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长恨歌》的主题,建国以来学界多次展开讨论,综合各家的观点,大致可分为三派:其一是讽刺说,其二是爱情说,其三是双重主题说,即既有讽刺又有爱情的双重主题。
讽刺说发端于古人。南宋陆游说,杜甫的“《哀江头》即《长恨歌》也。”明代的唐汝询说:“《长恨歌》讥明皇迷于色而不悟也。”清乾隆皇帝的八个字下得很准:“哀艳之中,具有讽刺。”
“哀”的“艳,”就是杨玉环,是形式;“讽刺’’唐明皇,是内容。这几个人都认为诗中的帝王和后妃是否定的对象,诗歌的主题与白居易同时所写的《李夫人》是一样的。
爱情说是20世纪50年代后半期提出来的。基本观点是诗中帝妃是正面艺术形象。立论的依据是诗的后半部分对爱情的描写。但他们无法将其观点贯穿到前半部分,他们也承认诗的前半部分具有讽刺和谴责的意味。此说的不彻底性使他们在争论中处于少数地位。
讽刺说与爱情说各执一端,那么试图调和矛盾的双重主题说便得以产生。这一派既承认诗的前半部分具有讽刺意义。又承认后半部分李杨有诚笃的相爱之情,并认为作者偏重于后一’
方面。因而这一派被认为是折衷派,也可以说是爱情说的支持《长恨歌》的创作及其主题思想派。
列宁说:“在分析任何一个社会问题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绝对要求,就是要把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围内,”(列宁《论民族自决权》,《列宁选集》第二卷512页)去把握那个时代的特殊精神,去体会那个时代所反映出来的特殊情趣。当然这种特殊的情趣还是由作家的作品反映的,因而就必须先“知人论世,”顾及到作家创作时的各种因素。