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历史的长河出发,寻找着著名的现代作家顾城,我们也许会为他深深的落泪,但更多的是感慨他的早逝。
有一天,在整理书本时,发现了一本写顾城的书,虽然顾城已经死了11年了,但看到这本书,记忆还是把我拉回了当时看这本书时的心态中……
1993年10月8日,一位天才诗人陨落于新西兰,化作泥土,梦游在清新洁净的大自然,与他结伴同行的,还有一位才华横溢,光芒四射的女人,直到死时,还在用她灿烂的年华照耀着天才的生命。这位天才就是顾城,而她就是顾城狂躁的必然,一个天才的妻子必须接受的命运,一个演绎女儿世界,令顾城“不仅鸟瞰,而且创造了他自身的过程”并达到理想境界、完美的人性的女孩,顾城的妻子——谢烨。这个结局似乎是残忍的,但它却圆了顾城的梦——与东方的维纳斯谢烨一同返朴归真,魂归天国。
返朴归真,魂归天国是顾城的梦,他一直在精心的营造着这样一个梦。作为诗人,强迫自己不信任语言;作为文化人,满怀与文化相对抗的情绪;不屑世俗者,不得不处理包括儿女情的世间杂事;鄙弃名利者,不得不接受奖金周游欧美繁华世界;遁世归隐者,迟疑踌躇着不归荒岛山居;女儿神性的信徒不得不对付追求尘世俗福的女人们;本来“正本心”的地方,成了无法化解悲剧的绝地;力主清心纯本者落入妒火的吞噬……这一连串可怕的悖论,螺旋般绞在一起,越旋越紧,像绞索,勒得他透不过气,最后的破坏性解决,已经注定。
顾城去了,带着他的比翼鸟,比翼双飞;顾城去了,带着他的连理枝,地理连枝!对他的去,我们不应抱太多的遗憾。天才嘛,天才不等于什么都会。天才除了超乎寻常的思维,并把这种思维化作含蓄的、幽远的、朦胧的、洁净的、怪异的文字外,天才就等于疯子,等于傻瓜、等于白痴……他的依赖性之强,到了离开谢烨便无法生活的地步。于是,天才的思想,必定要将那些怪异但线条流畅的激流岛图变成一把原始的刀,切割自己痛苦的生命,他那怪桀灵颖的智慧与诗心,只有变成大自然中的虫子,才会自由地收获果实。于是,“死”字贯穿了诗的主题,而且“死”与“童心”互相渗合,儿童期之可爱,就在于它不会堕落为成人,它向夭亡前进。万物有灵,死亡是转入更新鲜生命的升华。
看过顾城照片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张永远长不大的脸;读过顾城诗的人都知道,他有一颗童稚的诗心;看过顾城的诗学的人都知道,他是女儿神性的忠实信徒,崇拜“既色既空,无树无后,亦无尘埃,只像一朵花映出了她的微笑;生命自身的甘美和谐。”
在世俗的社会里,物欲横流,名利淡泊的顾城感到危机四伏,然而逃避后的困境,又把他带往了那个太虚幻境:“佛性常清净,何处染尘埃”、“不可名状者,在此已实有”,美好的梦注定了要在他38岁时划上一个残缺但很美丽的句号。
“人时已尽/人世很长/我在中间应当休息”。像顾城那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两袖清风,飞鸿踏雪般追逐那个隐藏在云深雾浓处、冰山雪岭中的梦,又有何不可呢?在人世中只要活得有意义,只要能为人们做出一点贡献,又何必在乎生命的长短?海子横卧在了长长的双轨间,魂与大地一齐哄鸣;路遥也满含艰辛地走进了“平凡的世界”;而顾城,为何不可以去寻找他的梦?对他来讲,死亡也是美丽的。“通过艺术、通过雕塑、诗歌、气息、花香、叶片”展示了“死亡是文化的结果”。不知哪位先哲曾经说过:“一个人,不能超越社会,就要去适应社会”。顾城是中国当代文学史上一位纯粹的诗人,诗是他的唯一生命方式,唯一逻辑,唯一人际关系,处理原则……他不能超越社会,也无法适应社会,脱离人世伦理,回到虚幻的美丽之中,是他的必然。
唯一遗憾的是,他还带走了并不想离开这个尘世,并非常热爱生活、珍爱生命的另一个人——他的妻子谢烨。我们在衷心的祝愿顾城的梦在另一个国度能得到慰藉时,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亲爱的,我想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用诗心般的玲珑,
演绎着女儿世界,
生命太美好,
我也留恋……
亲爱的,我走了
挥一挥手,你的生命
从此与我同在
死亡并不可怕
它像天堂
正把我们轻轻的招唤……
亲爱的,我们该走了!
周游了欧美繁华世界,
讲学千千万
这非我所愿,非我本愿
因为, 我更向往天堂里
梦幻般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