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城的诗歌世界里,到处呈现着生命的纯真质朴,意象的清新美丽,灵性的剔透晶莹,对生命的礼赞与解读。
顾城的诗歌,充满纯净明丽的意象、轻快自然的节奏和浪漫童话的色彩,被称为“童话诗人”。在他的五彩缤纷的童话世界里,到处呈现着生命的纯真质朴,意象的清新美丽,灵性的剔透晶莹,本文拟从家园、灵性、死亡三个方面解读顾城诗歌的潜意识表现。
一、家园
我们阅读顾城的诗歌,可以看出“家”是他使用频率较多的词汇之一,在他的诗歌里不乏“小木板房”、“城”“净土”“天国”这样的意象,表达着作者对“家园”的渴求。张捷鸿在《童话诗人:别无选择的定位》里谈到:“童年经验极大地影响了作家的创作,而作家的创作经历反过来也或多或少的修正和补充了作家的童话经验,很多作家的童年经验本身就带有文学创作痕迹,它既是作家解释创作动因的根据,也是作家对创作‘血统’的验明正身。”[1]诗人对家的向往与渴求与其人生经历尤其是童年经历密不可分。在诗人十二岁时,顾城的父亲顾工被下放,顾城也随父亲去了一个叫火道村的村庄。1980年初他所在的单位解体,自此顾城便失去工作,从此过漂游生活。1987年应邀出访欧美进行文化交流、讲学活动。1988年赴新西兰,讲授中国古典文学,被聘为奥克兰大学亚语系研究员,后辞职隐居激流岛。1993年10月8日于新西兰所居岛因为离婚与其妻谢烨发生冲突,导致其杀妻后自杀。在作者生命成长的过程中,“家”似乎总是摇摇晃晃、漂泊不定,因此对家的渴望便成为必然。于是,他以诗歌的语言不断地讲述绿色的故事,构建着与城市和现实对立的彼岸世界,并在那里恣意地自我放逐。诗人是坚守在自然童话里的孩子,拒斥世俗尘雾,超脱滚滚红尘。然而这样的“天国乐园”终究是梦幻的彼岸,现实世界的诗人唯有拿心灵去建造。但顾城精心构筑的“乌托邦”,不过是其潜意识脱离现实的局限性追求,在沉重的现实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当其脆弱的灵魂无力承受时,便选择极端的方式结束了一切,包括他的诗歌王国和现实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