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曹操的一首《短歌行》道出了多少中国人的诗酒情怀。中国人,在其一生终是离不开酒。欢庆的时刻我们把酒言欢;忧愁的时候我们借酒消愁。在酒里我们酣畅淋漓,在酒里我们诗意纵横。一杯酒喝欢畅,喝忧愁,喝清淡,喝安宁,喝出这人生里的趣味。
一首《短歌行》将曹操苦苦思念人才和完成天下统一大业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当面对时光的流逝,功业未就曹操并没有选择消沉颓废,而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的积极奋进。生逢乱世的曹操,他目睹百姓颠沛流离,渴望建功立业,体现他求贤若渴的态度。“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曹操懂得成就霸业需要人才辅佐。在诗中他借用恋爱中女子对情人的爱怨和期盼的心情用来比喻自己对贤士的渴求。“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诗人驰骋想象,神思飞扬。举头望月,光华如练,正如诗人心中思念着那些旷世奇才,他们才华横溢,光芒四射,但却遗世独立,可望而不可及。陡然间平添了无限的忧愁,不禁令人神伤。“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诗人回归现实,在空旷的天宇间一轮明月,喳喳叫设问乌鹊向南飞去,绕着树木啼叫,不知哪棵树可以栖息。曹操不断呼唤,呼唤天下贤才的归顺,更进一步的着曹操渴求人才,礼贤下士的心情。
中国的诗与酒总是分不开的。竹林七贤刘伶醉酒写出《酒德颂》;欧阳修自称“醉翁”写下散文名篇《醉翁亭记》;诗仙李白斗酒百篇,自称臣是酒中仙留下多少酒有关的诗歌。
李白咏酒的诗篇极能表现他的个性,酒对于李白几乎成为了他的信仰,他的满腔情怀借酒兴诗情。“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两组排比长句,如挟天风海雨扑面而来。以河水一去不返喻人生易逝,又以黄河的伟大永恒反衬生命的渺小脆弱。在波澜壮阔间生命的容颜急速变化。唯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人生苦短何必望洋兴叹,不如大醉一场来得痛快。李白笔酣墨饱,情极悲愤而作狂放。全篇大起大落如大河奔流,有气势,有曲折,酣畅淋漓。
在这个世界每个人的信仰都包含着自己的身世和经历。曹操生逢乱世,他目睹百姓颠沛流离,渴望建功立业。李白以酒解忧,酒是李白之所以成为李白的理由,没了酒李白会被忧思困顿,他要解脱要飞扬,酒是他的一条出路。
由一首诗为引子感受着中国博大的诗酒情怀。欢庆的时刻我们把酒言欢;忧愁的时候我们借酒消愁。从古至今,酒一路伴着诗,对着酒读着诗,在酒与诗之间感受这人生的百味。酒若是用来消愁,伤心伤身,愁会转的更深;酒若是用来狂喜,就会有很多放诞。不带那么多的功利去饮酒,喝一点不带那么多情绪的酒,我们也不妨用清浅的酒意酝酿新鲜的诗情,给自己多一些诗酒流连的好年华。
带着朦胧酒意去看,中国诗词中的一切意象将化作一杯酒,在酣畅淋漓的酒意下用生命酝酿着万古诗情。当生命成为一首诗,我们的生活将充满诗意。
“对酒当歌”四句,流露了诗人对人生短暂这一不可改变的事实的浑沉感慨。“慨当以慷”四句抒写诗人意识到“人生几何”后产生的渴求贤才的忧思。
以下两次引用《诗经》成句:先引《子衿》写求贤不得,故反复沉吟:后引《鹿鸣》写求贤即得,故尽礼娱宾。“明明如月”四句,再写求贤不得忧虑。
“越陌度阡”四句又写既得贤才的欢乐。“月明星媳四句,以生动的乌鹊南飞的形象比喻当时贤者四处奔走,流露出诗人唯恐贤者不来归附的深深焦虑。最后以“周公吐哺”的典故,表示要虚心待贤,使天下贤士“归心”。
这首诗跌宕悠扬,吞吐隐约,曲折却很充分地表达了曹操复杂的思想情绪。诗中两次引用了《诗经》成句,粗看似觉穷兀,却贴切地表达了诗人对贤才的渴莫之情。
《短歌行》突出地反映了曹操浑沉博大的思想感情和形象地抒情达意的娴熟技巧。
《短歌行》突出地反映了曹操浑沉博大的思想感情和形象地抒情达意的娴熟技巧。
余哥又一次的读了一遍孟德的《短歌行》;可能是“神经搭错线”也可能是AM:7:00还没休息的缘故。突然想到或悟到一些东西(反正不是很清醒TWO日未休息了)故此记下:
曹操究竟是忠还是奸?是老正还是老邪?何谓正见?何谓邪见?其实并无一个确实的答案,不过无论众生所执着的是正见还是邪见,过分自信、自我中心、坚持己见、不肯退让、都可以说是“我执”的表现。人世间所执着的事,实在有如恒河沙数,我执的出现是由于人和人之间产生了分别之心,就是有你和我的分别;你是你,我是我,我自然就会跟你比较,还有执着的就会跟别人比较,不甘认输。
无论是怕输还是怕赢过对方,都会让人精神紧张。这样自身的快乐就会操纵在人家手里,如果人到了一个连自己的感受都毫无自主可言的地步,他的喜怒哀乐就只会任由不断变迁的外在环境所主宰。因而感到无比的痛苦。当人不愿意接受一些既定的事实和结果,就很可能会被虚妄无体的客尘所染。以致被世俗的七情六欲所影响,最终只会令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人除了我执,还会执着于我所,就是自身所拥有的人事物,执着于我所,令人无法接受自己所厌恶的人事物。就会被憎恨之心蒙蔽理智,变得愚痴,因而落入魔障!
所以孟德是忠还是奸呢?他说做的事是对还是错呢?他有所得还是有所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