
把自己逼到多花一块钱、多滞留一分钟都凶险的绝境,是另一种克服恐惧的方法。
第二个故事是关于伙伴
土豆上线后才几天,IDG的高翔就找到了我。第一次见面,我们俩在上海宝莱娜的花园里聊着,聊互联网,聊土豆。从中午一直聊到了夜里,整整聊了11个半小时,各自喝了5升的啤酒。随后见了毛丞宇,杨飞,当然,还有章苏阳。
10月份,我到了北京。苏阳和杨飞在会议室里,我们聊了15分钟。
“王微,这,我们这样想,”苏阳说。
我想了想,说,“我去下厕所?”
“去吧去吧。出门转角就是。要不要我和你一块过去?”杨飞说。特别热情。
“不用不用。”
我撒了泡尿,回来,说,“那咱们就一起干了吧。”
所以我们就一起经过了后来的4轮融资,公司的和我个人的种种风波和风险,经过了金融危机,牌照危机,上市的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